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也:酒馆·冯斯特里特
弘也一个人在酒馆的柜台前喝着烈酒。阿尔伯特静静地把洗完的杯子放回架子上。
“阿尔伯特先生,再给我一杯。”
“这样好吗?你可不像前川的老公那么能喝酒吧。”
“没事。”
阿尔伯特拿起杯子,拔掉瓶塞。
“虽然听说了发生了什么事。我老婆去世的时候,我也沉沦在酒里好几天。但是,酒就像泥沼一样,一旦陷进去就很难出来。如果想往前走,就得在某个时候停下来。”
阿尔伯特把倒满酒的杯子放在弘也面前,然后点着了烟斗。
“阿尔伯特先生,你抽烟啊。”
“我老婆去世后就戒了。不知怎么突然想起来了。”
“公会会长是那么说,但我果然还是只能辞去警察的工作了吧……我不适合当警察吧。”
——纳斯蒂亚拉、雷金达组:法罗斯综合医院
纳斯蒂亚拉和雷金达在医院开始了调查。但是正如之前所说,要排查过去五年里受害者治疗过的患者以及医院相关人员,还要询问昨晚有急患被送来时的情况,她们不知道从哪里开始下手,正为此苦恼。
“和司说想知道昨晚的情况对吧。那就从这里开始吧。”
“那应该从询问昨晚值班的相关人员开始吧……啊!”
“怎么了?”
雷金达想起出院的时候遇到了下班回家的蒂芙尼。昨晚值班的相关人员都在早上回家了。如果要询问他们,只能一家一家地去拜访。
“怎么办……”
“先确定昨晚值班的人是谁吧。”
与此同时,她们还需要让医院的人准备好蒂芙尼在过去五年里治疗过的患者的病历。这可能需要一些时间,所以她们先拜托准备文件,在这段时间里去拜访昨晚值班人员的家。
“真麻烦……和司那么勉强自己把我们派到这边来,结果却这样,一点意义都没有。”
“没办法啊。能做好准备工作就不错了。”
两人开始寻找知道患者病历保存在哪里的人。
——和司:酒馆·冯斯特里特
和司为了找出蒂芙尼的交友关系来到了酒馆。他想了很多去哪里能见到她的朋友,最后觉得还是从酒馆老板那里打听比较快。他花了一些时间才想到这一点,明明平时一开始就会这么做。酒馆里一个客人也没有,只有老板在柜台前收拾洗好的餐具。和司走近柜台,老板抬起头。
“哎呀,你来晚了一步。”
和司不解地歪着头。老板看了一眼柜台上的空杯子。
“弘也那家伙来过了?”
“啊,他在这猛喝酒呢。”
“相当失落啊……”
和司也坐在弘也可能坐过的柜台边的椅子上。老板拿起柜台上的杯子,放进洗桶里。和司也点了同样的一杯。
“那他呢?”
“摇摇晃晃地走了。不知道去了哪里。”
和司把手放在柜台上,一边不停地弹着手指一边想着弘也的事。老板把杯子放在他面前。
“这样好吗?他说好像要辞去警察的工作呢。”
“辞职?辞职了他想干什么?”
“谁知道呢。他来这之前好像去了公会。”
“嘛……如果他这么决定了,那就这样吧。我也不能勉强他。”
“你们这么多年的交情,你还挺冷淡的。”
“我只是尊重他的自主性而已。”
和司喝了一杯后,开始询问蒂芙尼的朋友的事。据老板说,蒂芙尼有很多朋友,但关系很深的大概有三个人。这三个人似乎知道她广泛的交友关系。不过他们白天都在不同的地方工作,要见面的话只能去他们各自的工作地点。和司问了名字、地址和工作地点后离开了酒馆。
在走路的时候,通话器响了。是纳斯蒂亚拉打来的。和司本以为医院那边有什么发现,结果却听到了非常遗憾的消息。
“什么?患者的病历没了?”
“是的。患者的初期状态、治疗内容、使用的草药记录之类的,好像患者康复后就马上处理掉了。”
“这管理也太不严谨了吧。”
事情没有按照预想发展,和司很烦躁。
“这样的话就没办法排查患者了啊。”
“不,还没到那一步。去周围打听蒂芙尼治疗过的患者,尽可能地收集信息。”
“嗯,我试试。”
“不是试试,是去做。”
“知道了。”
纳斯蒂亚拉生硬地回答后切断了通话。
“我怎么……这么急躁呢。该死。”
和司像要甩掉杂念一样,用双手拍了好几次脸颊。
——纳斯蒂亚拉、雷金达组:法罗斯综合医院
切断通话后,纳斯蒂亚拉颤抖着肩膀。
“怎么了?”
雷金达把手放在纳斯蒂亚拉的双肩上,纳斯蒂亚拉低着头,流下了大颗的眼泪。
“大家都变得奇怪了……弘也、和司,还有我。”
湿漉漉的长发垂下来,几乎要遮住她的脸。雷金达抱住纳斯蒂亚拉,把手放在她的背上。
“没事的,大家只是一时混乱而已。很快就会恢复正常的。”
“真的吗?”
“嗯。所以别哭了。”
雷金达自己也怀疑自己是否真的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