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屏幕上未知号码的短信,许知初轻嗤一声,这是威胁她呢?
她许知初可不是一个轻易会被人威胁的人,唇角勾起一抹笑意,她回复了宋茜茜的消息。
等她再抬头时,顾景殊依然站在面前没有要离开的样子。
“他们有事先走了,我送你回家。”
许知初要拒绝的话堵在喉咙里,认真看了顾景殊一眼,目光落在他骨节分明的手上,他写字的话,应该很好看吧?
思及此,许知初哥俩好地踮脚搂住顾景殊的肩膀拍了拍,“好啊,我求之不得。”
顾景殊看着许知初眼眸里的狡黠,不知为何,总感觉不太妙,却也没说话,点点头往楼下走。
等顾景殊驱车送许知初到她小区大门口,许知初一反在不夜都冷淡的态度,仿佛又变回了从前那个明媚勾人的姑娘。
她扯着顾景殊的衣袖,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看着他,“顾董~为了感谢你送我回家,要不我请你喝杯茶吧?咖啡也行。”
茶和咖啡能提神,能更有效的加快顾景殊写检讨的速度。
顾景殊垂眸看着许知初抓着自己的手,神情晦暗不明,“去哪儿喝?”
许知初作势想了想,“这么晚了,就去我家吧。”
顾景殊深觉不对劲,许知初态度大变,绝对别有所图,但是她图什么呢?
将车开进停车场,顾景殊跟着许知初一路回了家。
一进门许知初就非常殷勤的给顾景殊递拖鞋,将人请到沙发上坐下,又拆了一袋立顿茉莉花茶泡开递到他手边。
顾景殊眯了眯眼,锐利地目光落在冒热气的茶水上,淡淡的茉莉花香萦绕,他往后一靠,姿态极为惬意,“说吧,有什么事求我?”
能让许知初如此做小伏低,还是顾景殊第一次见,看来是有很重要的事要求他。
许知初蹲在顾景殊旁边,双手合十,眨巴着杏眼看他,十分虔诚。
顾景殊心头一跳,伸手捂住她的眼睛,掩饰般轻咳一声,“有事直接说。”
许知初左手握住顾景殊的手腕,“什么你都会同意吗?”
“你先说。”
“只要不违法犯罪都行?”
顾景殊沉默两秒,垂下手,“嗯。”
“太好了!”许知初握着顾景殊手腕的手收紧,喜笑颜开,“顾董,你是我的神!”
说罢,许知初就跑进了书房,“你等等。”
顾景殊听着欢快地噔噔噔脚步声,唇角溢出一抹浅笑,神色也柔软下来。
直到许知初拿出一沓A4纸和一支钢笔递给他,他看了钢笔一眼,“做什么?”
许知初顺势在顾景殊身旁坐下,抬手给他按肩膀,“顾董,帮我写个检讨吧,不用写太多,五千字就好。”
顾景殊瞬间想起骆正平,“你为什么要写检讨?”
“嗐,就我今天找了个班上,不小心得罪了顶头上司,这不,偏偏我能力有限,提笔忘字,只能麻烦顾董帮忙了。”
顾景殊拨开她的手,将纸和笔还给她,“不行,自己写。”
同时从裤兜里掏出手机给骆正平发消息:检讨再加一万字!
许知初自然不依,捏着纸笔就红了眼眶,“顾董,你刚才还说什么无有不应,什么都会帮我,原来都是骗我的。男人的嘴骗人的鬼,亏我还以为顾董是不一样的,原来和那些会上树的母猪也没什么不同。”
顾景殊眼角一抽,看着许知初瞬间泪眼盈眶,早已知道她是骗人的,奈何自己对她就是硬不起心肠,“行,我写!”
大名鼎鼎的顾三少,杀伐果断的特别调查局局长,在许知初的眼泪下投降认输,认命地拿起笔开始写这辈子都没写过的检讨。
落下“检讨书”三个大字后,顾景殊停笔,“啧,茶几太低了,腰疼。”
“走走走,咱们去书房,顾董您这边请。”
顾景殊被请到书桌前坐下。
“口有点干。”
“有,有水,您要喝什么?咖啡还是茶,都有。”
许知初整了个托盘,温水,冰水,咖啡和茶都准备了一杯。
“肩膀有点酸。”
“我来给您按一按。”许知初站在椅子后面,轻柔地给顾景殊按着肩膀,谄媚得不行,“怎么样?力度合适吗?”
“还行,就是这个灯光......”
“顾景殊!你是不是找茬!”
许知初手下一用力,顾景殊瞬间抬手握住她的手,“嘶,轻点。”
许知初充耳不闻,手肘卡住顾景殊的脖颈,凑到他耳边低声道:“写不写?”
手肘往后收紧,顾景殊后脑靠在许知初肩头,他轻叹一声,“写。”
看,这才是许知初的本性。
许知初骤然松开手,“哼,非要逼我动粗。”
随即伸手在顾景殊耳垂摸了一把,又软又凉,“好好写哦。”
顾景殊瞬间偏头躲了一下,耳根绯红,臊得连同锁骨都红透了,“咳,别碰我,打扰我写检讨。”
许知初站在一旁看着顾景殊写了一会,他也没用自己的笔迹,而是让许知初写了自己的名字后模仿她的笔迹。
只一眼,就把许知初的笔迹模仿了个七八分,她不由感叹,不愧是男主,什么都会。
许知初砸吧了一下嘴,想吃点东西,冰箱还有她买的雪糕,“顾董,你吃雪糕吗?我去拿两个。”
“不吃。”顾景殊手中动作未停,“你也不许吃,太凉了。”
“三十多度的天气,吃根雪糕也不行?”
顾景殊作势要停笔,“想吃就自己写检讨。”
“行行行,不吃了不吃了。”
......
等顾景殊洋洋洒洒写完五千字声情并茂的检讨,许知初已经窝在小沙发上睡着了。
早上八点,许知初只剩百分之一电量的手机疯狂振动。
沙发上,两道人影挤在一起,许知初的头靠在顾景殊腹部,听见振动音眼睛都没睁就去摸手机,按下关机键。
大清早的,烦!
顾景殊睁开眼睛,看着许知初困倦中又抱着自己的腰睡了,试探着动了两下已经酸痛的身体,又给她盖上滑落一半的薄毯,重新闭上了眼睛。
没安静两分钟,门外响起砸门声。
“砰砰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