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姨娘气炸了，她指着程锦初大声吼道。
\"你，就是一个假货，假的，所有的人看到你的脸的时候就知道你是假的，你以为你伪装的很好？\"
程锦初相比于莫姨娘的暴躁，她倒是出奇的平静，她向来不喜欢跟疯子计较什么，要是这个疯子要伤人的话，另说了。
\"哦？姨娘要是怀疑我的话，大可以去报官啊，在我这里嚎什么？
我都觉得奇怪，莫家那么有钱，请个教养嬷嬷来很难？
怎么养出了姨娘这般没有一丁点儿规矩的来？
大吼大叫的，成何体统啊！
关键，你都这样了，还总是打着长辈的名义来教训我，咋的，想要把我变成第二个你啊？
你省省吧，我要是去跟父亲说要做人家妾室，我相信父亲能打死我！
唉～我沈家姑娘啊，到现在，就没有一个是去做妾的，那妾室，说好听点，叫妾，说不好听点，那就是只是给主君传宗接代的。
在家里呢，地位算是比丫鬟要高点儿的，就算是生了儿子女儿的，那是不能亲自教养的。
就算是庶子庶女，也是正经的主子，妾室的话，到底是不能跟他们比的。
姨娘呢，到底是我母亲的姐妹，所以，沈家人心善，到底没有那样约束姨娘，但是，我觉得姨娘心中该是感谢的，毕竟，姨娘连传宗接代都没有做到呢！\"
莫姨娘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跟她说话的人，她气的说不出话来，莫玲看着莫姨娘那被气的很的模样，还是忍不住开口道。
\"五小姐，莫姨娘到底是您亲姨母，您这样说，是大逆不道的啊？\"
程锦初对着莫玲翻了一个白眼。
\"哦？那按你的意思是我还说错了不成？\"
莫玲咬咬嘴唇。
\"五小姐，长辈的面前，是不该顶撞的！\"
程锦初听到莫玲的话，忍不住大笑起来，她站起身来，走到莫玲的身边，居高临下的看着莫玲。（程锦初比莫玲高大半个头。）
\"好笑，我刚刚不是说了嘛，我呢，是嫡出的小姐，知道什么叫嫡出什么叫庶出吧？
从姨娘肚子里面出来的庶出子女都是比姨娘地位高的主子，现在，你要我跟莫姨娘道歉？\"
莫玲被程锦初的气势吓到了，后退了几步。
\"可，可是，莫姨娘除了是姨娘以外，她毕竟是先夫人的姐妹啊，您的亲姨母，您这样对待亲姨母，是对的吗？\"
\"你说亲，就一定是亲的？\"
程锦初的这句话，让莫玲皱起了眉，这话，是什么意思？
\"五小姐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我不是你的亲姨母？\"
莫姨娘也缓过气来了，她冲着程锦初大吼道。
程锦初掏了掏耳朵，这莫姨娘有什么毛病吧，总是喜欢大喊大叫的，烦死了！
\"据我所知，我外祖父有两个儿子，两个女儿，一个女儿是亲生，那个女儿就是我的母亲，莫君瑶。
当然了，还有一个是养女，叫莫黎漾，那个养女倒是很多年前就失踪了。
所以，你呢，不过是莫家的哪个旁支的女儿，哪里有多么的亲啊，甚至，都没有外祖母养的那个养女算起来亲吧！\"
莫姨娘看着程锦初，她倒是提起去打听了莫家的事情来的，还算是谨慎，可这些，外头随便打听一下，就能知道的。
\"当然了，外界知道的，就是我说的这些，我可不是假的，毕竟嘛，外祖母她亲自教养的我，怎么可能不清楚莫家的事情的。
要说起外祖母的那个养女啊，说是养女，其实啊，是亲女，当年外祖父想要娶身为丫鬟的外祖母，家里不同意，给他找了一个门当户对的小姐，那个小姐姓季。
要说呢，就是巧合了，恰好，这个小姐，喜欢一个穷秀才，家里不同意，他们成婚之后，就说好了互不打扰，做表面上的夫妻罢了。
而外祖母呢，不知道这件事啊，她知道自己的身份不合适，于是求到了外祖父的妹妹那里，在她为外祖父生下了长子之后，就被安排去了宫里，这个长子呢，就被当作是妾室生下的，记在了季小姐的名下，当作嫡子。
后来，误会解释清楚之后，他们虽然地位相差很大，但是真的相爱，后来，外祖母又为外祖父生下了一对龙凤胎，刚好，府中那个也有了身孕，那个孩子，自然是那秀才的。
嗯……这个故事似乎有些嗯……感觉里面的人都挺大胆的哈，但是，不这样做，两家人都不放过这两对有情人。
所以，季小姐生下的孩子自然是抱给了秀才，而外祖母生下的这对儿女，对外就说是季小姐生下的。
至于最小的那个女儿莫黎漾，那也是外祖母的亲女，只是那时候，季小姐已经开始了假装病死然后脱身的计划了。
那个时间点，已经是病入膏肓了，不可能这个会生下孩子了，外祖父那时候完全没有妾室，后院特别干净，这些年，他爱妻的名声是传出去了，所以也不能是妾室生的，就只能是养女了。\"
程锦初讲完了这个故事，给莫姨娘都吓了一跳，不仅仅是莫姨娘，还有莫玲，她就完全没有听过这个故事，不知道这些的。
而莫姨娘是很震惊，震惊于沈锦意知道莫家的事情知道的这么清楚，这些事，知道的人真的很少很少。
知道这个的，只有莫老太爷和莫老太太，季小姐夫妇，他们这些儿女，所以，真是老太太跟她说的？
她到底是谁，怎么把莫家打听的那么清楚的？
\"你，胡说八道！\"
莫姨娘深吸一口气，倒是没有之前声音大了，这句话很明显的一点气势都没有。
\"无所谓啊，你可以当作我是在编造一个故事讲给你听的，反正，我说的故事跟你又没有什么关系的，虽说你姓莫，但是，旁支的话，嗯……
反正我说的这个故事呢，我也不怕你讲出去给谁听的，你说话出去，总是要拿证据的。
就像是今日，姨娘说我是假的，你要是有证据，大可以去衙门告我啊！
我倒是很想再去一次呢，姨娘想要我再一次证明我自己，我不怕麻烦，就怕姨娘受不了别人的指点。
我呢，就是好心提点姨娘一下，不要养成张口就胡说的毛病，因为这样的毛病，总有一天会让人付出代价的，言尽于此吧！\"
莫姨娘死死的盯着程锦初，要是可以，她现在估计都想要冲上去咬死她。
死丫头是在告诉她你知道又怎么样，反正你拿不出证据来。
程锦初当初弄那么麻烦干嘛啊，还不是她也知道，自己长的半点没有沈家人的样子，要想要光明正大的留在沈府，就得靠那次公堂上给宁南风翻案的时候，顺便让其他留县案子的证人，证明莫玲的假身份。
那么，她的身份就有保障了啊，现在，就算是有人还是怀疑，她倒是敢去揭发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