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主被联盟忽视多年，与楚怀的关系还停留在‘陛下’这个阶段。
“一直想来正式拜访陛下，您也知道，前段时间我与..”他看了一眼凤栖，正巧凤栖也在看他，眼睛湿漉漉的。楚翎收回视线，继续道，“与三殿下闹了一些小矛盾。”
这话听着就不对劲，凤煦皱眉，想要打断他，可楚翎怎么会给他机会。像是生怕他开口一般，几句话跟烫嘴一样快速出口。
“三殿下有心上人”他举起林绛的手，放到唇边亲了一口，以宣誓主权，“正巧，我也有心上人。我只爱他，其他人谁也不想娶。”
一句正巧，就暗示了他与林绛实实在在的关系。如今的形势用不着他在整那么多弯弯绕绕，若直说都不能让他们打消念头，再动手不迟。
愣头青一样的话，让本来还有些意动的凤栖翻了个白眼。还以为是什么人呢，搞了半天也跟他一样，还真当自己是什么香饽饽。
见凤煦还要说什么，也不管之前的叮嘱，出言打断：“父亲，他都有爱人了，我也有。我不会嫁给他的。”
凤若白眉目一凝，呵斥道：“你懂什么？没你说话的份，给我闭嘴。”
当然，出口的话不能收回去。且他们已经拉下脸来，这样都不能让楚翎松口，就算没有凤栖，再说下去彼此也只有闹得更僵的份。
凤煦又叹了口气，说实话他早有预料。不过，他倒是不觉得沮丧。此前隐约的想法，逐渐又清晰起来。
这次他没将视线再对准楚翎，而是放在与他一道的林绛身上：“两国联姻不可破，你.....”
将要出口的话又有些，联盟皇室除了楚翎并不是没有其他beta皇子可以联姻。只不过是珠玉在前，相比起一个beta皇子，他当然更希望联姻对象是楚翎。
楚翎现在的身份太过特殊，不光是Alpha中顶尖的存在，同时还能笼络beta，omega就更不用说了。
这样特殊的身份，对如今威望逐渐颓势的皇室来说，无异于沙漠里的那点绿洲，掉在驴嘴前的胡萝卜。
知晓他在纠结，楚翎只笑着并不搭话。林绛握着楚翎的手有一瞬间的颤抖，见凤煦犹犹豫豫又觉得可笑。
他母亲就看上了这样一个人？
“怎么？陛下觉得难以启齿？”
这一声嘲讽并没有让凤煦生气，反倒是刺到了凤若白的神经，不想看林绛那副小人得志的嘴脸，冷笑一声道：“陛下？哪个陛下？今日是私下见面，你该叫他父亲。”
这话包含的信息量有些大，蠢笨如凤栖也能听懂其中的意思。他眉目一凝，惊呼一声：“谁？你说谁？谁要喊父亲？”
他看向林绛，眼里的震惊压都压不住。
二哥是什么意思？父亲？所以？
他将目光重新看向凤若白。
“闭嘴”凤若白睨了他一眼，要不是这个废物，今日也不会闹到这个局面。婚姻契约早已签署，联盟若想反悔，不死也得脱层皮，他们起码不会像今日这样被动无力。
两人跟一唱一和似的，林绛也好似看了个大戏，拍了拍手。
“我也想知道二殿下说的是谁？”这二字他咬得很重，故意拖着长长的尾音。
“你！”
凤若白有些气急，林绛眉梢一挑，“殿下不会说的是我吧？哦不对，小民。”心里那股戾气总算找到了宣泄口，眉眼之间都带着深深的恶意，“小民从小被放逐星域，没有父亲。”
语气里满是阴阳怪气，眼见着两人要吵起来，凤煦一手拍在扶手上，似有震怒的看向林绛：“我们单独谈谈。”
林绛是真的气笑了，是什么让这对父子觉得，自己还是那个任他们随意拿捏。想要领回来就领回来，想要放逐就放逐的孩子？
要是真的想谈，早干什么去了？非要等到今天？他是什么很见不得人的东西吗？
真想让林梦活过来看看，她眼里风清朗月的陛下到底是个什么模样。明明知道自己是臭名昭着的星盗，还要期待这人的另眼相待。他偏头看了楚翎一眼，牙根有些发痒。
楚翎头皮一麻，火突然就烧到了自己身上，屁股立刻有些坐不住了。
“陛下，实在抱歉，想起来还有些事情，您若有事咱们下次再谈。”至于下次是什么时候，那肯定是等联盟的人到了。
他一副火急火燎的样子，丝毫不顾及皇室该有的脸面。凤煦也拿他没办法，这毕竟不是自己的孩子。
“让若白送你们。”
“不用麻烦”
他行了拜别礼，带着林绛直接就走。
待两人走远，凤煦稍显儒雅的脸瞬间阴沉下来。凤栖眉眼一怂耸着肩膀缩回椅子，识趣的一声不吭。显然这种事情他们早就习以为常，知道这个时候自己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
“怎么看？”
凤煦不见怒容，凤若白看了一眼他的脸色，仔细斟酌了一下说辞：“怕是没机会松口”
仅凭目前的接触，楚翎就不是个按常理出牌的人。凤煦的几次试探，全都找借口拒了。看起来莽撞，细细追究又挑不出什么错。
说白了，楚翎过来就没打算给他们机会，相反他过来还是表明自己态度来的。是他们自以为打动了对方，自以为楚翎多少会顾及两国交情。
“早知如此，当初..”
凤煦语气阴沉，当初什么他没有明说，凤若白心下一颤，猜测他未说尽的话。
早知如此，当初就不该将林绛逐出去？还是当初就该一绝后患？
父子俩在讨论他们，正巧楚翎两人也在讨论他们。不过对比之下，两人的讨论方向完全不一样。
“凤煦真是你父亲？”
林绛斜眼看他，一副似笑非笑的样子。
“装得不太像”
楚翎咧开嘴角，“是吗？我还以为演得挺好。”他有些好奇，如果林绛真是凤煦的孩子，他怎么会去当星盗的。
虽然星盗确实富有又自由，但是他们远离陆地，常年驻扎在星域里，且不被各国接纳。那种地方，空旷又孤寂，可不是个好去处。
看出他的想法，林绛侧身过来，一手撑着自己脑袋，一手挽住自己的头发，慢悠悠跟他解释：“我母亲是北极星前任首领，一次意外她救了凤煦，她以为的两人一见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