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清回想自己当初对长平宗这个宗门的直觉简直太对了,这个宗门上下真的深皆苟命大法的真髓,真的深得她心。宗门上下除了谢韶轩,全都是能苟着就苟着。
“清寒师弟,小师妹,我在呢!”联络器里终于传来南宫秀怯生生的声音。
此时此刻长平宗三人,真是纵是相逢不见人。
秦清望了一眼树上的晋仙果,对着联络器说了句:“二师兄,看在同门情谊的份上,这晋仙果,应见之有份。”
灌木丛里的苟着的南宫秀点点头,猛然想起他点头,对方也看不到,于是赶忙对联络器:”小师妹说得对。”
宋清寒面上微笑,心里骂娘。
“好,为了同门情。”
秦清清晰的听到那边有咬牙的声音,猜测这个声音应该是二师兄宋清寒发出来的。
“二师兄,你是想靠这晋仙果破境吗?”长平宗的人都知道二师兄宋清寒卡在元婴巅峰很久了,按理说早应该破境,却迟迟没有动静。
“炼丹。”直接吃境界会有点虚,炼丹比较保险,就是耗时。
防护阵中的人伤势被疗的差不多了,一个两个站起身来开始骂:“是哪个鬼鬼祟祟的狗东西,躲躲藏藏的干什么?有种给老子出来打一架!”
苏星河坐在一边闭着眼睛打坐充耳不闻身边骂的脏话,反正骂的也不是他。
秦清:“二师兄,他们骂你鬼鬼祟祟还骂你没种。”秦清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样子。
宋清寒一脸无所谓仿佛被骂之人不是他:“无妨,骂一骂而已,师兄也不会少块肉。”
“不去教训他们一顿吗?”秦清怂恿。
”为兄一个符修干嘛和剑修一般见识?”我是符修我骄傲!
秦清给你点赞,这心态稳!
这时防护阵里的另一位散修盯着晋仙树上的晋仙果。喊道:“各位道友快看,这晋仙果马上就要熟了!咱们不妨放下成见合力冲破这阵法,到时候再争这果子,总不能便宜了外人。”
这个提议赢得了大家一致认可,有人看看苏星河,想着这家伙要是乐意出一份力,那简直是事半功倍。
于是小心提议:“苏星河你要一起吗?”似乎完全忘了他们刚刚以多欺少,和人家打了一架。
苏星河缓缓睁开眼睛道:“可以。”
秦清站在阵法外把阵法内的情况看的一清二楚,看到此处不由得摇摇头,是说小刀拉屁股开了眼,还是该说他苏星河能屈能伸大丈夫?
眼见阵法越来越薄弱了,用不了多久,里面的修士就要冲出来了。
南宫秀看的很着急。
秦清不紧不慢的拿着符箓围着宋清寒布下的阵法走了一圈,眼见原本开始薄弱的阵法,突然又变得坚固无比,很快有人反应过来这是有人在外加固了阵法!
阵法内的有人破防破口大骂:“woc!这是谁干的!你出来,劳资不打死你!”
苏星河见再费力也是无用功了,于是收功,重新坐下了。
那边宋清寒已经采到三枚晋仙果。
“南宫师兄,这三枚果子是我炼还是你来?”
南宫秀想了想,宋清寒要炼助他破境的丹药未必适合他们几个人,于是说道:“你的你自己炼,剩下的我来。”
“也好。”宋清寒说着丢给了南宫秀两个果子。
晋仙果不易保存,要么立即服用要么立即炼丹,所以只能在这里炼丹,宋清寒,南宫秀撕了苟命大法,一人架起一座丹炉。
看呆了秦清:“你们丹修,随身带着丹炉吗?”
“那是,立命之本,自然会随身带着。”就像剑修的剑,符修的符。
“小师妹,给我们护法的事就交给你了。”宋清寒丢给秦清一句话,便专心炼丹了。
秦清答了一声好嘞,于是又鬼鬼祟祟的开始在宋清寒和南宫秀身边布阵。
阵法内的人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宋清寒摘了晋仙果,和南宫秀架起丹炉,开始炼丹,却无可奈何,他们和苏星河打得要死要活,却被长平宗这几个不要脸的狗东西,收了渔翁之利。怎能不气。
于是也不顾不得什么修士的气度涵养了,开始你一句我一句的狂飒脏话。听得另一边都苏星河直皱眉。
秦清站在阵法外,面对里面修士的无能狂怒,用小拇指抠扣耳朵,啧啧了两声,拿着录影石,又掏出一张隐身符来贴到录影石上,扔到了半空中。
接着又把困住苏星河和一众修士的阵法做了个小小的更改。
做完这一切,听到阵内的修士还在骂。
秦清望了望天空,终于忍不住,拿着乾坤剑敲了敲地上的石头提醒:“别骂了,我在他们阵法上加了隔音符,你们骂破喉咙,他们也听不到。”隔音符秦清出品,效果一级棒!
阵法内的各位修士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明白说话的人是谁。只有另一边闭着眼睛打坐的苏星河突然睁开眼睛。太阳穴不自觉的跳了跳,因为这个声音他实在耳熟。
秦清想了想撕下了苟命大法,在众人面前现身,朝着苏星河笑得灿烂又狗腿:“嗨,苏星河又见面了!”
苏星河看着秦清,皱了皱眉!顿时感觉自己道心更不稳了,被她气的。于是苏星河没有搭理秦清,本着眼不见心不烦,再次闭上了眼睛。
秦清努努嘴,白了苏星河一眼,嘟嚷了一句:“无情。”
“你是长平宗那个秦清?”阵法内的有人认出了秦清。
“那个炸了两次秦家的秦清,把亲爹从化神炸到元婴的逆女?”
秦清听着觉得不对劲,再次敲了敲石头。
“喂喂,不带人身攻击的啊!”什么逆女啊,父慈子孝,父慈子才能孝。再说秦绍又不是她爹!怎么就逆女了?
阵法内的修士还在骂骂咧咧。
秦清懒得听他们哇哇哇。于是再次拿起宗门联络器。
“三师兄,三师兄,听到请回复?”
还是没声音。秦清不由得有点担心了。
于是继续呼叫姜云深。
“云深师兄?云深师兄?在不在?”
那边传来一声叹息。
“在。”
“安否?”
“安。”
秦清忍了忍本着领队的责任开口:“我和二师兄还有秀儿师兄在一块,在东南方向,过一会儿我们应该会转移阵地,你要是碰到三师兄,通知我们一声好嘛?”
“好。”
秦清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好,那您忙,不打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