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在车上,Gin哥说要全部摧毁实验室,这个行动不可绕开的一个环节就是幕后boSS。
既然要与最高领导者对抗,也就是和组织这个庞然大物对抗。
仅凭他和Gin哥就是螳臂当车,他们需要扩大势力。
而情报组和行动组对组织来讲相当于人的左膀右臂,为了不威胁到自己的地位,他会制衡两边的发展。
但人都有惯用手,放在那位身上也是一样,他的惯用手就是朗姆。
拆掉乌丸连耶的惯用手,就是琴酒定下的第一个计划。
休息室的门缓缓被推开,发出轻微的吱呀声,吸引了两人的目光。
来人并不是琴酒,而是话题的另一名主角,波本。
波本显然也没有想到休息室里坐着和他不对付的宾加,进来的脚顿了一下才继续踏进来,走到两人的桌前。
他无视一脸愤恨的宾加,冲千原秋打招呼:“好久不见拉莫斯,伤势如何?”
波本穿着灰色的短袖,依稀能看见缠绕到脖子的绷带。
千原秋回想起吉岛说的话,明白波本向自己搭讪的原因。
他想从自己这里了解到药剂的效果。
“波本,你还有胆子过来。”
波本毫不畏惧,迎上宾加不善的视线,笑着说:“哎呀,这不是宾加吗,怎么还想对我下手吗?”
紫灰色的眼睛微眯,露出危险的寒光。
宾加怒极反笑,毫不掩饰自己的恶意:“没有直接杀了你是我最后悔的事。”
波本无所谓地耸肩,带着那股无可奈何的纵容感。
“拉莫斯你要小心了,谁知道宾加会不会再对其他无辜的人做出什么。”
“你tm!”宾加再次被点炸,他最气的就是波本这副挑拨离间的阴险。
千原秋双手交叉支着下巴,冷眼看着两人的争执。
好在宾加还有理智,知道自己再出手可不是被排挤那么简单了。
波本在这场争执中拿到胜利,轻笑一声继续对千原秋说:“你注射的那个药剂效果如何?”
今早他接到朗姆的电话,他说拉莫斯的实验很成功,枪伤的恢复缩短到了2周。
于是朗姆让他也去地下医院接受药剂的注射,尽快恢复身体机能,以免耽误之后的任务让行动组抢了先。
恰巧在休息室碰到了拉莫斯,他想着来问问具体情况。
“感觉不坏。”千原秋懒懒地回答,又趴在了桌子上。
实际上接受药剂后,伤口附近的肌肉会发出剧烈的疼痛,像是有人不断挤压伤口。
具体的还是让波本自己感受比较好。
“这样啊。”得到答案,波本也没有待下去的想法,毕竟一直有道虎视眈眈的视线放在他身上还是很恼人的。
波本离开没多久,千原秋就收到了琴酒的消息。
“走了。”千原秋站起来对宾加说道:“Gin哥在车库等着呢。”
地下车库,琴酒倚着车门,嘴里咬着一支烟。
看到来人,他说:“宾加,你的调令是临时的,看来朗姆还没有放弃你。”
“啧!”
朗姆那家伙说着让自己在行动组卧底,调令却整一个临时的,明摆着告诉琴酒他有问题。
果然朗姆的真实目的是借着琴酒的手来收拾他,让他认为除了情报组无路可去,等他心灰意冷的时候再说几句好话,以为这样就可以把自己的性子磨掉,从此死心塌地跟着他。
做他的春秋大梦!
他在朗姆那的形象是什么没脑子只会发脾气的傻子吗?以为自己想不到这些弯弯绕绕?
“去他大爷的!琴酒,朗姆让我来是为了在你这卧底!”
宾加一不作二不休,直接向琴酒坦白。
但银发男人只是轻吐烟雾,不以为然地说:“我知道。”
朗姆的心思就像臭水沟里的污水,无孔不入,沾上就再也甩不掉。
他踩灭烟头,打开车门坐了进去。
千原秋已经在两人交谈的时候自觉坐到副驾驶了。
“我们去哪?”他问琴酒。
“A据点。”
宾加也拉开了车门,琴酒皱起眉:“你的车呢?”
“……”
他坐波本的车出的任务,又是坐的基安蒂的车回来,车自然不在基地。
宾加面不改色地坐进来,反正他现在是行动组的人,大不了琴酒不同意他再下去。
琴酒瞥了他一眼,算是默认了。
没过多久,宾加有些按捺不住,刚刚琴酒那句‘我知道’是什么意思?没有其他的要说了吗?
千原秋从后视镜看了一眼来回看琴酒的宾加,问道:“你要说什么吗?”
“……琴酒,这件事你怎么看?”
宾加现在并不想和行动组起冲突,最好能让琴酒信任自己,否则他在行动组处处都会受到限制。
“异想天开。”琴酒都开始怀疑朗姆能坐到那个位置是不是靠关系上去的,愚不可及。
“先说好,虽然朗姆的目的是让我卧底过来,但我本人并没有这个想法。”
宾加迅速与前上司割席,免得让琴酒误会。
“我现在比你更想干掉朗姆。”
“是吗,你不是最喜欢朗姆了吗?”琴酒发出嗤笑,习以为常地嘲讽着。
宾加也想像往常那样反驳回去,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他只是哼了一声,说:“不要恶心我了,我只想要他的地位。”
“本来我想老老实实做任务爬上去,但现在我只想把他拉下来,不管什么手段。”
“唉?这样的话可是会引起那位的不满。”千原秋回过头,带着探究看着宾加。
“那又如何,这件事说到底是他朗姆的错。”
“即便是朗姆的错,那位恐怕也不会过多处罚他。”
千原秋眉头微皱,无奈地说:“你也知道行动组总是比情报组低一头吧?明明行动组的工作更多。”
所以朗姆偏心是从boss那一脉相承的吗?
宾加怪异地想。
但千原秋这句话也说到了他的心里,他也听说过朗姆之前犯过一件大错,但从他现在的地位来说确实没有被影响。
既然如此,他想把朗姆拉下来还得……
他突然意识到什么,突然对上千原秋的眼睛:“你这家伙……想说什么?”
青年的脸虽然带着笑意,但墨绿色的瞳孔却如同一摊深水,晦涩不明。
宾加咽了一下口水,眼珠转到银发男人身上。
他像是没有听到一样,专心致志地开车。
喂喂,难道,这家伙想要引诱自己说出什么吗?
这个话题的势头指向的可是叛乱啊。
宾加瞬间汗流浃背,凉意从尾椎股蔓延全身。
“你……”
他又看了一眼琴酒,对方依旧无动于衷。
这些家伙竟然有了这种想法吗?他就说行动组的人都是一群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