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簇贱笑着扶着单拐站起来,热心女同学张蒙蒙立刻围了过来。“黎簇,我扶你。”
黎簇看着她糯糯的样子,总觉得自己现在看每一个人都是带刺儿的,“扶我?好啊”
黎簇不客气地把手搭在她肩上,几乎是全部的重量都压了过去,“谢谢啊。”
张蒙蒙杏眼中闪过一丝委屈,教官派的什么任务呀?自己为什么要来对线儿这么个白痴黎簇,这一点儿都不会怜香惜玉。
汪小媛儿一个人不就够了吗?
张蒙蒙面上还是天真无害,“黎簇,你疼不疼呀?怎么那么不小心啊?出去旅游一趟,回来腿就坏了。”
黎簇嘴角勾起邪笑,“你猜?”
张蒙蒙在心里翻了个白眼儿,不会吧不会吧,这小子不会觉得自己很帅吧!?
他还不如汪岑那个老东西有男人味。
张蒙蒙余光扫到后面的人,为了试探黎簇,也为了给这爱耍帅的臭小子一点儿教训,她故意把手搭在他的胸口。“黎簇。”
背后一个愤青一样的红衣屌丝跑了上来,一脚就踹向黎簇,“敢动我女人。”
黎簇现在可不是弱不禁风的小骚年了。
拎起拐杖就是一下儿,“郑义。”
张蒙蒙惊呼一声,有些惊讶的看向黎簇,去了一次古潼京,变化这么大吗?
这古潼京的风水果然……邪门儿啊。
黎簇唇边勾起一抹邪笑,歪头耍帅。
“我已经不是以前的我了。”
郑义的小弟上前就是一拳,正正好好砸在黎簇的后脑勺。
“嗷。”
黎簇当即捂着脑袋倒在了地上。
张蒙蒙:………
郑义直接跳了起来,强壮舞姿。
“给我打。”
几个小混混一拥而上,没什么道德底线的一下下踹着黎簇的伤腿。
张蒙蒙一看架势不对,腿废了还怎么带家里人去古潼京啊!?
“别打啦!别打啦?郑义。”
郑义看她还敢护着黎簇,气得不行。
“张蒙蒙,你是老子的女人。”
张蒙蒙猛的甩开他的手,跑开了
“我不是,我是我自己的。”
黎簇灰头土脸的从地上爬起来。
“嗬,就这点力气。”
“你!”郑义的几个小弟还想动手?
转头看到自己老大都已经追女人去了,有时也骂骂咧咧的跟上了。“老大,等等。”
黎簇仰面在地上躺了一会儿,突然想到黑瞎子给他的那个包里面装着一部手机。
他连忙掏出那部手机,上面记录着一个电话号码。#532#。
(#号代表一这是沙海的危机号码。)
黎簇没有什么犹豫的,就回拨了过去。
“喂,我是黎簇,无邪让我打给你的。”
黎簇还想说点什么,可对方的声音格外冷漠?“知道了,你不用打电话过来了。”
他们知道什么?知道无邪已经死了吗?
所以他们不会再带着自己了。黎簇瞬间感觉自己就像是一个局外人。
其实黎簇不知道,这个电话是通给解家的。解雨臣收到消息,也就明白,在外面的布局可以继续下去了。
按照原本的计划,他会去寻求张日山的帮助。不过上次去找他的时候,他已经表态了,既不会插手也不会出手相助,这就是最好的状态了。这样,解雨臣就有把握。
让无邪活着从古潼京出来了。
与此同时,收到解雨臣消息的张日山。
找来了梁湾。
指着榻上半死不活的汪家人对梁湾说。“她是我一个朋友,但是不能去医院,帮我看看。”
梁湾抚摸着专门穿出来的小香风套装。
心态炸了。
“上班也是看病,下班也是看病,为什么你们每个人找我,都是看病。就不能有些别的活动吗?”
虽然说是这么说,但是她还是乖乖的给榻上的小汪检查起了伤势。
“呀,怎么伤的这么重?这伤都得一个月了吧。伤成这样了,怎么不去治啊?”
张日山眼睛一眨不眨盯着她一举一动。
没有破绽,就是最大的破绽。
“你不认识她?”
“我应该要认识她吗?她又不是明星。”
与此同时,声声慢正站在门外,听着梁湾的心跳声。“喵呜~”
没有问题……张日山淡淡的撇开眼。
“哦,那就算了吧。”
梁湾撅了撅嘴,看起来不是很高兴的样子。“那你呢?你的手好了吗?”
张日山把手背在身后,“好了都好了。”
这时候罗雀走了上来,“九门协会的人来了。霍家李家和齐家三家。”
张日山深深叹了一口气。
“怎么,那么迫不及待呀?饿狼一样。”
张日山只是背着手,老太爷散步似的。闲庭漫步走到了大厅,就发现霍栩正坐在他的位置上,满脸的不服加挑衅。
霍栩现在是霍家的二把手。
霍老太死了时候,霍家由霍有雪当家,霍秀秀承受不了打击,出国留学去了。
张日山歪了歪头,“这是你的位置吗?”
霍栩不甘示弱的瞪了张日山一眼儿,才缓缓站起来,把位置让了出来。
小声嘀咕。“神气什么?”
张日山又露出了那种饱经沧桑的微笑,好像霍栩在他眼里只是个不懂事的小朋友。
霍栩被笑毛了,直接掏出一个盒子。
“张老板今天我来是想借张老板这手一用开一个宝贝,这是我霍家刚得的宝贝。”
张日山看着那个小盒子,心里知道今天不让这几个货服气,他们恐怕会一直闹腾。
“罗雀去把新月饭店的镇店之宝拿来。”
“诶。”罗雀的动作很快,很快就把九窍玲珑匣给捧了上来。
这东西除了张家人双指探洞的绝技之外,不可能再有人打得开,因为没有密码。
张日山抚摸着手上的假皮,其实在自己眼里很明显,不过好在有安全距离。
他们都没有发现。
“这可是新月饭店的镇馆之宝。北宋期间最着名的巧匠李诫,晚年做成的巧玩。”
霍栩稍微有一点点心虚,眼神躲闪。
“整个九门能开这个匣子的,恐怕也就只有当年的张大佛爷和现在的张会长了。”
身后的罗雀插着腰,阴森一笑。
“谁说的,我也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