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后,前往梵蒂冈教廷总部的路上,该隐哭丧着一张脸,就像死了亲妈一样。
陈抟满脸好奇的打量着这位传说中的第一号吸血鬼,心里盘算着陈风能不能压住这只老蝙蝠,要不要给他下几道诅咒以防万一。
该隐突然打了个冷颤,感觉后脖颈有点刺痛,他觉得有人想害自己。
转头看了看左右,张三丰面无表情的看着前方,陈抟则是对他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这笑容看的该隐心里发毛。
“嗯,一定是这个老道士在算计我,这些道士没一个好东西!”
心中暗自骂着,脸上却洋溢着讨好的微笑,随后赶紧转过头去,老老实实的在前面带路。
其实带路只是一个借口,去往梵蒂冈的路张三丰比谁都熟,当初被教廷带人围攻数年的经历可不是白给的。
该隐本以为自己加入了武当派就不用去梵蒂冈拼命了,可谁曾想张三丰着实不当人子,竟然让他立投名状,目标就是当今教皇的头颅,这是准备让他跟西方神界彻底决裂啊!
该隐不是没把握弄死教皇,对方再厉害也就是个凡人而已,即便穿上教廷的几件圣器也斗不过他,他忌惮的是梵蒂冈下面镇压的那个家伙。
该隐当初从中原逃出去的时候碰到了毕生死敌,对方是一头天山血狼精,他们从天山一路打到阿尔卑斯山,最后以两败俱伤收场。
该隐退至欧洲南部平原发展后裔,血狼精则退至北欧群山修养伤势。
这头血狼精同样擅长血液之道,在修养伤势的时候顺便发展出了狼人一族,自那之后吸血鬼就跟狼人成为了生死冤家。
不过身为外来户的两族也清楚自己的弱势,那就是名声不好,所以在面对欧洲本土势力的时候两族也会进行默契的合作。
这个阶段一直维持了将近五百多年,直到血狼精被教廷彻底抓捕镇压才结束,打那个时候起狼人一族就销声匿迹,只有一些血脉不纯的混血儿在西伯利亚的冰原上跟野兽争夺食物,其余地方的狼人全部消失不见。
作为死敌的吸血鬼当然清楚狼人是咋没得,该隐还专程潜入梵蒂冈的地牢查探过,结果被打断一只翅膀才逃出去。
不过该隐也不是没有收获,在梵蒂冈的地下他确实见到了血狼精,对方确实被抓了,不过不是外界传说的那样,而是他自己故意被抓的,这货看上了梵蒂冈地下的血煞之气,该隐的翅膀就是被他偷袭撕掉的。
事后该隐经过多方查探才得知内幕,血狼精竟然跟教廷达成了协议,他帮助教廷消化积压的血煞之气,教廷给他求一个神界的职位,毕竟狼人不吸血这一点可比吸血鬼强多了,给上帝看个门不过分吧!
至于教廷底下怎么会有血煞之气,只能说每个集中管理的教派都会有龌龊行为,佛门如此,教廷同样如此。
要知道教廷刚开始可没那么多信徒,更多的人群信仰的是自然神灵,这些人的信仰非常虔诚,教廷为了争抢信徒不知开启了多少次战争,一些信仰坚定的异教徒就被关押在梵蒂冈地下的牢狱之中。
这些异教徒都是各个自然神灵的忠诚信徒,或多或少都有一些神力在身,这些神力才是教廷最看重的东西,他们为此专门成立了宗教裁判所,专门负责收集各个教派的神力法门。
血狼精就是宗教裁判所的最高负责人,只是教廷也怕这货反水,所以要求他无事不得外出。
这次加百列违规下界一定是得到了血狼精的帮助,不然以教廷如今的废物表现还真没那个实力。
天使降临必须有最纯净的身体作为容器,这些容器在教廷内部被称为圣子圣女,必须从婴儿时期就开始培养,这些孩子从小只接受圣经这一门课程,除此之外他们就是一片空白,也只有这样才能容纳天使那庞大的精神力,不然脑袋会被撑爆的。
该隐心里想着这些教廷隐秘,突然生出了一种把血狼精也引入武当派的想法,到时候自己负责山上,让那头蠢狼负责山下,嗯,这个想法听起来很有感觉嘛!
“张,掌教大人,您想不想再给咱们门中找一只护山神兽啊,我有个朋友就很合适。”
张三丰闻言好奇起来,难道这欧洲还有哪个妖怪符合他的条件?
“哦,你是说还有跟你一个等级的生灵,在哪?”
该隐一听就兴奋了,只要对方动心就好啊!
“就在教廷底下的宗教裁判所,就是那头血狼精。”
张三丰稍微回忆一下就明白该隐说的是谁了。
别说,那头血狼精还真有这个资格,不过张三丰可不会顺着该隐的意思走,不能惯毛病,得多敲打。
“好,此事我准了,还是由你去办,天使那边有我盯着,你带着你陈师叔去把教廷给我捣了,记得搞彻底点,一块整砖都别留明白吗!”
该隐的脸色瞬间就垮了,他说这么多不就是希望张三丰出手嘛,这怎么还得自己动手啊!
“弟子明白,一定不会让掌教失望的。”
该隐现在只能期望陈抟的实力够强,别到时候还要自己救他。
这也就是陈抟不知道该隐的想法,不然一定会好好让他知道一下什么叫做天雷灌体,真当他陈抟是吃素的嘛!
陈抟的强弱得看跟谁比,跟张三丰这个变态比当然不是对手,可要是跟其他人比的话,那么陈抟绝对能在同级别里排进前三,不为别的,光是那一身相术就能把敌人算的欲仙欲死。
你试过一边战斗一边倒霉的打法嘛,跟陈抟战斗就是这样,他很少跟敌人正面死拼,主打的就是一个手段多又杂,打得对面满脸开花还不知道为什么挨打。
张三丰既然敢带陈抟来欧洲就不怕出事,就算加百列那个家伙碰上陈抟也讨不了好。
时间过的很快,三天之后二人一妖终于赶到了梵蒂冈。
看着热火朝天的梵蒂冈时,三人都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