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冰玉因为手上包着纱布,动作慢了点,一块肉没吃着。
看着边上只顾自己埋头吃顾长泽,她快气死了。
她一把夺过顾长泽手里的碗,把里面的辣椒炒肉扒到自己碗里。
“不是,沈冰玉你有病吧?桌上那么多菜不够你吃的,非得抢我碗里的?”顾长泽被她从嘴里夺食,气得破口大骂。
沈冰玉冷冷道:“你瞎吗?没看见我手受伤了,夹菜不方便?”
“你只知道顾着自己吃,怎么不知道照顾我吃一点?”
“你手又不是断了,吃个饭还要人照顾?”顾长泽刻薄道:“这不是吃得挺好的,难不成还想让人喂到你嘴里?”
“你!”沈冰玉气急败坏:“顾长泽你还是不是个男人,自己媳妇受伤都不照顾?”
顾长泽嗤笑:“我要不是男人,你会上赶着嫁我?”
眼看两人越吵越不像,且屋里还有孩子,钱桂芳道:“好了,吵什么?不想吃就别吃,省得在这里吵死人。”
顾长泽把筷子一扔,走了。
沈冰玉也吃不下去,也走了。
许娇娇也不想吃了。
虽说在末世什么都吃得下,但现在让许娇娇再活得这么艰苦,她不愿意。
又不是没条件过好日子。
许娇娇放下碗筷:“长川,我们也回去吧。”
顾长川二话没说站起来,牵着她的手回去了。
回去进空间开了小灶,又学习了一会儿,这才休息。
过了两天,沈冰玉的手好了,也终于再次轮到许娇娇干家务活的日子。
顾长川照旧起来做饭,做好了喊许娇娇过去吃。
几个妯娌嫉妒得人都麻木了。
吃过饭,顾长川没急着走。
等大家都去上工了,许娇娇重施妙手,开了顾有德和钱桂芳房间的锁。
进门直奔床头,把床搬开,从墙里掏出那个装着三千块钱的钱盒子,直接收进空间。
把床移回原处,木箱里那不到一百块的钱和票,许娇娇也没留着,一直收走,又拿出两个金属探测仪,给了一个顾长川,对房间一寸寸进行搜索。
两人只差把房间犁了一遍,但是再也没听见滴滴的响声。
许娇娇疑惑:难道那些东西没藏在这个房间?”
顾长川摇头否认:“不可能。”
“顾有德这个人多疑,且把财物看得很重,不会把巨额钱财和黄金藏在别处,一定是藏在离他最近的地方。”
他抬头往上看:“既然地上没有,有可能藏在屋顶。”
金属探测仪有距离限制,农村屋顶建得高,超出探测距离,所以金属探测仪一直没有提示。
顾长川想上横梁,许娇娇拦住他:“去搬梯子。”
“栋梁上没有人进出,留下脚印会很明显,万一老顾家脑子一抽去报公安,会很麻烦。”
“梯子就不一样了,家里人谁都用过,有脚印也不怕。”
还是娇娇想得周全。
顾长川转身就外面搬了木梯进来。
许娇娇给了他一双手套,顾长川戴好手套,举着金属探测仪就上了梯子。
滴滴滴滴滴……金属探测仪一靠近栋梁的尾部,就发出一连串的密集声响。
找到了!
顾长川把镶在横梁尾部的木块撬开,从里面拿出用布包好的金器和存折。
顾长川没有细看,把东西收进空间,确定里面没东西了,把木块按原样塞回。
把梯子搬回原处,把屋子锁好,两人回了自己院子,进了屋进奔空间,
存折没动过,黄金……大黄鱼和金镯子还在,戒指少了两个。
幸好这年头,黄金首饰不敢公开拿出来戴,不然怕是少得更多。
“他拿了娘八千存折,现在就剩下三千块钱,戒指还少了两个!”许娇娇很不高兴:“亏了。”
顾长川:“顾长江和顾长海这几年没少往家里扒拉钱,把他们的钱也收了。”
许娇娇眼睛一亮:“对啊,虽然不能把所有损失都找回来,但至少能降低不少损失,我这就去。”
两人动作飞快,把顾长江和顾长海的屋子也犁了一遍,到手居然有一千三。
“顾长川,你大哥二哥,很会搂钱啊。”
顾长川:“什么搂钱?顾长江他们这是薅家里的羊毛!”
“不是我看不起他们,这一个个都只会窝里横,出去哪有搂钱的本事?”
许娇娇笑:“是,刚才是我说错了,他们只会窝里横。”
两人又去了顾艳红的房间,找到十几块钱。
这差距,许娇娇也是没想到的:“我还以为再少也得有个一两百呢,结果就十几块啊!”
虽然对这个时代的人来说,十几块已经很多了,但是和顾家其他人的钱财一比,那就很少很少。
顾长川道:“钱桂芳对她虽然不错,但也比不上几个儿子,给她的钱也没有给几个儿子的多,她用来买衣服,买雪花膏,买零食……自然剩不下什么。”
许娇娇:“……”算了,没有就没有吧,反正今天收获满满。
顾长河没有住在家里,肯定也不会把钱放在家里,顾长泽屋里找出来不到二百多块钱,包括前几天补给沈冰玉的二百块钱彩礼钱。
把顾家的钱财搜刮干净,顾长川不动声色去上工了,中午和晚上照旧提前回来做饭。
接下来风平浪静,因为顾家暂时没有用大钱的地方,所以好多天过去,都没人发现藏好的钱丢了。
直到顾艳红一瓶雪花膏用完,想再去买一瓶,结果发现,钱不见了!
“爹,娘,娘,你们快来,我钱被人偷了。”顾艳红急得大声嚷嚷。
钱桂芳和顾有德赶紧上前:“钱被了?偷了多少?”
“什么时候发现被偷的?”
顾艳红:“我今天想去买雪花膏,发现钱不见了。”
十几块钱?
钱桂芳道:“会不会是忘了放在哪儿?你再找找。”
“我没记错,我的钱就是被偷了。”顾艳红急道:“我买雪花膏都没钱了。”
钱桂芳见她这样,有些不耐烦道:“肯定是你自己忘了放哪儿,不然那贼放着有钱人不偷,专门来偷你手里这十几块钱?”
顾艳红:“……娘怎么知道,那些有钱人没丢钱?”
钱桂芳心里咯噔一下:“呸呸呸!瞎说什么呢?”
她心里有些慌,而且是越想越慌,没管顾艳红丢了十几块怎么办,扯着顾有德回了屋:“当家的,你说咱们……”
顾有德看她一眼:“听风就是雨,说的就是你。”
“不过是顾艳红丢了十几块钱,你就自己吓自己。”
钱桂芳:“我这心慌得厉害。”
“你说咱们大队都多少年没人偷钱了?”
“平时小偷上门,也就是偷只鸡偷只鸭的,这忽然一下上升到偷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