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的。”伏特加松了一口气,郑重道。
空间里弥漫的紧张消失了,一切都变得与寻常无异。
原来大哥并没有想放弃自己。
“哼,不问我说的是什么吗?”
伏特加摇头,对琴酒怀着无条件的信任:“只要大哥让我做,我一定会做到。”
就像十年前琴酒在一群人中选择他作为下属,他对琴酒的选择也从未改变。
琴酒从来都不怀疑伏特加的忠诚,因为他不会怀疑自己看人的眼光。
他想要到从来不是武力值,而是一成不变的忠诚。
否则他也不会从一众各有所长的人里选择了伏特加,那道纯粹的目光在一众精明算计的视线中额外突出。
事实证明,伏特加确实从一而终做到了他的‘纯粹’,他对自己宣告了忠诚,即便是组织也不能阻挡。
“回去休息吧,这几天辛苦了。”
琴酒难得说了句关心的话,说完就下了车。
“是!大哥!”
得到回应后,伏特加干劲十足,甚至想加练。
目视着琴酒走进安全屋,伏特加才驱车离开。
————
琴酒在安全屋休息了一天一夜,直到第二天上午,收到那位的短信后才去往基地。
那位先是按照惯例询问了行动组在米国的任务,明明在米国得到基地就问过的问题还要再回答一遍,琴酒有些不耐烦。
说的话能省则省。
好在那位今天的目的不在此,没有发现琴酒的异样。
他叫琴酒过来的真正目的是询问他当时拿到‘潘多拉’时的各种细节,塔奇拉和朗姆也在。
看样子是那颗宝石出了什么问题。
“你是说是动物园的人径直冲进那里的基地?”
朗姆重复了一遍琴酒的话,语气犹疑。
琴酒看他一眼,不想多费口舌。
年纪大了耳朵不好就治,而不是逮着一句话反复找别人确认。
“琴酒?”
“啧。”琴酒目不斜视,看着荧幕上的人影说道:“朗姆,你手里的报告应该有这句话,耳朵不好眼睛也没用了吗。”
“哗”
朗姆攥紧手里的纸质报告,太阳穴崩出来青筋,满脸怒气。
这几天他绝对水逆,哪里都不顺。
莫吉托失去联系,波本的伤势即便注射了药剂也没有预料中的恢复速度,库拉索依旧拒绝挑选实验体......
一个两个都是废物!
“琴酒,这次是我叫你来的,没必要对朗姆发脾气。”
那位有些看不过眼,出来说了句场面话。
塔奇拉缩在角落,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我只是陈述事实。”
显然,琴酒并没有接受调解,语气平淡地说道。
“......”
那位似乎发出一声微不可查的叹息,对琴酒和朗姆的矛盾无可奈何。
“琴酒,那天还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他转移了话题,试图这样跳过两人之间的争执。
琴酒怪异地看了屏幕一眼,问道:“宝石出了问题吗?”
“......不,并没有。”
宝石到手后,实验组的成员日夜不休,全力扑到宝石的分析上。
经过检验,这确实是一颗货真价实的蓝宝石,在紫外线的集中照射下,内部会显现出一段文字,这种特殊的表现让他立刻确定它就是一直在追求的潘多拉。
虽然他们还没有破译出这段文字。
这次让琴酒过来是因为那辆冲向实验场所的悍马车过于诡异。
组织分析了悍马车的行进路线,他们甩开琴酒的逃跑路线像是早有预谋,直冲实验场所。
根据塔奇拉的反馈,车上应该还有一个人,这个人用榴弹袭击了场所的大楼,导致火灾的发生。
经过事后调查,塔奇拉发现大楼里的监控损坏,加上悍马车上另一名失踪的人,这场行动显然是早有预谋。
扑灭大火后,塔奇拉等人在机房附近发现了一名被烧焦的男尸,排查得知此人是留下抢救数据的石田。
由于这个实验地点保存着琴酒和贝尔摩德两人的实验数据, 他认为这个失踪的人的目的就是这些数据。
数据系统安装了严密的防入侵措施,只要有任何异样系统就会向总部发出警报。
那天,系统没有发出警报,那个人是否拿走了数据不得而知。
人不可能平白无故地消失,那天事故发生后唯一离开实验场的只有琴酒的保时捷。
但众目睽睽之下,没有除了琴酒和伏特加以外的人坐上保时捷,这一点在场的所有人都能作证。
塔奇拉也说在保时捷离开前,他有观察过车里,确实只有两个人。
唯一的可能性也被排除,局面再次陷入困境。
朗姆提出等行动组出完任务回到霓虹,再次询问琴酒当时的细节。
那位沉思片刻就同意了。
此时,他看着沉默伫立着的男人,心中有了一个荒谬的想法——如果琴酒也参与其中呢?
听说他让人直接从那名动物园成员的腹中刨出宝石,这个举动聚集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也许此举就是为了给那个失踪的人逃跑机会。
“琴酒......那天还有什么异样没有写进报告里吗?”
“没有,所有的都在里面了。”
“是吗,你可以离开了。”
这个想法虽然荒谬,但未尝没有可能。
琴酒离开后,房间陷入一片寂静。
塔奇拉不明所以地在屏幕和朗姆身上来回打量。
这就问完了?和没问有什么区别?
正想着,那位的声音响起:“塔奇拉,将那琴酒天的举动一五一十地告诉我。”
塔奇拉不敢有疑问,将自己记得的事情全部说了出来。
琴酒的举动没有异样。
那位听着塔奇拉的汇报,只能得出这一个结论。
果然是自己多想了,接受过那个药剂的人不会离开他们的‘容身之所’。
无法融入社会的孤狼只能被囚困在这里。
“我知道了,你也可以离开了。”
“是。”
房间里只剩下朗姆一人,他向前走了几步,与屏幕靠得更近几分。
“大人,为什么让琴酒离开得那么早,明明还有一些细节没有询问。”
他还没当面和琴酒说清为什么要把从胃里取出来的宝石直接寄给他。
“琴酒的报告一向写得很完善,另外,我有了一个不成熟的想法。”那位说道:“波本的伤恢复得怎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