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岂止是有关,可是有大关系了。
那些大臣们一直逼迫恒珂认下炎荣皇赊下的的旧账,现在恒珂作为皇位唯一的继承人还有底气跟他们周旋一番,即使他们想要自己找到原芽,篡权夺位,那也是名不正,言不顺,恒珂还能依靠纯正的皇家血统号召其他臣子讨伐他们。若是中途冒出一个二皇子来,那些老臣见恒珂不好拿捏,保不齐会转头拥护这个还没有出世的二皇子去,毕竟孤儿寡母的最好操纵。而且这里可没有什么立长不立幼,都是能者上位,拥护贤者。
不行,这事她一定要让恒珂早早防范。
而且此事关系到皇位更迭,在恒珂动手之前绝对不能走漏了风声,万万不可让那群老臣得了消息。
“行了行了,都别在这里瞎扯了,这可是皇家辛密,一个弄不好就是杀头的大罪,到时候就连我也保不下你们。”
“小伍”连吓唬带威慑。众人这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后悔连连。一个个跟鹌鹑似的低下头,哎,怎的就三杯酒下毒竟然开始胡言乱语了。
胡宇脑袋最为灵光,也最快做出反应的,“伍大人,您看兄弟们这也是没把您当外人,这话我们也只敢说给您听,大家也是知道您不会外传才敢说出来的。”
先拍一通马屁,再给戴个高帽子,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这个胡宇将人性揣摩的很透彻。
“小伍”依旧沉着脸,不理会他的阿谀奉承。这些人知道的太多,一个疏忽就很可能给恒珂带来大麻烦。堤坝毁于蚁穴,多少大事都出错到这些小人物身上。
“这件事情还有谁知道。”“小伍”在他们回答之前又补充了一句。“在回答之前最好想清楚你说出这话的后果。”
“没有,我对谁都没说过,今天是喝了点酒,这才胡言乱语的,您是第一个听到这话的人。我向天起誓,绝对没有外传,今天这些都是自己人,他们也不会乱说的。”胡宇又是立誓,又是保证。
其他人见事情如此严重,也再三保证。
“伍大人,我们都不会对外说的。”
“您放心,今天这话就烂在咱们肚子里,绝对不会有其他人知道。”
“对,您放心,绝对不会对外胡说。”
“行,这话就咱们五个人听到,他日我若是听到有第六个人知道此事,不管是不是你们对外说的,我有的是办法除掉你们。可若是你们做好分内的事情,帮着太子殿下保守秘密,等到太子继承大统那日,我自然会在太子面前替你们美言几句,到时候你们在这宫中有太子庇护,那可不是一般人可以肖想的。”
“小伍”恩威并施,一通话说的众人心服口服。毕竟太子在这朝堂上深耕三百多年,已经有了自己的势力和兵权,这岂是一个还未出生的二殿下能比的。更何况这个二殿下能不能出生还未可知,大家都是聪明人,自然知道如何选择。
胡宇看了其他三人一眼,意思再明显不过,要想投诚光靠说还远远不够,总得拿出点好处来。“兄弟们早就想孝敬您了,只是一直没有找到机会,今天也是缘分,您就收下兄弟们的一片孝心。”
胡宇说着,朝着众人勾勾手,一个个钱袋子就递到他手上。
在胡宇说话之前,“小伍”就连连摆手。“哎,别这样,刚才说这话也是为了大家好,再说了我可是在太子跟前当差的,你们也知道咱们太子最注重廉洁,这要是传出去了,让太子如何看我。”该敲打的都敲打过了,相信他们也不敢拿自己的身家性命开玩笑。现在也该做一做今天晚上的正事。“小伍”接着说,“不过守灵堂确实无聊的紧,你们想要放松放松也不是不行,刚好小桃最近手痒的很,也想试试手气,你们去后面消遣消遣,我在这里帮你守一会。”
在皇宫做事的,哪个不是人精,此话一出谁还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不要明面上的银钱,却又让小桃试试手气,这不就是摆明了让他们在赌钱时手底下松一松,然后把这些孝敬钱给赢了过去。既不用沾了她的手,又有一个好名头,真是老油条啊。
众人一边感恩戴德,一边带着小桃去后面光明正大的“行贿”。
待众人离开,“小伍”就开始准备她的计划。
她做这事也是为了帮助恒珂稳固朝堂,从某种层面上来讲,她今日的所作所为也是在帮炎荣皇,相信他也不愿意看着自己辛辛苦苦打下来的江山就这么被朝臣搅和的乌烟瘴气。
这几日为了方便众人祭拜,还未封棺。
死者为大,“小伍”来到灵堂前,点燃三炷香,冲着炎荣皇的遗体拜了拜,希望能原谅她的不敬之罪。
皇室葬礼流程复杂,明日盖棺之前,炎荣皇还会接受众人瞻仰,做最后的道别。虽然时间紧迫,大家不会看的那么细致,但为了以防万一,取血的伤口必须做的隐蔽。
“小伍”退到棺椁后方,卷起炎荣皇的裤管,露出小腿。这里最是隐蔽,又方便取血的地方。她拿出提前准备好的匕首,找准位置,就在她准备动手时,却发现炎荣皇的小腿侧下方有一处刀伤,且伤口呈开放状。这个伤口应该是死后才有的,看样子明显是刀伤,只是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是谁对炎荣皇动的手呢?
虽然心中疑惑,但是时间紧迫,容不得“小伍”多想。
有这个伤口也方便了她取血。“小伍”照着旧伤口的位置又是一刀,几滴暗红色的血液流出。她拿出提前准备的竹筒,收集这来之不易的血液。身死之后,血液停止流动,再加上伤口较小,待做完这一切,已经过去了一盏茶的时间。
她听了听众人掷骰子的声音,大家还在兴头上,她还有时间去一趟炎荣皇寝殿。
“小伍”将一切恢复原状,又悄无声息的潜入炎荣皇寝殿。一回生二回熟,她顺利的摸到桌案前。借着外面的亮光,看清楚砚台的位置,然后拿出竹筒,打开盖子,一股脑将所有的血液滴入砚台。
“小伍”屏气凝神的看着暗红色的血液在砚台中汇聚成一块血珠,桌案后面的墙壁就像被钉死了一样,纹丝不动。上次她明明看到恒珂割破手指,将血液滴入砚台,仅仅一个呼吸的功夫,后面的墙壁就向两边打开,为何此时却没有任何反应呢?
“小伍”不死心的又将竹筒倒置,把剩余的血液也滴入其中。
就在她专心做这些事情的时候,背后却传来恒珂的声音。
“姐姐不必在这里浪费时间,他的血是打不开密室的。”
“小伍”吓得一激灵,手中的竹筒也应声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