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司家别墅安静了许久,那些警察才发觉固定住他们的那股神秘力量消失了。
司遥垂眸看着他这副狼狈的模样,淡淡开口,“叔叔,你这是做什么?遥遥不太懂。”
「???」
「是精神力具象化吗?」
「不会吧?司遥哪怕再厉害,也控制不住这么多人,要是真能这样,还需要军舰做什么?」
「可是磕头司顺那个表情不像假的,倒像真有人按着他在那里磕着。」
「但,那些警察没一个动的,应当是司顺自己要磕的吧?」
「他口中的司闽是什么意思?他看见司闽了?说实话,我觉得无鬼神论我是不信的,这世间还是有鬼神。」
「就是,司遥一个弱女子,还能用精神力压着他磕头不成?」
「不可能的事。说实话,我还是怀疑他们在演戏,又想诬赖遥遥什么?压着你磕头?侮辱人格?呵。」
司顺方才被一时惊着了,待缓过神来,才觉得有些不太对劲,可那个手的力度,哪怕司遥能从F-升到S级,也不可能这么厉害,最后那一下,若不是他用全部精神力挡了一下,怕是真能当场送命。
不过,他们倒是可以配合先去警局待个两天。
一个黄毛丫头罢了,还是天真地相信一群不可信的人。
他们在警局也只会被好吃好喝地招待着,过几日也就出来了,大不了假死换个身份。
他们可是给那些人做了不少事情的,那些人再如何脱身,也不会选择在这个时候脱身。
警察缓缓上前,确定没有遮挡后,才把父子二人羁押住,冲着司遥笑了笑,“司遥种植师,我们便把他们带走了,司家还有一个未成年姑娘……”
“她的年龄未到,不承担法律责任,不用你们操心了。我自己处理。”
“好好好。”警察连说了好几个好,有些想迅速离开。
这里可不是什么好差事,得罪种植师,日后麻烦,得罪上面的背后大佬,现在就有麻烦。
关键这个种植师和其他种植师不一样,就不是一个好说话的人。
从进这个司家的门开始,这个种植师脸上就没什么笑意,偶尔来个笑还是那种极其恐怖的阴恻恻的笑,像在筹谋什么坏事一样。
他实在是慌的厉害。
但只要离开这司家大门,把他们带走,后面的情形怎么样,就不关他的事了。至于有没有人把他们捞走,在监狱里要待多久,都不是他们说了算的事情了。
只要交接了……
司遥一眼就看出来他在想些什么,将手中的文件夹整整齐齐放到他的手里。
“警长,这些他们违法犯罪的事实,就移交给你们了。直播间所有人可都在看着呢,你们千万不要寒了联邦星民的心啊。”
这文件拿在手上就像个烫手山芋一样,其他几个见他拿到了手里,纷纷后退了几步。
警察僵硬着接过文件,笑了笑,“放心,此事,我们定当竭尽全力。多谢司遥种植师提供的资料。”
司遥很好脾气地说道,“麻烦你了,这是一套复印件,倘若是不小心丢了,或者飞行器发生意外资料损坏,亦或是觉得资料有误的。麻烦警官一定要联系我,我给你们发更为详细的电子资料。保证不会有任何的损坏。”
司遥话中有话,清楞楞的目光就这样直勾勾地看向他。
警察勉强扯出来笑,“自然不会如此。司遥种植师您先休息,有消息会及时通知你。”
人全都走光后,空间里只余下司遥一人。
司遥这才打开一直连接着小蜜蜂的光脑,看着上面飘过的弹幕。
「遥遥,这些资料是谁给你的呀?」
「遥遥别难过,还有我们呢!」
「遥遥你放心,我一天十次的去官网去催具体情况。」
「遥遥,我是联邦执证的律师,若是需要,我可以随时为你保驾护航!」
「遥遥要是难过,我们就聊会天吧?我们会一直陪着你的。」
司遥看着不停转动的弹幕,轻声笑了笑,有些释然。
“我已经请好律师了,不用担心,下周会准时开庭。”
“我到这里的目的啊……”只是想单纯地替那个躲在角落里哭的小丫头出一口恶气罢了。
“没什么目的。”
“谢谢大家。今日的直播就到这里了。”
司遥收回一直飞在身后的小蜜蜂,装进了口袋里,看着安静的司家,沉默了许久。
每一处,都熟悉的可怕。
就像是……
她当真在这里生活过一样……
空空荡荡的,有些孤寂……
明明她是喜欢一个人生活的啊?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
幽兰兰探出头,担忧地看着她。
兰幽幽有样学样地跟着姐姐一起从包里探出了头。
等司遥回过神来的时候,就看见放在腿上的包上有一排整齐的小精灵,动作整齐划一地用着小手扶住包沿,恰恰好露出一颗头,角度一致地昂着头看着她。
司遥沉默了些许,挨个用食指把他们点进了包里。才走上了楼,站在最角落的一个房门前,轻轻敲了敲。
一阵手忙脚乱的动静。
还有一丝植物小精灵的气息。
房门被谨慎地打开一个小缝,露出司彤那双惊慌的眼睛。
看到来的人是司遥后,才放下心来,打开房门。
她早就听到楼下的动静,但她的房间是背对着大门的,完全没办法知道方才走的人到底是谁。
她怕极了最后离开的是司遥。
那她就彻底的要完了。
好在,司遥赢了。
她赌赢了。
“司遥姐。”司彤眨着眼睛有些害怕的搓着衣角偷偷看着司遥。
“我感应到了,有植物小精灵寿命快要结束的气息。”司遥直直地看向她这个显得有些拥挤的小卧室,目光落在她的床上。
司彤有些紧张地跑向床上,抱出来小小一只植物小精灵,带着哭腔说道,“司遥姐,你救救她,我已经把能偷来的全从哥哥那里偷过来了,可我不知道为什么,我好像感应不出来她需要什么,我不知道该怎么让她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