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坦科维奇坐在沙发里，电视里放着一档足球评论节目。国米刚结束的比赛，被评论嘉宾剥茧抽丝的分析了一通。
在看到杨师换人时，评论嘉宾的声音里充满了不解：“哦，天哪，中国教练居然换下的是萨内蒂？他是疯了吗？”镜头切到斯坦科维奇的身上：“下半场德扬的表现并不尽如人意，中场的调度很混乱，上半场他的表现却很好。这说明了什么？主教练在中场的时候做了一个错误的安排和判断。”足球就是这样，球队踢得不好，有一部分怪球员，有一部分要怪教练。杨师莫名的背了个黑锅。
“好在中国教练在丢球以后迅速纠正了自己的错误。克里塞蒂格很好的分担了他青年队队友的压力，克鲁斯再一次用他的智慧踢法拯救了球队，而德扬也回到了正轨上，他的远射让对手不敢密集于门前防守。不过即便这样，中国人的换人胆量还是让人很惊讶。我不得不说他的运气很好，如果最终输掉了比赛，那我们在这还要讨论一下他换人有多失败了。”
我还是有点意气用事啊……斯坦科维奇心里想到。踢了这么多年球，还是没法改改这脾气。用接下来的时间还债吧。斯坦想到这，心里释然了很多。中国教练，接下来看你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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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法埃尔你来了啊？来快坐，最近可很久没来了啊？”
被称作拉法埃尔的巴西人抱着个“衣着简单”的妞经过热闹的酒吧走廊，总有人众星捧月般的打着招呼。
“那小子是谁？”
“拉法埃尔。”
“很牛逼吗？我怎么不认识？”
“他倒不是很牛逼，不过他的弟弟曾经很牛逼。”
“他弟弟是谁？”
“阿德里亚诺……”
“……”
两个酒吧的客人相视无言，他们也是国际米兰的球迷，眼睁睁看着那个梅阿查的国王就这么玩脱了。
“老朋友，我给你介绍一个人。”保罗－帕斯指着旁边一个穿着夏威夷风格花格子衬衫的老头。
拉法埃尔和帕斯拥抱了一下，不知道这个里约的毒贩能给他介绍什么朋友认识。
“这位是加林查。听说你正在为阿德找个下家，然后找上了我。”
足球经纪人？拉法埃尔一脸的狐疑，弟弟的状态世人皆知。真要找个下家可不容易。前两天倒是有两个小俱乐部找来了，可惜被他一下子就吓了回去。500万欧元税前的年薪，在意大利也顶多是个二流球员的年薪，他们都接受不了。接下来怎么混真是个问题。拉法埃尔现在有些后悔，为啥把弟弟养出了一身的坏毛病，还他妈的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弟弟这个摇钱树可不能倒了啊。
如果对方是什么足球经纪人那就没什么好谈的了。拉法埃尔心里想，两天前，阿德的经纪人里纳尔迪已经提前解除了代理合同，双方从此是路人了。作为阿德的哥哥，现在正式成为了阿德的经纪人。如果是俱乐部还好，如果同样是经纪人那就没什么好谈了。
“你代表哪家俱乐部？”
老头摆了摆手：“拉法，我代表的不是俱乐部，我代表的是一个经纪公司。你们跟我们签约，我们再跟俱乐部签。”
靠！果然是经纪人！拉法埃尔皱了皱眉头。
“跟你们签约？那我何不自己找俱乐部？”
叫加林查的老头笑了笑，喝了口面前的酒，脸上的微笑带着满满的自信。“阿德里亚诺的状态恐怕想要找到一个俱乐部并不容易吧？即便有俱乐部愿意收留，那你得到的钱恐怕也没有想象的那么乐观。”老头的话一下子戳在了拉法埃尔的痛处。
这老头子肯定是之前调查过了！拉法埃尔脸上有些不自然。
“拉法，这可是个好机会。加林查说他们的公司才刚刚成立，不过资金实力很雄厚，支付的金额可以是现金。”
“现金？”拉法埃尔的眼睛也瞪圆了，不过片刻之后他就回复了镇定。作为哥哥可是要为弟弟负责的。“阿德的年薪可是很高的。”
“那我们就说说年薪的事情……”
“500万欧元。”拉法埃尔心虚的举起手比划了一下。
“这个……”加林查皱了皱眉头。拉法埃尔心里也是一沉，完了，要高了！难道弟弟现在连500万的年薪都不值了吗？就在去年夏天的时候，曼联可是愿意花4000多万镑买下他的啊。
“说句实话，帕斯跟我的关系不错。我跟你交个底吧，为什么是现金，你们也应该能猜到钱的来源。”加林查眯起了眼睛。
拉法埃尔和帕斯对视了一眼，现金的话很可能是那个黑社会组织用来洗白的钱。这个钱可有点烫手啊。不过在座的两个人都是从里约贫民窟里滚打出来的家伙，深深的知道人无横财不富的道理。
“我的底线是400万欧元……”
听到加林查说的价格拉法埃尔的眼神一暗，真是落地的凤凰不如鸡啊。
“不过，签约的年限是5年。”
五年，2000万。拉法和帕斯的眼睛都放光了。这个合同简直是像天使降临人间一般，不管阿德的状态如何下滑，他们能够即刻拿到这么一大笔的现金。就算存到银行吃利息，也够下半辈子花销了。更何况帕斯还有很多让钱生钱的路子。
帕斯推了一把拉法埃尔：“还犹豫什么，拉法，五年后你弟弟都三十一岁了。这笔交易还是很划算的。”
隔了半晌，拉法埃尔的嘴里终于吐出一句话：“2000万的确让人难以拒绝。不过，我想知道到底是哪家俱乐部愿意签下我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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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师的办公室里，菲戈坐在沙发上饶有兴趣的打量着新主教练的陈设。杨师的背后挂着一幅自己写的毛笔字：“跨海斩长鲸”，待客的茶几上放着一张木质的托盘，上面摆满了各种杯具和茶具。一朵袅娜的香气飘进菲戈的鼻子里，感觉有一种说不出的舒服。
“来，路易斯，尝尝这杯茶。”杨师递过一杯茶。
菲戈端起茶，看了看奇小无比的茶杯，一口饮下。
“杨教练，找我来是有什么事情吧？”
“当然，请你过来是想了解下我们欧冠的对手里斯本竞技。”
菲戈笑了笑：“杨教练，我可是在外面游荡了很多年了。那支球队恐怕我并不熟悉啊。”
“是吧？球队的事情到是有很多办法获得。我更感兴趣的是您的老朋友保罗－本托。”
菲戈露出了一脸惊讶的表情，他预想杨师可能会打听里斯本竞技的内容，也就是打法、人员，还有俱乐部的一些事情。这样的问题也许含糊几句就能过去了。可是现在杨师的问题有些出人意料啊，总感觉要插朋友两刀的节奏。
“呵呵呵呵，没事，就说说你们的故事就行。也许我们踢完比赛还可以喝上一杯。”杨师一副人畜无害的表情。
“这个……本托是我的好朋友，很好的朋友。”菲戈说道。
对于葡萄牙的球迷而言，菲戈所带领的黄金一代最辉煌的时候莫过于2000年的欧锦赛。漂亮的打法，帅气的球员，让全世界都为之倾倒。不过，就保罗－本托而言，他只是个身披17号的替补而已。只有在主力中卫受伤的时候才会得到机会。当年终于获得出场机会的本托，却遇上了法国的点球绝杀，出离愤怒的他试图抢夺主裁的红牌，结果被禁赛五个月。这就是本托职业生涯中最高光的时刻了。
“比赛的开场，国米一定会发动快速进攻，我们需要顶住最初的15分钟，保持控球。”
“在开场的时候不要吝惜犯规，要让他们惧怕我们，要让他们的节奏降下来。”
“心态，心态很重要。我们有三个客场进球。他们即便是2比0也赢不了比赛。所以，心态平和的踢球，适时的激怒对手，明白了吗？”
“好了，在主场我们没理由输球！你们说对吗？”
对！！！！！战术室的顶棚几乎要被球员的吼声掀翻了。保罗－本托满意的拍了拍战术板说了声散会，球员们鱼贯而出。
“于，你等等。”
于大宝停住身子，望向主教练。
本托：“这场比赛你会首发有没有问题？”
“没有问题，先生。”于大宝坚定的说道。
“好的，小伙子，享受比赛吧。”本托说着，拍了拍于大宝的肩膀走出战术室。
望着本托留下的背影，于大宝想起了之前跟他一起在里斯本踢球的祝一帆。
“大宝，我太累了。也许这真是一个高水平的舞台，但对于我来说，这太辛苦了。我要回国了，对不起，我们说好的要一起拼下去的，可是……对不起……”说到这祝一帆已经泪流满面。祝一帆选择回国去踢中超的比赛，他知道这样一走就从此告别了欧洲足球的舞台。可是，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路要走，有的人选择了坚持，有的人选择了放弃。
想起祝一帆走向机场通道时因为哭泣一颤一颤的背影，于大宝攥了攥拳头，一帆，我得把你那份踢回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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