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华灯初上,王宫内灯火通明,犹如一座不夜城。宫殿内张灯结彩,金碧辉煌,美不胜收。此时,宴会尚未开始,但宫女太监们早已忙碌起来,他们井井有条地布置着场地,摆放着精美的餐具和美食,为即将到来的盛宴做着最后的准备。
文武百官们携带着家眷,身着华丽的朝服,相继而进入。他们的神情表现的很庄重,步伐沉稳稳健硕,彰显出一派派威严的气氛。各国的使臣也陆陆续续纷纷到来,面带微笑,各个彬彬有礼,拱手致意,彼此间寒暄着,相互认识,现场气氛非常融洽和谐。
帝辛和元嫡身着一袭玄金色朝服,犹如两颗闪耀的璀璨的星辰落入凡尘,闪耀夺目。他们二人缓缓步入年宴,登上那至高无上的座位,端正的坐在上面。太子临槊、大王姬临岄以及三王姬临隐紧随其后,依次入座。霎那间,整个年宴上的气氛瞬间变得肃穆而且庄重。
伴随着钟声悠长的响起,年宴正式开始,宫女们井然有序的端着美味佳肴一盘盘的被端在他们的桌上,精致美味,香气扑鼻,不令人垂涎欲滴,赞不绝口。
在年宴的欢乐气氛中,歌姬们轻舞飞扬,她们身着飘逸的跳舞裙,身姿曼妙,举手投足间尽显妩媚风情。歌声婉转,舞姿婀娜,为这场盛宴增添了无尽的欢乐与雅致。其中,歌姬采兰的目光时不时的落在北号国的使臣身上,她似乎在那人群中找什么人。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些许的娇羞,仿佛许久未见的恋人,渴望被重视。
帝辛站起身来,高高举起酒杯,向众人敬酒。他的声音肃穆洪亮而坚定:“我们一同举杯,愿南昭国来年风调雨顺,繁荣昌盛!”
文武百官们纷纷站起回应,举起酒杯回敬,有的人脸上洋溢着喜悦,有的人脸上表情严肃,似乎不希望南昭国国运昌盛。而这一刻,所有君臣一心,一同祈愿国家的来年顺顺利利。
宴会已过去一大半也不见临霜前来,帝辛环顾四周也不见其人,低声询问元嫡“霜儿呢,为何不见她”。
元嫡:“臣妾已差蓝茵唤她去了”,元嫡芷澜眼神打量着文武百官的家眷以及世家子弟,想为太子临槊觅得一太子妃。
临隐纤细的手拉扯了下临岄的衣角,问道:“大姐姐,怎么不见二姐姐呢,她干嘛去了”
临岄:“她呀兴许还在打扮,平日里就爱磨磨蹭蹭”
临槊:“她这磨蹭的性子该让她改改了,宴会都过去一大半,还不见她人”
天寿殿,临霜还在为穿哪件华服好看纠结,蓝茵姑姑便来寻她。
蓝茵姑姑:“殿下”
临霜:“蓝茵姑姑,您来的正好,您帮我选选,我穿哪件好看”,拿起几件华服比较。
蓝茵姑姑:“殿下生的好看,穿哪件都好看,”
临霜:“都好看,可总有一件最好看的吧”,撒娇卖萌道“蓝茵姑姑,您帮我选选,我穿那件”
蓝茵姑姑细细瞧了瞧每件华服的款式和色彩,最终选了紫薄汗色鎏金牡丹绣华服,搭配临霜王姬的樱花色额饰和头发后的长流苏,甚是漂亮精致。
临霜换上蓝茵姑姑为她选的华服,美美的照着镜子,问道:“好看不”
蓝茵姑姑细细瞧着:“殿下穿什么都好看”,临霜打扮好后前往宴会。
歌舞散去,棠溪乐言和棠溪乐漫上前去觐见,“祝贺帝辛元嫡多喜乐,长安宁,岁无忧,久安康,韶华尚在,明年依旧,恭贺新禧”
元嫡芷澜:“同喜,两年未见,乐言,乐漫长大了,快些见过你们表兄表姐”
棠溪乐言,乃堂堂棠溪世家掌执棠溪瑾之长子,与当今太子临槊、临岄年岁相同,但不过年长三月而已。其容貌虽不及太子及其他世家子弟那般出众,却也算得上眉清目秀,引人注目。只见他身着华服,比在场诸位世家公子更为绚丽夺目,神情桀骜不驯,目中无人。
再看棠溪乐漫,身为棠溪世家掌执长女,正值妙龄少女年芳十八,她的衣着华美几乎可与大王姬临岄相媲美。她心高气傲,自视甚高,认为自己是场中最为璀璨夺目的存在,南昭国内仅次于大王姬的美丽高贵之人。平日里,她时常仰头挺胸,对那些低微卑劣之人不屑一顾,甚至对部分世家公子也不正眼相视,常给人甩脸子。若非顾及她的身份而稍作忍让,恐怕这些世家公子们也不会对她百般迁就。
此时,帝辛以严肃犀利的目光审视着乐言、乐漫二人,口中说道:“乐言乐漫,今夜真是光彩照人啊!瑾之……”
在一处笔立直竖得坐着一位身穿朱红色官袍,一缕胡须点缀,眉眼间透露着奸诈,眼神敏锐的观察着北号国使臣的一举一动。
这一声棠溪瑾之知道乐言乐漫太过招摇,帝辛想要敲打敲打他,不要越界,面无表情在帝辛面前装聋作哑,不紧不慢的回答:“陛下,微臣之子乐言乐漫长相实在太拙劣,只能靠些华丽的服饰来衬托他们身上的土气,哪有太子和大王姬般风采袭人,灼灼其华,穿在其身,撑不起其衣”
乐言乐漫听见父亲如此贬低自己表情瞬间不悦,想要说道时被棠溪瑾之抢了:“微臣回去便让他们换身合身的”
元嫡芷澜也解围说道:“今日看你们穿着喜庆,快些见过太子和大王姬”
乐言乐漫恭敬行礼拜见临槊和临岄:“见过太子,见过大王姬”
棠溪乐漫:“太子哥哥,你可还记得漫儿,我可想你了”
临槊:“当然记得,五年不见,越长越漂亮”
临岄:“是啊,我们离开王宫时,你才那么大点,现如今都长成大姑娘了”
他们的母亲南宫橙立马起来说道:“是啊,五年没见,大家该好好聚聚,免得日后更加生疏”
元嫡芷澜瞧见南宫橙身旁的一位女公子,精致的鹅蛋脸,弯弯的柳叶眉,明净清澈,眼睛亮的像星星,白皙无暇透嫩的肤色,眼角的泪痣给人一种高冷脱俗的感觉,她那一眼便觉得这位女子与她有缘。
元嫡芷澜缓缓问道:“大嫂嫂身旁的这位女公子从未见过,不知是谁家的”
早在南宫橙进宫前便打听到帝辛和元嫡想借王宫宴会给太子临槊选太子妃,又察觉到方才元嫡芷澜的注意力在南宫听雨身上停留了许久,似乎对南宫听雨有些许的想法,赶忙回应:“回禀元嫡,她是我远方亲戚堂兄家哥哥之女,名唤听雨,今年年芳十八,还未婚配,想着让元嫡给物色物色”
“甚好,甚好”,元嫡芷澜连连夸赞,又试探的问道:“槊儿,你觉得呢”
临槊:“甚好,清丽脱俗”,这时的临槊只为迎合她母亲的意愿。
而此时在一旁的北号国使臣中有一男子很是不屑,来了宫宴之后,他的目光便一刻都没有离开过南宫听雨。他微微低垂着头,侧脸线条显得有些冷硬。那双清俊冷艳的丹凤眼,看似温柔如水,但其中却隐藏着犀利的光芒。嘴角不经意间流露出的微笑,仿佛暗藏着无数的谋略与算计。他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摆弄着桌上的酒杯,虽然衣着朴素,但依然难以掩盖他那清贵高雅的气质。这个人,便是北号国少典世家的掌权者——少典羲和。如今,他化身为洛初混入使臣之中,仅仅是一个眼神,就让使臣卢显明白了接下来该如何行动。
只见卢显站起身来,挑衅地说道:“听说太子殿下和大王姬的剑术非常高超,不知道是真是假呢?难不成只是徒有虚名罢了?大家都说,如果没有太子,就不会有今天的南昭。那么我想问一下,这南昭究竟是由太子当家作主,还是由帝辛说了算呢?”
“尔等北号使臣简直放肆,我国太子和大王姬岂是浪得虚名之辈,太子可是深受百姓爱戴,如今的昌盛繁荣那是我国太子立下的赫赫战功,再说太子乃是未来我南昭国的帝辛,我们大王姬也不久后将会与你们北号和亲,岂容尔等质疑”,这是想让天下都知道大王姬临岄不日将要和亲北号国,就算帝辛和元嫡万般不愿意也堵不住悠悠众口,底下大臣家眷及各世家子弟都议论纷纷,谁都不知道户部尚书李忠义早已与北号国使臣卢显勾结,为得就是让南昭国失去大王姬这一员大将,也意在挑拨帝辛与太子临槊的关系。
卢显:“原是在下格局小了,太子和大王姬在天下人心中可是神一般的存在,在仙侠江湖乃至各国只知有“星羽清莲双剑仙”,还真不知道有其他人”,说者有意听着有心,帝辛自然也知道他的太子德望甚高威胁到了他的帝辛之位。
元嫡芷澜道:“太子和王姬能有如此成就,归于帝辛的言传身教,其父深爱百姓,得民心苦,救民心难,谋财远略,其子当相仿”
一众大臣随声附和,助帝辛千秋万代,繁荣富强。
卢显:“听闻太子和大王姬剑术了得,可否让我国使臣见识一二”
底下大臣议论纷纷,是想让太子和大王姬给他们在宴会上舞剑,岂不是有损国威。
卢显四处察示接着又说道:“难道贵国都是些浪得虚名之辈,罢了,既然如此为难,不看也罢,不如各位欣赏一番我北号的的剑舞,如何”
有人随声附和“甚好”
帝辛:“既然北号使臣想欣赏一番,岂有拒绝之理,孤允了,太子,大王姬,何不献舞一番”
帝辛的命令不敢违抗,临槊和临岄只好听从。
北号国派出暗探墨尘渊与南昭国太子和大王姬一同舞剑。
星羽剑出万千白羽剑犹如皓月当空,正义凛然,清莲剑清俗淡雅华丽的一朵朵莲花,轻盈的身影,手腕轻轻转动,剑光闪烁,一幅优美的水仙画,两人配合的完美无瑕。
北号国墨尘渊一生孤苦,从生下来那刻起注定作为北号国暗探活在黑暗中,消瘦的身材,作为暗探只能穿瑾瑜色的服饰,甚至没有其他的色彩点缀,面具下的他忧伤悲苦的眼神,虽带着面具却能看到他那俊俏的轮廓弧线,粉嫩的唇色,若是揭了面具也是个面如冠玉的美男子。
飘逸的秀发像是能杀人的利器,普通的一把剑犹如游龙穿梭,点剑而起,飘飘欲仙,卢显的一个眼神便让他去试探太子临槊和临岄,三人剑气相遇,如同剑气有了生命般在周身游走,让人顷刻间产生一种我欲乘风归去之感,一点点的试探临槊和临岄的实力,试探中洛初也知晓了二人的实力,一个眼神卢显咳嗽两声墨尘渊随即慢慢的停手,临槊借此把三人的剑分开停止了舞剑。
卢显一个眼神墨尘渊乖乖的退下,站到了洛初身后。
帝辛:“卢长使,比起贵国舞剑,如何?”
卢显:“果然名不虚传,在下真是大饱眼福,太子和大王姬当真当得起“双剑仙”的称号”
底下的大臣及世家子弟都纷纷夸赞,一个个羡慕激动的眼神,为南昭国博的了眼球,赢得了美誉。
帝辛也是欣慰,心里却有些忌惮,不少的流言碎语传入耳也会起疑。
南宫听雨随口评价了一句:“一剑霜寒十四洲”
“女公子妙赞,说起剑舞,配的上一剑霜寒十四洲的应当是寒霜,它才配的上如此美誉”,临槊说道。
宴会接近尾声,帝辛和元嫡已然退去,剩余的事交给了太子临槊,临霜方才感受到了星羽剑和清莲剑的剑气紧跑慢跑的跑来与离开的北号国使臣擦肩而过。
一瞬间的照面像是吸引住了洛初,停了一下脚步没有回头的只听见远远的喊了一声“阿兄”,便离开了。
临霜的身影略过墨尘渊的身旁时,他认出了在彭城边境时是她救的自己,与她在一起相处了一段时间,在那期间临霜还把他的面具揭了下来,回到北号国暗探后还被洛初鞭打,满身伤痕,满怀期待不由得回过头瞧了一眼临霜的背影立马回神深怕洛初知晓,他知道那是敌国的王姬不敢有非分之想。
眼前早已散去的宴席,临霜弱弱的一问:“人呢”
“人?你干嘛去了,宴会都散了”,临槊想责备也只能温柔的说着。
临霜尴尬的笑笑:“我这不是换身华服的功夫吗,谁知道结束的这么快”
“换身华服?”,临槊敲了瞧临霜的额头,“你这拖拖沓沓的毛病该改改了”
临霜:“阿姐,你看,阿兄凶我”
临岄:“你呀,什么时候能不拖沓,好好的错过了一场惊心动魄的宴会”
临霜问道:“对了,我方才感受到星羽和清莲的剑气,我紧跑慢跑都没赶上,刚才你们两个打架了?”
临岄:“方才北号国使臣与我和阿兄比舞剑”
临霜:“比剑,我错过了这么精彩的时刻,怎么不等我呢”
临槊:“你再拖沓点,连最后的散会也看不到”
临霜:“好吧,都怪我这拖沓的坏毛病,以后一定的改,可我好不容易打扮的这么漂亮,来了居然没人看,哎”
临槊:“我们看”
临霜:“还好有阿兄阿姐,不然这么漂亮的我都没人见到”
临槊眼神温柔嘴角笑着抚摸着临霜的头,临岄在做宴会的善后工作。
临霜瞧见今夜的月亮好圆,挽着临槊的胳膊,指着天空:“阿兄,快看,今晚的月亮好圆”,临槊时不时温柔的看向临霜,又把临岄叫过来“阿姐,快来”一起欣赏,其实临岄早已注意到了临槊对临霜的感情,二人虽然知道临霜与他们没有血缘关系,临槊只能把那份从小就生成的情感埋藏在心里,生怕对临霜不利,临霜的身份只有为数不多的人知晓,帝辛与元嫡对她犹如亲生女儿般,给了她高贵的身份。
雪花飘落,很是应景。
临霜:“下雪了”,雪花飘落的瞬间临霜的笑声闯进了临槊的心里,仿佛此刻只有他们两人,没有过多的束缚,临岄的清醒打破了临槊的幻想。
临岄:“霜儿很美,可她只能是我们妹妹,也只能是妹妹”
临槊:“我知道她是妹妹”,他也知道不可能的事永远也不能发生,只会静静默默的守护临霜。
离开王宫回到驿馆的洛初喝着茶瞧着窗外的雪景叹息:“南昭今年这雪下的太多了”
卢显进来一同喝茶:“公子”
洛初:“卢大人,对这次宴会有何看法”
卢显:“皇甫临槊和皇甫临岄的实力不容小觑,想要功陷,只能一一突破,临岄作为大王姬将要与我们北号和亲,如果到了北号倒是可以抑制她的实力,至于太子临槊,我们可以从南昭帝辛入手,今日试探,虽面不改色,眼神中却充满猜疑,再加上如今流传的留言足矣让南昭帝辛对太子临槊起疑,借儿褫夺他的兵权,至于燕云十三冀,微臣还未想到法子”
洛初茶杯落下:“你让采兰上心思,燕云十三冀必须毁”
卢显:“微臣这就去安排”
洛初:“对了,那件事查的如何”
卢显:“时隔久远,知晓那件事的人也都已不在,查起来棘手”
洛初:“务必要查清楚,即便是死人我也要知道他的尸骨在哪”
卢显:“是,公子当真要娶南昭大王姬?或者可以想其他法子攻陷”
洛初:“娶她只是为了进入南昭的一个幌子罢了,想要做我的掌执夫人她还不配”
卢显:“原来如此,那听雨女公子,今日宴会南昭元嫡似乎有意想让听雨女公子做太子妃,何不利用此机会”
洛初:“这件事我再想想,去办事”
卢显:“微臣告退”
洛初喝着茶欣赏着雪景谋划下步。
花韵阁的歌姬采兰收到了卢显给她的消息“燕云十三冀必毁”,她知道主子是想让她挑拨离间让太子交出燕云十三冀,然后借机摧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