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控最后的画面是黑色的大众拐进一条街道,经过查过后发现街道里只有一处私人宅院。
“大哥?”
伏特加小心地观察琴酒的情绪,试探性地询问下一步的行动。
琴酒虽然生气猎物被截胡,但也没有失去理智。
在没有搞清对方的底细前贸然行动愚蠢至极。
他看着千原秋检测到的位置,若有所思。
这个宅院的位置......是岸本会的本宅。
琴酒对这里有点印象。
既然是岸本会的话,为了救出他们那个被捕的老大会对松下正治下手也不足为奇。
他们也需要通过警察了解情况。
琴酒掏出手机给贝尔摩德发了一条信息。
组织之前因为一些工作和岸本会有过合作,琴酒一向不留闲杂人的电话。
对方很快发了一个号码过来。
这个号码的主人岸本会二把手度内鹤,琴酒拨出号码,对面很快就接听了。
“......”
对面以沉默试探着来意。
“哼。”琴酒冷笑一声:“度内。”
度内鹤一愣,很快认出了这道语气的主人:“琴酒。”
“你们刚刚绑走的警察是我的猎物。”
琴酒的语气阴冷极了,不容置喙的语气让度内鹤心中一沉,顿时生出不好的预感。
他看了看躺在地上昏迷的警察,试图商量:“那真是抱歉,但这个人对我们来讲很重要。”
“这与我无关。”琴酒不想听任何理由,打断了度内鹤的话。
冷酷无情的发言让度内鹤狠狠地闭上眼平稳翻涌的情绪。
松下正治是他计划用来换取头目的人质。
他们之所以对松下正治下手,就是因为他作为新人更好对付,比那些老油条好抓。
事关老大的安危,度内鹤并不想放弃这个人质,声音也冷了下来:“琴酒,这个人我们不能给你。”
“如果你想在今晚欣赏烟花的话,就让他留在你们的本宅。”
琴酒的语气毫无波澜,却让度内鹤立起了鸡皮疙瘩。
他听出隐藏在水面下的威胁,他沉默了。
经过之前的合作,他并不想在这个关头和那个堪称恐怖的组织对抗。
深思熟虑后,度内鹤只得放弃人质计划,妥协道:“我明白了。”
站在他身边的成员也都是一脸隐忍,面对不得不屈服的二把手,纷纷握紧拳头。
没有人注意到躺在地上的松下正治已经悄悄睁开了眼睛。
琴酒一向欣赏识趣的人,他对这个结果很满意:“把人送到松本町的A9工厂。”
挂掉电话后,琴酒抬起眼看向车内的后视镜。
捕捉到自己大哥阴冷的视线后,伏特加没有多话瞬间领悟他的意思。
他立刻发动车子,前往刚刚琴酒说的A9工厂。
与此同时,他通知那两名绑架失败的成员也赶过去充当苦力。
在行驶的途中,琴酒看向窗外,微眯的双眼证明他在思考。
过了一会儿,他发了一条邮件。
等保时捷抵达时,两名成员正站在工厂大门迎接。
“伏特加大人。”
曾俊良介恭敬地叫着。
他小心地瞥了一眼伏特加身后不好惹的银发男人,以及看似没什么威胁性的黑发青年。
来人除了经常与他们联系的伏特加,剩下的两人并不认识。
伏特加冷傲地点头,并没有介绍的打算。
曾俊良介见状,也不敢多问,站回同伴身边当一个缩头鹌鹑。
他们本以为这是一个轻松的活计,没想到还是出了差池。
只希望一会儿审问的时候能把活干得漂亮点,挽回这些大人物的看法。
不然他能不能活到年末考核还难说。
工厂所在的产业园处于停工状态,已经算是组织的编外据点。
厂房高度平均有30米,也有极个别比较突出达到了40米。
夜色静谧,千原秋站在琴酒身侧,警惕着周围。
他有一种被窥视的感觉,如同蚂蚁爬入大脑,头皮发麻。
远处传来的汽车引擎发动的声音引起众人的注意。
车灯照亮了漆黑的道路,逐渐拉近距离。
车牌d569的大众轿车出现在众人的视野里,身后紧跟着另外两辆。
到了工厂大门,车停了下来,却没有开门的动静。
防窥玻璃阻挡了外界的视线,只能看见模糊的人影。
千原秋的身体微侧,挡在琴酒身前。来人异常的表现让他警觉起来,目光在三辆车来回流转。
琴酒的面容满是漠然,像是在等待着什么。
“喂,你去。”
曾俊凉介在伏特加的示意下上前查看。
还未等他走近,副驾驶的车门‘咔’的一声打开了。
一道突如其来的枪声像是一个讯号,后方的两辆车纷纷应声开门,下来几名持枪的人。
心脏中枪的曾俊凉介仰倒在地,抽搐几下没了声息。
千原秋和伏特加第一时间做出了反应,拔出枪与其对峙。
面对这般场景,琴酒只是悠然地换了一个站姿,发出一声轻嗤。
对面的人见琴酒动了,都紧张地活动了一下手臂,以保持高度的敏感。
从车牌d569的大众车上又下来一个人。
伏特加看清来人后,难得露出严峻的神情:“度内鹤,你是背叛了大哥吗?”
度内鹤苦笑一声,在伏特加惊愕下缓缓举起了双手:“我们都被骗了。”
他向前走了几步,露出藏在他身后的松下正治。
被视为猎物的松下正治在走下车后用枪托敲向度内鹤的后颈,迅速转换目标对准银发男人。
“把手举起来!”
松下正治的呼吸轻微而急促,他似乎知道琴酒的身份,眼神锐利地盯着他的一举一动。
琴酒毫不畏惧地与他对视,墨绿色的瞳孔闪烁着冰冷的杀意,又带着几丝嘲弄。
漆黑的天空似乎要压下来,与大地融为一体。
空气中不知何时混进了胶状物,封住松下正治几人的口鼻,使他们呼吸变得粗重。
胜利在此一举,只要能将琴酒拿下......
他快速地眨了下眼睛,甩去眼皮上的汗珠。
对面的男人并没有像自己预料中惊慌,他身前的青年似乎受到那份从容不迫态度的影响,也恢复了镇定。
这不是一个好征兆。
“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