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知初抬眼看了eric一眼,对方身高腿长,也穿着黑色长款风衣,栗色眼眸明亮,鼻梁高挺,一脸正气。
许知初心中悄悄吹了声口哨,是她喜欢的类型。
突然好像,也不是那么想谋权篡位了,如果能当局长夫人也不是不可以。
“局长好,特别调查局许知初报道。”
“嗯。”顾景殊点点头,丝毫不知道自己选对了人皮面具,让自己成功从“即将会出点什么意外的特别调查局局长”变成了色字头上那把刀。
他站在许知初身旁看了看手表,“初次合作,差不多该登机了,走吧。”
“合作愉快。”
许知初心中暗想,她从前的搭档是从小一起训练,亲密无间的姐妹,两人一个眼神都能明白对方的意思。
如今换了搭档,对方身份又是她领导,合作是否愉快还不好说。
但面子上总是要过得去的。
......
随着飞机降落在莫斯科,两人从特殊通道出了机场就被潜伏在莫斯科的特情人员接走。
此时的莫斯科正值傍晚,防弹车里,一名特情人员递给顾景殊一个笔记本电脑,“局长,最新线报,亚伦今晚会出现在地下赌场跟Y国人接头。”
如果让亚伦和Y国人见面,顾景殊和许知初就会处于下风,所以他们一定不能让亚伦被Y国人带走。
顾景殊换上一套宝蓝色的西装,妖孽张扬。许知初换上黑色及地鱼尾裙,冷艳动人。
两人手挽手进了地下赌场,赌场内别有洞天,晶碧辉煌,人声鼎沸,共计六层。
一至三层没有限制,只要手中有筹码就可以进,但四至六层就是会员制,或者手中有五千万筹码才能上去。
而亚伦就在五层,顾景殊跟许知初一进赌场大门便各自分散行动。
他们想上楼,但不能着急,否则引起亚伦的警惕,只会适得其反。
赌场里鱼龙混杂,白人,黑人,黄种人都有。有一夜暴富狂笑不止的,有输光家产双眼猩红咆哮被打手拖出去的。
许知初换了一千万筹码,随意在百家乐桌前坐下,自她上桌犹如赌神附体,就没输过,很快就从一千万赢到了六千万筹码。
看着面前堆得满满当当的筹码,许知初勾了勾唇角,将一百万筹码往桌上一摊,对荷官道:“赏你的。太无趣了,换个别的玩儿去。”
“谢谢,谢谢,美丽的姑娘您真是人美心善的天使。”荷官笑得很开怀,笑意却不达眼底,目光极为隐秘地跟不远处的打手阿大对视一眼。
阿大点点头,理了理自己身上的西服朝许知初走过来,“姑娘,楼上有更好玩的局,您有兴趣吗?”
“哦?”许知初抬头往楼上看了一眼,指着自己的筹码,“帮我拿上去,让我看看能有多有趣。哦,对了——”
许知初指着不远处输得只剩十万筹码的顾景殊,“他是我的人,得跟我一起。”
阿大看了一眼顾景殊,笑容得体,许知初看起来极为有钱的模样,一条裙子价值一千万美金,而顾景殊手上的手表亦是名家手笔,有价无市,是两条肥鱼,“当然,二位这边请。”
阿大挥挥手,立刻有两人将许知初的筹码往楼上送去,顾景殊沉默跟在许知初身后,表情淡然,丝毫没有菜鸟输光筹码的心虚。
许知初却起了逗弄顶头上司的兴致,微微侧身伸手,示意他牵住自己,“小宝贝,别苦着一张脸了,输光了也没关系,姐姐有钱。”
“......”顾景殊心中暗想,你的筹码不都是我给的钱?但迎着阿大的目光还是羞赧一笑,做足了一副小白脸傍富婆姐姐的姿态,牵住许知初的手,“好,姐姐待会儿再给我换一点筹码,这次我保证不让姐姐输钱。”
许知初捏了捏顾景殊的脸蛋,“那是自然,你随便玩儿,姐姐给你买单。”
没发现许知初神情有异,顾景殊微微松了口气,他的人皮面具做的非常真实,但他是第一次使用,非常担心许知初会察觉到不对劲。
两人跟着阿大一路上了四楼,许知初在真皮沙发上坐下,示意顾景殊去玩一圈。
顾景殊摸摸鼻子,也不客气,将百乐门,梭哈等玩了一遍,输得很惨。他非常不甘心地拿着最后一百万筹码走向赌大小的桌子。
许知初赢回来的筹码都让他给输光了,连本金都快赔完了,顾景殊只想冷笑,俗话说得好,生手怕熟手,熟手怕高手,高手怕失手。
许知初和赌场一定都出老千了,绝对的!
还是他最单纯。
而一直坐在沙发观战的许知初似乎终于看不下去了,放下手中红酒杯起身走到顾景殊身旁,“还是让我来吧。”
“好。”顾景殊退开半步,目光扫视一圈,落在阿大身上,“抱歉,我想去个洗手间。”
阿大立刻表示了解,吩咐一旁小弟带他去,“您这边请。”
许知初对顾景殊的离去表示毫不在意,朝庄家挑了挑眉,四楼以上所有荷官和庄家基本都受过严格训练,都是赌场的人,配合十分默契,能让人输得心服口服毫无察觉。
但许知初在这方面颇有天赋,属于绝对不会失手的高手级别,等她重新赢回四千万筹码,转头招呼阿大带她上五楼。
阿大此刻只觉得许知初有些棘手,她太强了,若是全程让她身边那个小白脸来玩定是要狠狠大出血的,偏偏最后又让她给救了回来。
甫一将人带上五楼,五楼走廊最深处的包厢里冲出来一个秃头华人,对方面色惊恐,死死护着自己胸前的东西,枪声随后炸响。
“砰——”
“啊——”许知初尖叫一声,动作极快地掀翻身旁几人手中的筹码,灯光骤熄。
顾景殊和许知初两人在一片惊叫声和嘈杂声中听见耳麦里传来特情人员的声音,“局长,小许,要快,我们只能入侵五分钟。”
两人迅速从不同方位逆着人群朝那个秃头华人涌去。
五分钟,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