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长生：.......倒也不必如此。
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放水放得要不要这么明显？就差没指着他脑袋让他交出所有资料。
楚翎抽了抽嘴角：【你做的？】
脑子里的系统解释道：【是呀，做了一点小小的更改。任何人工造物出现他都要有创造者，不可能凭空出现。你既然兑换了它，那你便是它的制造者。】
楚翎忍下想要将它打一顿的冲动，这么重要的信息为什么不早说？早知道他一定不会交给林长龚，这不是搬起石头打自己的脚的吗？
他有些头痛，捏了捏自己的额角：【可我哪知道这东西什么构造？还有那什么狗屁材料。】
系统：【您知道哦，您兑换的时候系统商城附带解析的哦。】
楚翎捏住额角的手指一顿，还有这种好事？自己当时确实没仔细查看，拿到东西着急救人，系统没说他便没在意。
在系统提示下，他在商城的一角找到被放置的几张纸。里面不光有枪支的设计图纸，还有材料的提取方式。除此之外眼镜的也在，bUFF倒是显示的不可用。
很好，不用提前归西。
傅长生见他像是被吓傻，一会儿愁苦一会儿又欣喜，顿觉不好，端在手里的茶杯晃了又晃，就差扔到林长龚脸上。
这要吓出个好歹，他要跟林长龚拼命。
林长龚抹了把脸，感觉比楚翎还要茫然。
好在几息的时间，楚翎重新平静下来，干脆利落道：“东西可以交给你们，但是有交换条件。”
傅长生心下一喜：“什么条件？”
楚翎的视线在老头脸上转了转，心虚的瞥向一边，“那个.....私造枪支能缓吗？还有，我手里有一款软件，最近正打算放出来看看反应，傅老有空能不能帮着看看？”
说着他咽了口唾沫，枪支毕竟不是自己做出来的，给出去便给出去了，只不过心虚的程度直线翻倍。
傅长生脸上闪过一丝失落，就这啊？他期期艾艾叹息两声，“诶，主动上缴，你这是功，用不着缓。”他对楚翎嘴里的软件并不感兴趣，摆了摆手敷衍道：“到时候我看看吧”
他知道楚翎对于计算机代码有些研究，不过比起那计算器，其他天赋明显要更高。自己都放了这么大个漏洞，楚翎怎么就不知道钻进来？
“还有..”
还有？傅长生放下去的心重新提起，正了正坐姿一脸期待的看向他：“还有什么？”
橘皮似的脸沟壑更深，像是生怕楚翎猜不透他的想法，一手抚上自己胸口的勋章，鼓励的看着他：“放心说，只要不是立场问题，能办的尽量给你办到。”
他自觉自己已经暗示的足够明显，可惜架不住楚翎是睁眼瞎。
“记得给钱”
.....
傅长生有些气笑了：“这是当然的。”
他还想再说点什么，林长龚却是懂楚翎的，既然当做看不见，那便是他不想看见，不存在看不出来这一说。
他在傅长生开口之前将他的话截住：“傅老，楚翎这人聪明，换条路兴许还有其他建树也说不定？反正咱们离得近，多走动多扶持就行了。”
这当然是场面话。
不过这话倒是让傅长生耳目一亮，对啊！欠债的是大爷，自己这尊大爷可没那么好打发。正如林长龚所说，走哪条路不是走呢？
时间挤一挤就有，这新鲜东西压一压一样可以有。反正设计图和材料解析够他们忙活一阵，等升级完成兴许还能再摘点桃子？
想通一切，傅长生只感觉神清气爽，将已打算好的经费又往上提高一筹。反正都是欠，一百块和一千万有区别吗？
解决一切后患，从小房间出来楚翎心情非常不错。林长龚反手将门带上，快步走上来，在他耳边低语：“何家兴想见你。”
那些人不日就要审理，小何作为一切的始作俑者罪责不小，他最后想见的人就是楚翎。
不过他想见，楚翎未必想见。
“不见，你告诉他，他想让我知道的我都知道，他想知道的我却不想让他知道。”
这话虽听着跟绕口令一样，透露的信息倒是很准确，两人之间有秘密。不过，楚翎已经被查了个干净，还能有什么秘密？
“他想让你知道什么？他想从你这里知道什么？”
楚翎瞥了林长龚一眼：“他想知道我是不是早就怀疑他。”
他略过了第一个问题，林长龚装傻似的没察觉，追问道：“你早就怀疑他？”
“算也不算吧，你们不是都查到了么？我投放的那些违规软件，只有他没安装。”
在不清楚谁是真凶之前，他首先要排除的必然是沈绛身边的人，虽然都没查出来什么东西，但小何的行为有些反常。
这大概就是对方想要知道的，从他一开始阻止对方毁灭证据，好像步步都在自己的意料之中。事实是，哪有那么多意料之中，更多的是他自己心怀鬼胎，自乱阵脚罢了。
没有当反派的那份镇定和魄力，就别老想着能瞒天过海。
林长龚点了点头没再多问，楚翎反倒有了疑问，“吴峰背后的吴家是个什么背景？”吴峰态度不像假的，与其他自己去查，不如直接问林长龚来得直接。
林长龚转头看着他
“怎么？不能说？”
“啧，倒也不是。吴家暂时没什么把柄，不好查。吴峰已经是他们的弃子，短时内估计不会有什么动作，就看他们能不能沉得住气了。”
这么简单？楚翎不太信。
看吴峰那态度，很难不让人怀疑。不过他也就好奇问问，这事对方如果真算到他跟沈绛头上的话会有些麻烦，要是安安分分他自然也不想招惹。
林长龚能猜到他的顾虑，拍了拍他的肩膀才道：“警方会盯着他们，至于你所担心的事情，他们现在应该比谁都希望你们能平平安安。”
楚翎搭上国安局，稍微放出一点风声，以吴家当家人的做派，不会不识趣。一个吴峰，不值当他们大动干戈。
这些有背景的财阀，最擅长的就是察言观色，弃卒保车这个道理不可能不懂。
“行吧，那就先借林队长吉言了，走了”
.....
因着傅长生的关系，楚翎要做的事情无比顺利。他要办的东西几乎是一路绿灯，没消几天便全部到齐。
除了挑选人员耗费了些时间，后续的准备工作并不复杂。基础框架已经在那里，前后不过几个月，软件便悄悄投放进市场。
这倒不是他想悄悄的，实在是他没钱再安排什么大动作。
背靠大树好乘凉，但是树太大这个凉就不那么好乘。
这会他才感受到傅长生的良苦用心，每次都刚刚踩在他的底线上挤出一点牙膏，烦躁的只想掀桌子。可是想想还没拿到手的欠款，又只能捏着鼻子认下。
他想过拿到钱不容易，没想过拿到钱那么不容易。唯一的好处是，搭上傅长生这条船，确实比他想象的要稳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