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再次四目相对,然后两人手指颤抖……
“不可能,我明明情节都对上了的!”
“我活了几十年,情节也没出过错,肯定是我的对的。”老太妃反驳。
林颂儿凌乱了:“明明我阿姐林烟儿才是女主角,沈暨白是男主角啊。”
“你说的都是反派!”老太妃反驳。
老太妃又顿了顿:“不过你阿姐早就被我策反了,应该不会是反派了吧。”
“啊?”林颂儿再次满脸疑惑。
将人坐在一块平复了心情,良久林颂儿问道:
“跟我们一块来那个,我娘说他是你们府里的私生子,他是什么角色?”
“长得最帅那个?他是配角,以后的皇帝。”老太妃单托腮。
“配角?就喜欢我的那种?”
“他是赵聿锦啊,你爹回京不就是为了救他回北陵吗?你不知道?”
赵聿锦……
林颂儿嘴巴微微张开:“原来他是赵聿锦啊……”
那个短命鬼,被她救了……
颠了……
她穿书难道真穿成了老太妃那本了?
林颂儿结结巴巴:“那,那我是世子妃?什么时候结婚?”
“我哪知道。”老太妃叹了一口气。
“你为什么不知道?”林颂儿认真看着老太妃。
老太妃继续叹了一口气:
“剧情发生了偏移,或许是我干扰了剧情。
原本我以为海儿是女主,可海儿她不是现代来的。
本来你跟澄儿应该是去年已经成婚,可眼下好像已经剧情跑偏了。”
“什么时候开始跑偏的?就去年?”
老太妃喝了一口茶:“从你出生开始,按剧本你应该是在北陵出生。”
老太妃继续说道:“我到这几十年了,都是按书发展。
我派人去京都打听过,也没打听出你有什么不同之处。知道你刚刚对着我亲手雕刻的大冰雕说出喜羊羊与灰太狼,我就知道你来了。”
真没打探到林颂儿有现代思维经商头脑或者文采斐然【全靠搬】啊。
也就野蛮一点点……
跋扈一点点……
还有中二一点点……甚至有一点恶毒。
隐藏得真好啊这妮子。
林颂儿整理了一下思绪,抿了一口茶。
“书中结局是什么?”
老太妃喜笑颜开:“自然是你跟穆澄同心同力,从北陵辅助赵聿锦清君侧之名打入京城,让赵聿锦顺利登基。
然后你们回了北陵,生了一儿一女白头偕老。”
林颂儿喝了一口茶:“我这里的结局是北陵王府造反失败,全族被屠。”
屋里静悄悄的,老太妃捂着胸口脸色扭曲着:
“我的结局是死全家啊?哪个狗作者写的,实在是太歹毒了!”
林颂儿喝了一口茶,沉重放下茶盏。
“在你那本书结局还不是一样歹毒,死全家的那个人是我!”
两人面面相觑,最后叹了一口气。
“你的意思,你的剧情是林家回京后开始跑偏的。”老太妃道。
林颂儿有一个大胆的想法:
“有没有一种可能,其中有一本书剧情是对的,被另外一个作者衍生来写了。
而我们穿的就是衍生的那部作品。”
老太妃若有所思:“所以,谁是主角?”
林颂儿摇了摇头,躺平叹了一口气:“累了,毁灭吧。”
老太妃一把将人抓起来:“不能!万一走的是你那部剧情,那杀的是我全族。”
林颂儿想到了林烟儿:“太妃,我觉得无论是谁,但眼下的反派是确定的。”
太妃眼眸一亮,两人默契度的点头,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交流了一下双方剧情,两人出去吃了个火锅。
不得不说陵王府果真是子嗣众多!
一大家子都快上百人了!
现在多热闹,屠族就有多惨烈!
林颂儿吃时看了几眼穆澄,咬了咬筷子。
贾舒雯看着林颂儿,老太妃看着穆澄和林颂儿。
一顿饭心思各异吃完,吃完后林颂儿在北陵王府后院闲逛。
陵王府极大,赵聿锦在湖面长廊上垂钓着。
穆澄站在赵聿锦身旁,风雪中两人宛如画中人物。
林颂儿心想,有没有一种可能,他们两才是主角,腐女福音文啊!
林海儿手里捂着手暖走了过来:“那边的梅花开的极好,你要不要去看看。”
湖心长亭,赵聿锦手里握着鱼竿。
“朝堂上,六部皆有白太傅的门生,户部袁勉外派南州已有两年,白颐与他对接南州铁石矿,林家货船负责走私将铁矿石运到北陵。”
赵聿锦鱼竿一沉,用力一甩,鱼儿跃出薄冰。
穆澄将鱼取了下来:“殿下不回王府住吗?”
“相对于王府,林家更安全。”
赵聿锦看着入篓的鱼,今日太妃和林颂儿的态度就不寻常。
也许她们是一类人……
一样让人出其意料之外的存在。
林颂儿打了一个喷嚏,搓了搓小手。
林海儿说的没错,王府的梅花真的开的极好,甚至还有绿萼梅!
但她更喜欢红梅,红梅傲雪才是冬天一绝色。
林颂儿抱着一大堆梅花,回府前又与太妃寒暄几句。
马车上,贾舒雯试探:“颂儿,你觉得王府的世子如何?”
“还行。”林颂儿认真想了想,确实还行。
林海儿嗅到不寻常的味道:
“颂儿,我是跟穆澄玩泥巴大的,他人品好。
就是不知会不会随他爹,花花肠子一堆妾室。”
“娘,你是要拉媒?”林颂儿直白道。
贾舒雯笑了笑:“我都看见了,吃饭时你可盯着世子看了好几眼。”
“我……”
林颂儿认真思索,这简直就是生死剧本盲选。
选穆澄运气好就是大女主,运气不好,断头台上与君见,双双含泪赴黄泉啊!
重点是,她对穆澄最多是贪色,睡一晚还行。
也还能克制住自己,不至于到迷了眼为他不惜一切代价。
回到林府,林颂儿抱着一大束梅花下了马车。
赵聿锦赶着马车,林成武坐的战战兢兢。
夭寿了,堂堂王爷给他一当官的赶马了。
赵聿锦跳下马车,跟在身后的李管家接过马绳把马拉了回去。
接下来几日,林颂儿出奇的安静,不吵不闹也没胃口。
宝栀以为她撞邪了,翻箱倒柜的掏出桃木剑和辟邪玉,一个挂屋里,一个当枕头底下。
腊月寒冬,北陵的冬天比京城冷……
到了十一月,京城来信了……
信中报了平安,提起今年格外冷,怕炭火棉被不够,又备了一些送过来北陵。
林海儿搓了搓手掌,手冷冰冰的。
“今年的北陵确实比以往要冷,连绵下了这么久的大雪,再这样下去,怕是有天灾。”
林颂儿眉头一紧,北陵天灾她记得有写过一段。
但也是过几年后,不是眼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