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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舟涵的试炼，可谓是所有人重点关注的一场。
哪怕是方才没有理会孟舟涵对陈擎叫喊的人，也在孟舟涵自己上场时，由旁人提醒而睁开眼。
难得的神念境对打，就算观摩观摩，说不好也能学到些东西。
尽管许多人都不满于孟舟涵的品行，但对于他的实力，还是没人会嘴硬的，至少不会明着说。
......
孟舟涵，落在平台上，看着对面的黑影渐渐凝实。
心中同时思索着策略。
到底是一记“轮回破”直接了事，还是拿其他的招式练练手。
“...算了，能早点结束最好...”
对于自己的复制体影子，孟舟涵那是一点不敢随意。
毕竟，要是他不当回事，很可能被影子直接撕碎。
抛开“轮回破”不谈，光是“残月”就足够让孟舟涵喝上一壶。
“残月”破万法，所有功法招式在它面前就是一个可以随意刺破的气球。
哪怕孟舟涵也没有能针对它的招式。
除了“轮回破”。
“轮回破”是利用元气引动的规则类攻击，是孟舟涵目前掌握的唯一有关规则力量的招式。
到头来，“轮回破”完全不能抛开。
因为它已经是唯一解法了。
“呼......”
孟舟涵深吸一口气，手中开始运转元气。
“轮回破”的攻击范围很广，同时对自身的反噬也有些严重。
孟舟涵必须提前做准备，才能保证自己的安全。
随着他双手间墨色纹路的灰白球体开始成型。
身体也再次凭空出现空洞与墨色纹路。
见过这架势的云轻瑶和孟浩轩此时都不由收回了视线。
没必要看了，这招下去，他们怕平台都会被轰掉。
而没有见过的人，则是被孟舟涵身上不断出现并扩大的孔洞吸引去了目光。
“诶？他身上怎么出现了那些东西...还有血流出来...”
“应该是功法反噬吧...只是这么严重的反噬，他到底是准备出什么级别的招式？明明他的背后没有虚影凝成呀？”
同样的疑惑，也在不少人心上徘徊。
他们都见过孟舟涵使用天级功法，也清楚天级功法的特殊性。
如今孟舟涵还未正式交手，就被功法反噬成这副模样。
那这功法应当很强悍才对。
可孟舟涵的背后并没有虚影出现，甚至他们除了能感知到孟舟涵在输出元气之外，没有从他的招式中感受到任何威胁。
“莫非这孟舟涵是想用这试炼影子练习招式？”
“搞不好有这个可能...不过也怪，这影子怎么还没有凝实？”
众人议论纷纷的同时，平台上的黑影也似乎在等着孟舟涵一般。
明明身子已经成型，但久久没有凝实。
就好像是...怕了？
......
“怎么回事？”
看着影子成型不凝的模样，孟舟涵也有些疑惑。
为什么这次的影子变化这么慢？
难不成...
“它怕了？”
当脑海中蹦出这么个想法的时候，孟舟涵自己都差点没绷住笑。
这个黑影按道理就是天道试炼的一道程序，为什么会害怕？
只有可能...出bug了。
“难不成...它复制不出我的功法？还是说...”
孟舟涵看着自己手中凝聚的圆球，有了结论：“它复制不出乱法真言，所以卡bug了...”
但很快，孟舟涵却又奇怪了起来。
“不对呀？乱法真言也是天道给的...这个也是天道传承...嗯？”
好像哪里不对。
这里真的是天道管辖的传承之地吗？
那为何天道管辖之地，可以被他人的阵法掌控，甚至改变规则？
虽然那些破天境没能接管，但那是被干扰了的原因。
“还有小衍...它是被关在了一处独特的空间中...”
原先不曾怀疑的疑点涌现出来，孟舟涵只觉得他或许一开始就是错的。
或者说，被误导了。
想到这，孟舟涵不由瞥了云轻瑶一眼。
但此时的云轻瑶并没有看向孟舟涵。
“也不对...是这整个地方就是一个骗局...什么鬼天道传承之地...是骗天道传承者来这，把天道传承之物夺走的地方！”
孟舟涵的表情转而有些愤怒。
没想到别人的布局这么隐晦，让他之前都没有意识到自己入局。
不过这真不能怪孟舟涵。
毕竟，他一开始也根本不知道这乾元灯会为什么会走到这个地步。
“难怪小衍离开的时候那么难受...被强行抽离，自然不好受...”
思绪在这一刻停止。
孟舟涵的嘴角挂起笑容。
“既然这样，那这下也不必收敛了。”
当即，孟舟涵加倍输送元气，增加着手中灰白色圆球的体积。
与之相对的，是他身上的空洞越来越大。
哪怕他用圣辉疗愈术也完全抑制不住它们增长的趋势。
......
观战席上，众人看着不知为何，好像又增强了招式输出的孟舟涵，有些不明白。
“他这是在做什么？难不成这一招不只是要对付影子，还想连带着我们一起收拾了？”
虽然孟舟涵的“轮回破”在正式爆发前，没有丝毫威胁气息。
但从孟舟涵自己身上那加大的伤势来看，可以确定这一式的威力正在不断增强。
与此同时，云轻瑶看着这一幕，脑海中的声音突然响起：“这小子怎么回事？他居然发现了？他真的是天选？”
母亲莫名的话，让云轻瑶有些不解。
可现在已经不是在意这个的时候了。
“轮回破”，她已经见过两次，每一次都给她不一般的震撼。
而这一回，云轻瑶感觉可能要比之前的两次，都要夸张。
于是，她站了起来。
连带着还有孟浩轩。
不过孟浩轩不是因为他怂了，而是因为孟舟涵在刚刚给他传了音。
“带着他们几个，去席位最后面...我这招估计会把这里夷为平地，跑远点，等我过来...”
话不多，可信息量巨大。
孟浩轩还来不及反口问上孟舟涵几句，便看见孟舟涵已经向着平台正中发射灰白球体。
当它接触到平台地面的那一刻。
恐怖的气息，瞬间激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