栀栀:!!!
他的小伙伴呢?
他辣么大一个小伙伴呢?
怎么消失了!!!
栀栀不可置信地整个身子扭过来,睁开眼睛难以置信地上上下下地看着。
消……
消失了……
司遥无奈地揉了揉眉心,这是又变成小精灵去偷偷摸摸干什么事情去了?
倒是挺特殊的,这个小精灵她到现在也没能看到她长成什么模样。
栀栀委屈地团了团自己的叶子。
他好像被自己小伙伴抛弃了,他都不知道小伙伴可以自己跑了,为什么不和他说呀?
可是不对啊,他的小伙伴一直都是枯木啊?什么时候活了吗?为什么可以离开啊?
栀栀板着脸认真想了很久很久,也没能想得出来,是什么原因,倒是想着想着,感觉到光落在他的身上。
唔,好暖和的光……
有点困……
想睡觉……
……
司遥微顿,无奈地看着已经又睡着了的栀栀,轻叹了一口气。
罢了,那个小精灵也闹不起什么事情,去哪里也无所谓了,可能就是想拿两个能量石吃吧?
小精灵嘿咻嘿咻地爬到三楼,有些怯生生地靠在围栏上,看着育苗室那扇关着的门,鼓起了勇气,用力推开一道门缝,小心翼翼地探头看。
没有看到那个白色衣服的漂亮小精灵。
啊嘞?
她记得她上楼后,就再也没离开过呀?
小精灵懵懵地眨了眨眼睛,又慢吞吞地退出去,看向其他两间关着门,想了想,又用力推开一间。
玉茗赤脚站在土地中间,手里拿着专门给小精灵定制的小水壶,疑惑地抬起头看向门口的小精灵。
手指微顿,眉眼弯弯地轻笑了一下,“进来呀。”
小精灵紧紧握着门边边小心翼翼地看着她,但原本很紧张的心情听到她温和的声音后,心里的不安消散了很多。
慢吞吞地松开了手,往里走了两步。
玉茗将小水壶放在一边,走到她身边,伸手摸了摸她的头,“你好呀?”
“你……你好。”小精灵脸颊微微泛红,偷偷看了她一眼。
呜呜呜,怎么会有这么好看的小精灵,而且……而且脾气也这么好?呜呜呜,好漂亮……
“我……我叫枕枕。”
和上一次从风车车那边抢能量石完全不一样,脸颊微微泛红地抬起来看着她,眼神略微有些闪躲,心里不停地感叹着好漂亮的小精灵。
“枕枕,名字真好听,我叫玉茗。日后你可以随时来找我聊天。”玉茗轻柔地摸着她的头发,把两边的小辫子理到前面来,又扶了下她的小帽子。
玉茗……
呜呜呜,连名字也这么好听……
但是要是知道她的品种的话,应该不会再这么温柔地对着她了吧?
枕枕两边的小辫子有些丧丧地垂拉着,很是委屈。
面前的小精灵,这么温柔,身上又香喷喷的,长得又好看,肯定很受欢迎。
不像她……
不会有人喜欢她的。
玉茗原本温柔地神情感受到面前小精灵心里的孤寂后,猛地一滞,垂眸静静地看着她。
能透过她看到在很久之前,她被人指点着,说气味难闻的话语。
长相奇怪……
气味难闻……
令人讨厌……
许许多多的话压在她的身上。
后面自己独自一个小精灵霸占住土地,然后遇到另一个变异植物,最后又受了伤,临时化成了最低需要能量的形态勉强保命。
而后被带回来后,看着一个又一个漂亮又香喷喷的小精灵诞生。
原本就不太敢化形的小精灵变得更加地不敢化形了。
甚至原本应该复苏的本体,也怕被丢掉所以不太敢复苏,只还强硬地伪装成一截没有存在感的枯木。
只要她不长出果实,就没有人会知道,她的气味有多么的难闻,就不会有人对她指指点点了。
玉茗猛地皱紧了眉头,静静地看着她,代入之后,她居然有些想哭的感受。
虽然面前小精灵的口头禅是本公主,但其实和她的果实一样,把柔软的内心套了一个坚硬的外壳。
“会有人喜欢你的。”玉茗难得地这么严肃,“你相信我,会有很多人喜欢你的。”
枕枕眨了眨圆圆的大眼睛,有些不敢相信地看着面前的小精灵。
她还是第一次有小精灵对她说,会有人喜欢她的。
“但是……但是我臭臭的。”枕枕瘪了瘪嘴巴,几乎下一秒就要哭出来。
其他小精灵的果实,只要结果都是香飘万里,其他的人或者小精灵都要凑过去吃一口,只有她,结果的时候,所有小精灵都离她特别远。
就连一向和她关系很好的栀栀,在她结果的时候,也要刻意散发出栀子花香把这个味道给盖掉。
所有人和小精灵都不喜欢她。
她知道的。
她一直很清楚。
所以只有自己占领一个山头,武力强过其他小精灵,她才不会有人指指点点的。
“臭臭的怎么了?”玉茗猛地开口,轻柔地抚摸她的额头,“有谁规定了所有人就必须喜欢香喷喷的植物吗?你的果实很好吃啊!你可以给其他的小精灵分享你的果实,十个人有九个人不喜欢又怎么了?只要有一个喜欢就足够了啊?”
玉茗慢慢握紧她的小手,贴近她,“我就很喜欢枕枕。不止我,其他的小精灵也会喜欢你的。司遥也会特别喜欢你的。你没必要一直这样躲避着她。她是一个很好很好的种植师,你这样躲着她,她其实也是会失落的。觉得你不喜欢她。”
枕枕眨了眨眼睛,手指慢慢握住玉茗的小手,眼里有些不敢相信,“真的吗?可是,可是我感觉她会更喜欢香喷喷的小精灵。我看过了,她很喜欢抱着夏夏,这段时间也很喜欢抱着玉糯糯,他们都是香喷喷的,不是臭臭的。”
玉茗有些心疼地看着她,“是因为司遥并没有你这个品种的种子呀?等你出现了,她会喜欢你的。”
枕枕看着她,眨了眨眼睛,又抬手摸了摸从昨天晚上开始就一直挂在耳朵旁边舍不得去掉的山茶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