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安侯夫人与贾舒雯赶来时,永安侯夫人一看闹出这样的幺蛾子就下意识看了一眼林颂儿。
永安侯夫人气急:“她怎么来了?我记着并没有给林家二房下请帖啊。”
话说出后,永安侯夫人才觉得不妥,看着贾舒雯:“也不是那个意思。”
贾舒雯装傻充愣:“啊?不是我带来的啊。”
永安侯夫人听后,更是有气无处撒。
要是别人她也就骂狠一点,说是这女子勾搭用的下作手段。
可这是林家二房的姑娘,贾舒雯也是林家夫人。
这骂了就是把整个林家得罪了。
不骂,这门亲事难不成让林海儿当正妻,让林筝荣当妾室?
永安侯夫人咽了咽口水:“林夫人……”
贾舒雯叹了口气:“这两个孩子真是不小心,筝荣也是,这名声肯定是有损了。
要是碰上个狗眼看人低不认账的,日后可怎么办啊。”
永安侯夫人听出了意思,颇有不满:“海儿跟锴之是订了亲事的。”
“是啊,你说这可如何是好?”贾舒雯也像是发愁。
永安侯夫人心里乱糟糟的,只能肯定说道:“放心吧,我不会让海儿受委屈的。”
林颂儿陷入了沉思这一下子回神:“此话可不能这么说,这不是已经受了委屈了吗?
自己的堂姐与未婚夫婿双双掉进水里,这不清不白的。
永安侯夫人难不成还要我们林家姑娘一个给你们永安侯府当正室,一个当妾?”
林颂儿捋了一遍,这下明白了上一世为什么林海儿嫁得这么急了。
林海儿在原书中的不幸,归根结底都是‘她’造成的。
这一回还真的差点又被自己弄出了幺蛾子,还好自己来晚了一步!
永安侯夫人听后脸色不太好看:“你这孩子怎么目无尊长,长辈说话哪有你插嘴的事。”
林颂儿被呛了,吹了一下指甲盖走上前:“我就插嘴怎的了?实话还不让人说了啊。”
永安侯夫人看着贾舒雯,贾舒雯一副认真的神色:
“颂儿,你这倒是提醒了娘,我们家的姑娘可不能做妾。
海儿不行,筝荣也不可以!”
林筝荣咳嗽几声,又哭唧唧哭了起来,嘴里喊着:“我不活了,我不活了。”
永安侯夫人心烦,她要真是不想活早该死在湖里了,还上来作甚!
都是后院里的人,都是千年狐狸,装什么装!
林筝荣哭的委屈,顾锴之一时鬼迷心窍:“你别哭,我会负责的。”
林海儿给顾锴之竖起大拇指:“锴之哥哥就是有担当!那我怎么办啊?娘……”
永安侯训斥顾锴之:“你负责?你可是有婚约的人。你要是负责,那只能让她当妾,海儿当正妻!”
永安侯夫人这算是表明了态度,也不跟贾氏弯弯绕绕了。
林烟儿又看了一眼林筝荣,林筝荣突然站了起来。
“我正经人家姑娘,清清白白的,为何要做妾?!我不做妾,要是逼着我做妾,我宁愿死了算了!”
说完林筝荣扑通一声又跳了进湖里。
顾锴之好像对刚刚跳进湖里抓着林筝荣的感觉念念不忘。
顾傻子毫不犹豫的也扑通一声跳了下去。
这下子不仅把林颂儿惊呆了,把众人也惊得掉了下巴!
林颂儿和林海儿相视,这林筝荣真是好魄力!是她小看她了!
后面又是一阵慌乱,两个人打捞起来,林筝荣哭着要寻死明志。
顾锴之寻死要娶林筝荣为妻!
林颂儿压低声音:“好一对颠公颠婆。”
林海儿道:“这是什么夸人的词。”
林颂儿饱含愧疚的看着林海儿,随后道:“这不是夸人的。”
林海儿了然点了点头,随后出场:“娘……”
林海儿看着贾舒雯,贾舒雯叹了一口气:
“这门婚事就此作罢了吧,难不成非得逼死那两个孩子不成,如此一来,我真的成罪人了。”
贾舒雯当众说了这话,吃瓜群众一下觉得扫兴。
她们还以为林海儿会死死抓住这高枝不放,期待着林海儿的撒泼打滚。
林海儿点头:“我怎能忍心自家姐妹委屈做妾与我同恃一夫。
我们林家姑娘个个清白有气结,娘,我也愿意退婚成全锴之哥哥!”
林颂儿斟酌一番,好像她们还挺护着林筝荣的。
言至于此,林烟儿拿着披风替林筝荣盖上,搀扶着林筝荣离开。
马车上林筝荣抹去眼泪,拨弄了一下头发。
“林海儿,日后世子夫人可就是我的了。”林筝荣秒变脸,一副傲气样子。
林颂儿翻了翻白眼:“谁给你脸了,你坐着的可是我们家的马车!”
林筝荣不敢得罪林颂儿这疯狗,看着林海儿。
林海儿一脸风轻云淡:“好说好说,祝筝荣姐姐前途似锦,将侯府收入囊中,日后我的侄儿可就是未来世子爷了。”
林颂儿不可思议的看着林海儿:“你得失心疯了吧。”
林筝荣倨傲抬起头颅:“那可自然,我儿子日后必然是世子,也是未来的侯爷。”
林烟儿干咳一声,林筝荣安静了下来,随后看向窗外,脸上压抑不住的喜悦。
林颂儿闻到一股浓浓的阴谋,她问了林烟儿,林烟儿说不知道。
问了林海儿,林海儿说本就不想要,肥水不流外人田,自家姐妹想要自然先给姐妹。
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嘛!
不出三日,林筝荣与永安侯府亲事定了下来。
林家二房陈氏笑得脸都快烂了,拿着一堆山珍海味上门,专门往贾舒雯心里戳刀子。
没想到废话说了半天,贾舒雯愣是一点没有生气,还把陈氏送来的山珍海味全收下来了。
走了后,林筝荣忽然对陈氏说:“母亲,这门亲事能成,四婶婶她们有很大功劳。
日后我嫁去了永安侯府,妹妹的婚事也好说了。
我不在家时,你做事也要比以前谨慎收敛些,到底是永安侯府岳母,气度还是要有的。
往后就不要常去大伯母那拿东西和来四婶婶家里打秋风了。”
陈氏前面还挺爱听,后面那句打秋风就不可乐意了。
“你说谁打秋风呢,你这死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