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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自己而活？”
小衍一时之间似乎还无法理解这句话的含义，只是睁着美目看着孟舟涵。
孟舟涵也静静的看着小衍，脸上原本有些紧促的表情缓缓恢复成了平时那般。
“如果不理解，那就别想太多...”
正此时，藏书室的门再次被敲响。
“孟先生，我进来了。”
道依推着堆满食物的推车进入到藏书室。
在他刚刚打开门时，便看见了不知从何而来的小衍。
不过他并没有表现出额外的情绪，只是将推车上的食物都放在沙发旁的桌子上后，就转身准备离去。
可孟舟涵叫住了他。
“道依，额外准备一个新的房间...”说到一半，孟舟涵的声音忽然停住，随后明显是对着那位他不熟悉的女子说道，“你如果不介意，也可以在我的房间里准备一张床。”
“我才不要！”
“随你....道依，记得准备房间。”
“是。”
......
道依离开后，孟舟涵便缓步行至沙发旁。
长时间的翻书，让他有点回忆起不愉快的学校生活。
特别是看了许久还一点作用都没有的那种感觉。
落座于沙发，孟舟涵余光看了看刚刚再一次回拒了他的小衍，缓缓开口：“一起吃吧，特意让道依多准备一份的。”
“...我才不...”
小衍刚想逞强的说些什么，但她的身体比她先一步发出抗议。
轻微但持久的“咕咕”声，从小衍的肚子处传出。
对情况的不解与莫名的羞涩一同出现在小衍的脸上。
“这就是人饿了后，身体会出现的反应，快来吃吧...不过你要是嫌弃我坐这，我也可以换个地。”
孟舟涵的语气很平淡，就好像他以前一直都是这样。
但小衍听起来，只觉得浓浓的不对劲。
就好像她对孟舟涵多不好一样。
她没有开口承认，也没有开口否认。
不过孟舟涵见她沉默的样子，默认了她的想法，端起一部分食物去到了藏书室的办公桌上。
小衍就这么看着孟舟涵缓缓和她拉开了距离，心中不知为何有些不是滋味。
但她却在孟舟涵离开后，飘向了原先孟舟涵坐着的地方...
然后坐在了另一边。
这些都被孟舟涵默默收入眼底，但什么都没有说。
说起来，这是两人第一次“共进晚餐”，可氛围似乎并没有多么好。
在解决完所有食物后，孟舟涵继续开始了他的看书之旅。
这种安静到没话说的氛围一直持续到三个时辰后，道依的又一次敲门。
“孟先生，您准备休息了吗？”
在敲门过后，道依推门而入，身后跟着三位下人打扮的绒族。
三位绒族低着头齐声说了句“孟先生好”后，就径直走向那些干净的盘碟。
“差不多了...还有你能不能别这么恭恭敬敬的，搞得好像我才是阿贝尔家族未来的家主一样...”
孟舟涵早就有些无语道依如今的态度。
从道依醒过来知道他自己获得首席位置后，和孟舟涵交流就开始有些毕恭毕敬了。
“是孟先生拿下的首席，先前我也答应了孟先生你要将所有有关奖励转与您...关于首席的特殊权利我虽然事先未知，但也是一并奏效的...您才是...”
“停停停！你在这让啥呢？你看看我是什么？我是人族，你们是绒族，让我当家主？真不怕我给阿贝尔家族全图图了？再说了，我也瞧不上你这破家族，一个有用的家伙都没有...别到时候我走了，还扯着我的名号瞎搞，那我可背了大锅。”
与面对小衍时不同，孟舟涵在与道依说话就要丰富的多，同时也话唠的多。
这让一旁的小衍很是不满。
凭什么对她说话的时候就惜字如金？
“这个孟舟涵，就是故意要我不高兴...哼！不说就不说，我之后也不和你说话！”
对于小衍的心理活动，孟舟涵并不知道。
不过就算知道了，以现在的他，估计也只会一笑置之。
小孩子心性嘛，他懂得。
不讲好呀，就这么继续下去，这样，分开的时候最多只是有些不舍罢了。
......
......
进入到自己的房间后，孟舟涵在一路上维持的笑容，也终于控制不住。
“好累呀...笑不起了...嘴都要僵了...”
孟舟涵从来不是一个喜欢假笑的人。
只是以前，当真有引得他忍不住微笑的对象。
可现在...
孟舟涵放松身体，向着床铺倒下，松软的床铺却没能将他弹起。
此刻，他的心，犹如他经过元气淬锻过的身体一般沉重。
“好像都分不清，她到底是傲娇，还是单纯的讨厌我了...是因为她的样子吗？真美呀，像梦一样...身体比元气凝实的虚体要更有触感，和想象中的一样柔软...”
孟舟涵的脸上浮现出一丝追忆，他的脑海回忆起半天前的那次冒犯。
那是他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对心之所向的亵渎。
虽然那样的姿势看起来很是香艳，但孟舟涵只是在体会一次拥抱...尽管动作加上了一些原始的渴望。
不过毕竟是最后一次，就当为未来留下一个纪念。
“像我这种人...开开黄腔，自娱自乐就行了...当什么真呀...真是的...”
孟舟涵转身趴在枕头上，鼻息抽动的有些剧烈。
说得话不知道是在与自己说，还是在对谁说。
而当他的声音在房间沉寂不久后，随之升起的是一阵均匀的呼吸声。
孟舟涵入睡了。
......
......
“他到底...什么意思？”
在自己的房间中，小衍盘坐在床上，一直思考着孟舟涵言行上的种种奇怪。
“他好像...真的和之前的样子不太一样...更像是...”
小衍的脑海中闪过了有关于孟舟涵的一幅幅记忆画面。
但不同寻常的是，其中的孟舟涵，容貌要更加趋于成熟，和现在的的模样要不同的多。
而这些，正是孟舟涵前世的记忆。
随着这些画面一点点的被小衍重新过目，她潜藏在底层意识中，因为曾身为衍灵一族无法理解而掩盖的情绪被释放出来。
那是对孟舟涵的怜惜，也是因为观看了一个人一生，自然而然生成的好感。
“...可是...我还是不明白他的这些行为是在表达什么...”
虽然小衍似乎看清自己对孟舟涵的特殊态度，出自什么原因。
但依然不懂孟舟涵为什么做出让性格反复横跳的行为。
小衍想要想明白，但眼皮的沉重让她控制不住的闭上眼睛。
这是她第一次体验困意。
在本能的驱使下，她很快就沉沉睡去。
一直到第二天早上。
——
——
“嗯...嗯？这种感觉...”
第二天早上，小衍自然醒来。
哪怕是伸个懒腰带来的舒适感，也让她意犹未尽。
不过很快，她接回了昨晚思绪断掉的地方。
“...不行，我得去问问孟舟涵...但是他会不会骗我？”
联想到孟舟涵那标志性的坏笑，小衍决定采取委婉的问法。
只是，当她去到孟舟涵房间里时，里面已经空无一人。
床上的被褥还是没有被打开的模样铺张着。
若要说哪里有些不对，或许是那被被褥盖过的半截的枕头上，似乎有些许污渍。
“嗯？他人呢？现在应该很早才对？”
尽管没有时钟，可凭借着超强的天赋感知能力，小衍也能大致知道现在的时间，应该是早上八点左右。
一般这个时间，孟舟涵都还在睡回笼觉，或者还没醒。
但这次，居然又起早了。
小衍不由得联想到上一次孟舟涵早起。
“他不会...又去青楼了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