白澜好笑的看着手心的蝴蝶结,这才从兜里掏出最后一小块儿血玉,这仅剩的力量已经不足以维持她在外面活动了,必须要尽快进青铜门。害,终究还是要借助那门后的力量。
三天三夜过去了,张起灵还在一刻不停的凿着大石头,那石头已经逐渐有了形态,是一个在哭泣的人。
无所谓站在他背后啃着青稞饼,并翻开相册比对着,“好抽象啊,大张哥。要不然我给你定做一个1V1的蜡像吧!”
原本破碎感十足的张起灵瞬间感觉那悲伤的氛围消失了,放下凿子无语的盯着她:“我刻的是我自己,你没看出来吗?”
“啊,搞半天刻的你自己?”无所谓不懂事的拿中指指着他,“大张哥,你怎么这样啊?让你刻你妈,你刻你自己,自恋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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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起灵狠狠的龇了龇牙,“疯丫头,你能不那么语出惊人吗?我只是想直观的表达出我内心深处的悲伤而已。”
白澜点了点头,继续语不惊人死不休的说:“小官,阿内也觉得你应该颓废够了。毕竟你阿妈再不埋回去的话就要臭了。”
“我阿妈才不臭。”张起灵不悦的转身回了房,“呕…”他深呼了一口气,还是坚强的抱起白玛说,“嗯~不臭,我阿妈不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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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好不臭不臭。”解雨臣头疼的捂紧了鼻子,“还是葬回老地方吗?”
“那本来就是个冰葬群,藏在里面可保尸身不腐。”白澜挥了挥手,也有些难受,不仅是为妹妹彻底嗝屁了难受,这味道也有一些令人难受。真是太上头了。
张起灵憋着口气,抱起白玛的尸身,缓缓向那冰葬群走去,嘴里还幽幽念叨着。
不臭不臭不臭。我阿妈才不臭。
看着白玛缓缓沉入谷底,张起灵闭上眼睛,缓缓回忆着她的样子:眼窝深邃,皮肤雪白,脖颈处有一颗痣。那就是我的阿妈,白玛,在喇叭庙前的雪地跪了三天,才换来跟我见面机会的阿妈,爱我的阿妈。
“疯丫头,今天之后我不再是神佛了,因为神佛是断舍了想念才成为了神佛,而从今天开始,我再也没有办法假装一块冰冷的石头。”语罢,张起灵眼角滑下一滴泪来。
王胖子和无邪一左一右的环住他的肩膀,“小哥,你还有我们。”
张起灵拍了拍无邪的肩:“无邪,我该走了,青铜门必须要有人去守。今年本该轮到你,但我愿意给你十年的时间成长起来,如果10年之后你还记得我,就来找我吧!”
白澜看起来不是很赞同,“小官,守护青铜门不只是你一个人的责任。这么多年不只是九门毁约,就说那张家也没有尽过任何应尽的义务。你说是吧,张海客。”
远远跟着偷听的张海客身子剧烈抖了抖,还是老老实实地站了出来。
“族老,青铜母铃还没拿出来呢。”
“海客,把穿云箭交出来。一只穿云箭千军万马来相见。当年小官一个人终极天授,为其他张家人解除了天授。他们都已经解脱了多年,但守护青铜门也不是族长一个人的责任。让他们轮流上岗,派人出来。”
张海客看见白澜严厉的模样,不由得猛的摇了摇头,“可是族老他们只答应了一件事情,如果去守护青铜门,母铃怎么办?”
白澜理所应当的对着张海客指指点点:“守护青铜门不是你们的权利和义务吗?”
“咳咳,如果说每个人眼中青铜门背后的世界都不一样,那其他人眼中的世界会是什么样呢?我就怀疑我妹是动画片看多了,才会看到终极是只大黄鸡。”
无邪内心微微有些挣扎,其实他也知道,今年最应该去守青铜门的是自己,但是他想想他妹说的蹲在青铜门背后喂小黄鸡和挖蘑菇的生活,内心就满是苍凉和麻木。
真不知道他冷漠的大张叔叔是怎么受得了的,那是人过的日子吗?他不仅过得下来,他还有闲心刮胡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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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青铜门里面那是牢房,隶属终极人民法院,因为小哥是盗墓贼,每次盗墓被抓后判10年,关进青铜门里,出来再盗再判。十年十年又十年,屡教不改。”
解雨臣挑了挑眉,转向张起灵,“那按这么说的话,北哑还挺仗义呀。每次都是一个人把刑扛完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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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起灵淡淡伸手,“穿云箭。”
张海客没办法,只能回房拿了穿云箭。
“族长,你可要想好啊。”
“我替这哥想了,先用穿云箭把张家人召集回来。等拿到了代表张家族长权威的青铜母铃再号领他们命令他们去守青铜门。”
张海客感觉自己都要被气哭了,不可置信的指着无所谓。“圣婴,你这连环套啊。”
无所谓不以为然,“你们没算计他吗?”
“是啊张海客,小官当上族长的那一刻,不就正中了张家人的圈套吗?”
“那就按疯丫头和阿内说的做。”
“族长,你…”
无所谓当即给他表演了一套退退退。“代理族长shut up,正牌的在这里,现在都没有你说话的份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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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天色正好渐黑,张起灵捏着穿云箭来到高处,扭动底部的机关,蓝色的焰火直冲云霄,形成了特殊的召唤图案。
其实他也不确定这一箭下去还会有多少人遵守诺言?毕竟张家的人天授之后没有等他,九门的人答应了要守门也并没有守门。他现在都不知道到现在自己还能相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