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布拉莫维奇,又一次从包厢的座椅里站起来为自己的球队鼓掌,而纳艾森坐在旁边的椅子里面色阴沉。赛场内的镜头特意给到阿布那张带着笑意的脸上。
鼓完掌,阿布回过头,冲纳艾森笑笑。“纳艾森先生,不好意思,你的球队已经做得很好了。可惜,我没能欣赏到你们那个年轻教练的指挥艺术。”
纳艾森强忍着内心的酸味,干瘪的朝阿布笑笑。“希望下个会合能让你看到。”
阿布挑了挑眉毛,视线又回到球场上。金钱不是万能的,它不能让我童年早逝的父母复活,却可以让人瞬间崇拜我、敬仰我,不管是足球还是石油,有钱的感觉真好。
同样是俱乐部的老板,纳艾森不平衡与两个人身家的天差地别,更是对球队的表现极为不满。
杨师在场下的表情和纳艾森如出一辙。这场比赛的瓦勒海姆几乎被莫斯科中央陆军打得毫无还手之力,要不是马丁数次救险,可能比分根本不是现在的2-0,而是一个千疮百孔的横扫。
阵容不齐,体力退化是一个问题。本阿尔法、维尔马伦、亨特拉尔、小德霍兰德伤停,杜普雷因为疲劳无法坚持全场比赛,迪亚拉累计黄牌停赛,德容和梅斯组成的后腰显然不如对手。
精神面貌是另外一个问题。到了莫斯科,大家明显对这个位于北纬55度的城市不太适应。更加恐怖的是这里的球迷,打火机、硬币在瓦勒海姆罚球的时候被扔到球员的身上。上场表现出色的邓卓翔没了上一场的犀利,在罚角球的时候,还被砸出了血。
最可恶的是那个披着人皮的裁判,法国人格里高利,杨师怀疑他除了身上的衣服颜色不对之外,就是一个莫斯科中央陆军的球员。
客观原因都有了,主观原因是杨师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对付现在这支中央陆军。可以说这支球队更像是瓦勒海姆的一个翻版,或者反过来说也可以。球员年轻,主教练经验更丰富,打法成型,拼劲十足,而且有强大的金元支持,实打实的效益。
“瓦勒海姆的奇迹外衣在莫斯科被揭去,但我想他们的球迷也应该满意了。能够成为联盟杯的4强,足够这支球队骄傲的了。”在场外,万程若兰的现场报道很中肯,也充满了自豪。
可以了,已经可以了!在客场2-0输掉比赛,已经让莫斯科人一脚踏进了决赛,对于瓦勒海姆来说,比赛已经到了绝处,主场翻盘?不太可能。
很多瓦勒海姆的球迷也是这样想的。甚至很多球员也是如此的想法。
在莫斯科受了气的纳艾森把教练组的成员召集到俱乐部的会议室里。
“看看你们踢了些什么?这是我认识的那支球队么?知道我旁边的俄国佬笑成什么样子了么?如果没有耳朵挡着嘴该咧到脑袋后面了。(这句是杨师翻译的)不管怎么样,下场比赛要给我攻出去,不管后面丢多少,前面一定要进球。我要让那个俄国佬知道他们的球队不是无敌的!”
杨师听着纳艾森的咆哮,攻出去?说的容易啊!
纳艾森看到杨师好像神游天外,火气又增加了一层。“年轻教练的指挥艺术”?这回被打回原形了吧?
纳艾森一拍桌子:“杨师,你听到我在说什么了吗?”
烟灰缸和杯子在桌子上蹦了一下,杨师从思考中回过神:“主席先生,对上场球我很抱歉。但是,球队的指挥还是交给我吧。你说的那个攻出去,很容易在主场演变成屠杀。”杨师不卑不亢的答道。
这次总结会就这样不欢而散了。杨师在纳艾森心里的形象又降了一格——不听话啊,不听话!
“主席先生,您能保证主场大比分输球么?”
“我保证不了。”
“你不是下令球队攻出去了么?”
“可是杨师并不打算听我的。”
“没关系,我来想些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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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机降落在布鲁塞尔机场,侯晓婧从机舱里走下舷梯。
“侯小姐,杨教练不方便来这接您。您先跟我到住的地方下榻吧。”和他同机的年轻人说道。
侯晓婧点点头,上了一辆安排好的车。车并没有开向市区,而是在城市边缘的一幢住宅前停了下来。
“这是杨教练给你租的房子。”
当侯晓婧走进大门,身后那个那青年顺手带上了门。门厅面朝的楼梯上,一个中年男人走了下来:“侯小姐来了?欢迎欢迎!”
侯晓婧放下行李,疑惑的看看身后的青年,又看看面前的中年人:“你是?”
“自我介绍一下,我姓叶,其实,是我请侯小姐来的。”
侯晓婧的蛾眉紧锁:“杨师说让我来比利时是假的?你们想干什么?”侯晓婧知道她可能陷入了一场阴谋之中,不过之前作为前空姐受过的反恐训练让她控制住自己恐惧的心理。
“侯小姐果然蕙质兰心,怪不得杨教练也对你念念不忘。不过,如果这次的事情成功了,也许可以促成你们两人的姻缘。”叶先生淡淡的说。
侯晓婧:“你们想让我干什么?”
“让杨师帮我们做件事。”叶先生摆手做了示意,请侯晓婧向客厅走,另一只手拨着电话。
叶先生:“杨教练,你好。我是叶先生。还记得我吧。”
接电话的杨师正开着车送万程若兰回家。听到这个声音,杨师赶紧把车停到路边。
“我记得,你找我什么事?”杨师对着万程若兰摆了一个“叶先生”的口型。
“下场比赛,我想玩一玩,希望你能配合一下。反正你们已经出现无望了。不如成全我一下。大比分输场球。如何?”
杨师把手机开到免提,万程若兰打开录音笔:“这不可能!叶先生!我不会做这样的事情的!以后不要打电话给我。”
叶先生仿佛知道杨师会有这样的回答:“呵呵,杨教练,如果你能合作,也许我还能送你个意外的礼物。来吧,说两句。”叶先生把电话递给侯晓婧。
侯晓婧接过电话,手不经意的抖动了一下。叶先生笑眯眯的看着他,而她身后的青年则目不转睛的看着他。
“杨师……”侯晓婧只说了两个字。
杨师听到侯晓婧特有的声线,下意识的叫了出来:“侯晓婧?”
侯晓婧苍白的笑了,没想到千里迢迢的来到这里,却成为了要挟杨师的工具,这个过程仿佛天堂到地狱。“不要因为我,放弃你的原则。他们不敢把我怎么样的。”
“是么?”叶先生拿过电话。“杨教练,我是商人,谈条件我喜欢。不过要是不谈条件,我就不是商人。你不在乎她,在比利时的失踪人口上就要多这么一个人了。也许你去安特卫普港的时候,就会看到一条美人鱼在哭泣。可惜了……”
杨师听到这已经浑身战栗,卑鄙!可耻!
叶先生继续说:“给你一天的时间考虑,别想着报警。比利时的警察我很了解他们的工作能力。”说完挂了电话。
就在这时,一个警察趴在杨师的车子前面敲了敲窗户。
杨师要挟车窗,警察扶了下帽子说道:“哟,这不是杨教练吗?您没事吧?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如果没事,请尽快开走吧,这——是禁停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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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瑞借给杨师的房子里,杨师像一头困兽一样在屋里走来走去。关心则乱,杨师一下子变得焦躁不安,而脑子里也不知道想些什么。
万程若兰看了杨师半天,转身奔向厨房。不一会,一桶冰水混合物浇在了杨师脑袋上,这一下子让杨师彻底“晶晶亮,透心凉”了。
抹了一把脸上的水,杨师打了个喷嚏:“谢谢!先想想怎么救人吧。报警很容易撕票,但是输比赛……”
万程若兰:“问题是如果是肯定输,那可以顺水推舟。你想输么?你能赢么?”
杨师:“我不想输,但我也不知道如何赢!这个对手太难战胜了!”
“这不像你啊,之前那个杨师不管多困难,起码还乐观自信,可是现在,你看看你,像只落水狗。”
杨师原地蹦了起来:“我像落水狗?这冰水可是你浇的!啊欠~!”
不过说完这话,万程若兰和杨师都乐了。虽然笑容里还带着愁云,但起码杨师开始主动思考了。
“我们可以先缓兵之计,答应他的条件,然后报警……不行,不行,太危险了。我们可以……”
夜色渐渐笼罩瓦勒海姆,而在布鲁塞尔的那个住宅里,侯晓婧被软禁在一个房间里,正望着房子旁边的树林和田野发呆。
“杨师,你会来救我么?”
【最后的几章了,有朋友说我玩大了,这坑有点太深。不过这样才有趣,不是么?光看些臭男人踢来踢去有毛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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