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景殊目眦欲裂,迅速上前,门口沈月骄的两个狂热粉丝还举着手机在对许知初拍照。
顾景殊将正在抹眼睛的许知初往后拉了两步,狠狠一脚踹在泼黑狗血那人胸口。
“砰——”
那俩粉丝毫无防备,被一脚踹飞,两人重叠摔在地上,底下那人哀嚎一声,人霎时就晕了过去。
泼狗血那人手中的桶脱手,他摔在队友身上,胸口剧痛,勉强支起身子看向顾景殊,不敢置信又惶恐害怕,“咳咳,咳咳咳,顾董事长!你是姐姐的未婚夫,你怎么能向着这个贱女人?!”
顾景殊浑身戾气迸发,根本不看躺在地上的两人,捡起地上两个手机删除照片视频,然后,将手机丢进了那一滩狗血里,用脚碾了两下,“嘴巴给我放干净点,我和谁是什么关系不用告诉你,你们两个等着收法院传票就行。”
“你...你凭什么?!我们也只是想给沈月骄出一口气!我们没错!”
“不知悔改。”
正在此时,沈天曜提着早餐从电梯里出来,一见门口这情况皱起眉头,还没说话就听顾景殊说:“报警,你在这守着,敢跑随便打,打死了算我的。”
沈天曜这才看到满地腥臭的红色液体,将早餐往顾景殊手里一塞,拿出手机开始报警。
顾景殊没有再管门口的人,转身往屋里走去,将早餐放在桌上,地板上的血迹一路蔓延至卧室,浴室里传来淅淅沥沥地水声。
空气中满是腥味,实在不算好闻,他心里有些堵得慌,走进卧室拿起自己充电的手机,转身去洗了拖把拖地,同时给裴远打电话。
要沈天曜有什么用,大早上的连个热搜都压不下去,还让人闹到家门口来了。
将卧室跟客厅滴落的狗血拖了三遍,空气里的腥味被消毒水味替代,顾景殊才将拖把放下。
许知初被狗血泼了满身,当场就想杀人,要不是顾景殊先踹了那两人一脚,恐怕那两人会被她直接从楼上丢下去。
在浴室里洗了半小时,灼热的水气刺得她脑袋隐隐发昏,将水关掉,这才想起自己进来的时候没有拿换洗衣物,看了一眼垃圾桶的家居服,轻轻啧了一声。
许知初将浴巾往身上一裹,打开浴室门走了出去。
顾景殊正站在窗户旁摆弄着手机,听见动静转头,“你......”
浴巾只能湛湛遮住许知初大腿根,露出两条白皙笔直的长腿,顾景殊只看了一眼,立刻回过身将窗帘拉上,“把衣服穿好。”
“哦。”许知初从衣柜里拿出新的家居服,“你还不出去?”
顾景殊耳根微有薄红,垂头从卧室走了出去,关门时还不忘叮嘱,“换了衣服记得把头发吹干了再出来,别着凉。”
许知初捧着衣服看他,“顾景殊,你好像我的保姆,怎么什么都操心啊。”
她大概能明白,顾景殊对她态度的转变来源于那个...流掉的孩子。
但其实不必对她存有这种愧疚,即使那个孩子没有意外流掉,最多第二个月生理期她就会察觉不对劲,那个孩子的命运也只有被她打掉。
她是穿书者,不是书中人,实在没必要跟书中人有过多的牵扯。
顾景殊一手落在门把手上,微微侧目,“两分钟我进来,你要是没有吹头发那就我帮你。”
“行行行,你赶紧出去吧。”
沈天曜越过门口那一大摊血走进来,“人已经被警察带走了,门口的血我叫了人来收拾,知初没事吧?”
“没事,在换衣服。”
有顾氏财阀和沈氏集团联合施压,没有哪个营销号敢要钱不要命再去发布抹黑许知初的微博。热搜迅速消失不见,所有人都被捂了嘴。
几个带头造谣和辱骂许知初的博主和水军还在电脑前坐着就被警察破门而入带走了,速度极快,在警察局被扣留了几天,一出警察局大门就收到了法院传票,当然,这是后话了。
许知初刚吹干头发,她在充电的手机就收到了宋茜茜的短信。
宋茜茜:撤热搜有用吗?所有人都看到了,都知道你是个烂人!这就是你不肯给我妈妈谅解书的代价!
许知初嗤笑一声,宋茜茜的脑袋长出来就是显高用的吧?
网络上怎么说她她不在乎,但被人泼了一身狗血这件事在她这里过不去。
许知初:表姐,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不是你让我给沈月骄下药的吗?你也没告诉我你在她房间藏了个男人啊,你怎么能让营销号污蔑我?
宋茜茜:是我又怎么样?现在大家都知道是你做的,让你乖乖听话你不听,活该!等你名声臭了,和顾景殊的婚约就是我的了!到时候有顾景殊在,我妈妈肯定能被放出来,而你只能收到唾骂,想想就开心。
许知初看着对面回复的消息直呼好家伙,这年头,猪都会拱字了。
按灭手机走出房间门,顾景殊和沈天曜都坐在沙发上等她,沈天曜见她出来急忙招呼她去餐桌上吃早餐。
“知初,这事你别管,全部交给我和顾景殊。”
许知初坐在餐桌前吃奶黄包,“不用管,我和月骄已经商量好了。”
她又不是傻子,在宋茜茜第一次给她发短信后就已经预想过后续可能会发生的一切情况,早已跟沈月骄通过气。
欲要让其灭亡,必先使其疯狂。
“行,你们想好了对策我可以先不管。”沈天曜单手撑着沙发扶手,看着门外下属尽职尽责清理地面脏污,“但这段时间你要不先换个地方住?你的住址已经泄露,谁知道狗仔和那些狂热粉丝会做出什么事来?我不放心。”
“我有很多房产,知初你想住哪里跟我说,马上给你安排。”
许知初心想,这有什么不放心的,今天早上是她大意了,以为门口是他所以才直接开的门。
咽下最后一口奶黄包,她还没回话,顾景殊就开口了,“先去我那里住吧,安全。”
整个北城没有人敢在顾景殊头上动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