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按这脚程今晚天黑就能回到府了。”
宝栀打着哈欠,天刚微微亮,宝栀困得实在睁不开眼睛。
林颂儿走几步,突然一阵恶心,林颂儿扶着栏杆举起手
“等一下,我要先吐一会。”
说完林颂儿就干呕几声,宝栀突然眼眸一亮,神色激动。
“姑娘,你是不是怀了?”
林颂儿起身,一巴掌拍着宝栀脑袋:“你是傻了?老娘上个月才来月事。”
宝栀揉了揉脑袋,好像是这么个理。
林颂儿喝了一口水,又吐了出来。
林颂儿吐了一个上午,下午喝了药止完吐。
马车上,林颂儿躺着尸,宝栀眼底乌青打着哈欠。
“姑娘,我听说这段路常闹马匪,看着倒是正常啊。”
宝栀撩拨起帘子,放下帘子后细声嘀咕。
林颂儿阴森森的看着宝栀:“闭嘴,你这嘴乌鸦碰见你都避舍三分。”
“可是夫人说了,乌鸦是祥瑞。”
林颂儿想起第一次回林府,那头顶的几只乌鸦,林颂儿眼里含着笑意
——
林府,贾舒雯抱着一只猫在院子里散步:“你说颂儿怎么还没回来?”
林海儿擦了擦额头的细汗:“淮城回来快马加鞭也要五天,哪有这么快。
颂儿回信说回来,那就一定会赶回来给爹庆生。
”
“也该好好热闹热闹,这段时间都是死气沉沉的,一家人在一块好好吃一顿饭。”
贾舒雯看着提着食材回来的老金:
“老金啊,过几日老爷的生辰宴的菜就有你来准备妥当了。”
老金憨憨点头:“夫人你尽管放心,我一定备得妥妥当当的。”
“平笙呢?平笙哪去了?”
老金顺口道:“公子在后面院子。”
老金提着菜进了厨房,门外小厮来传:
“夫人外面来个个姑娘,说是北陵林家大房六姑娘。”
“六姑娘?”
林海儿喜笑颜开:“是恬恬,恬恬怎么来了?”
林夫人也是诧异,但也没多想。
“快请人进来,这一路舟车劳顿这孩子定是吃了很多苦,刘妈妈,告诉让老金来客人了,等会再出去买点菜回来。”
贾舒雯眉眼带笑走出去,林恬恬站在门外,后面跟着几个小厮。
门一开,林恬恬露出苦色:“四婶婶。”
贾舒雯眉头一紧:“好孩子,怎么了?”
林恬恬扑了上去,抱着贾舒雯:“母亲让我来送信的,父亲快不行了,他想最后见四叔,四婶快叫四叔回来吧。”
贾舒雯错愕的看着泪雨婆娑的林恬恬:“大伯快不行了?”
林恬恬点了点头:“怕是熬不过这个月了,四婶还是快把四叔叫回来吧,父亲有些话让我亲自跟四叔说。”
贾舒雯安抚着林恬恬:“你四叔去寒城了,最快也要明天回来。”
林恬恬眼眸一冷,寒城,那林成武命还真大,她从寒城调动了暗卫回来。
“就你一个人来?”贾舒雯看着身后几个面容冷漠的小厮。
“是啊,就我一个就够了。”林恬恬语气冷漠淡然。
贾舒雯没在意,兴匆匆道:“你第一次来北陵,明儿我带你……”
贾舒雯话还没说完,林恬恬掏出匕首插入贾舒雯腹部。
贾舒雯推开林恬恬,捂着腹部不可思议的看着林恬恬。
林恬恬眼眸阴冷宛如毒蛇。
“快跑!海儿带着平笙快跑!”贾舒雯嘶吼。
林海儿不远处回头,看着躺在地上腹部血流不止的贾舒雯,声音颤抖
“娘!”
刘妈妈看着林恬恬掏出一把古怪东西对准林海儿。
刘妈妈推了一把林海儿:“姑娘!一定要带上公子快跑!”
一声巨响,老金看着那东西也不知道怎么的就把刘妈妈头打穿了,刘妈妈躺在地上抽搐一下。
老金吓得腿软,赶紧扔下东西往后院跑去。
“全给我杀了,一个也不能留。”
林恬恬声音冷漠,拿着火铳朝着林海儿方向追去。
林海儿看着老金抱走了平笙,往反方向跑,林海儿翻墙逃走。
林恬恬看着那一抹声音冷笑:“还以为多有骨气,不过是胆小鼠辈。”
林恬恬看了一眼旁边的暗卫:“杀不了她,你提头来见。”
暗卫一身冷汗,这丫头明明才十多岁,气场却让人望而生畏。
看了一眼林恬恬手中的火铳,暗卫不敢耽误,片刻就跳出墙外。
“林平笙找出来杀了。”
林恬恬坐在庭院,一旁的暗卫煮了一壶茶。
老金把平笙带进自己的屋子,神色惊慌胆寒。
嘴唇哆嗦:“公子,夫人已经死了。”
林平笙瞳孔一缩,想要往屋外跑,老金死死抱着林平笙。
“公子,公子!你听我说,眼下保命要紧,那人手里有一种很厉害的杀人东西,你不能出去!”
老金喊了一声:“娘子带着喜儿和小小躲进地窖。”
屋里的人出来,不明所以,老金催促:“快点!”
“可是喜儿……”
“老金拉着平笙跑进后院后院是老金平日里养猪养鸭的地方。
不远处有一个大水缸,老金挪开水缸先把平笙放了进去,然后放了小小和他娘子。
“你不进来?”老金娘子抓着老金的手。
老金咽了咽口水:“我进去了,这里没东西遮住,回让人生疑,我要去北陵王府,要是我没回来,你带着公子和小小在里面躲半个月再出来。
林家等我们有恩,公子是林家的血脉,我们要一定要对得住恩人。”
老金推了人进去,搬来一块板盖着,压上几块砖头,旁边的鸡粪和烂菜叶扔在上面。
老金刚弄完,里屋就一阵动静。
老金爬上墙,墙后面是荒山,老金一刻也不敢歇息。
暗卫进了内屋,搜了一遍,进了后院,后院全是鸡鸭,猪圈里有几头猪。
林平笙蹲在地窖捂着小小嘴巴,老金娘子身子堵着木门。
上面的人看了一眼墙,看墙面抹去的尘,只有两个手印印在上面,不是小孩。
暗卫跳出墙追了出去,一个也不能放过。
老金蹲在草丛,手心不断渗出汗。
地窖下有酒水和干粮,上次雪灾,老金后怕之余开始屯粮。
想着备两三年的粮,总不会有错。
也因此把地窖挖大了,干粮和酒水只存了少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