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南宫承又带着她去游湖,苏暖一整天都在迷迷糊糊中度过的。
......
接下来的几天,她没再见过太子。
不知不觉已经进入六月了,天气变幻莫测,翻脸比翻书还快!
前一刻还骄阳似火,下一刻就下起了倾盆大雨。
小草这几天都很忙,每天都在屋里做衣服。
草莓在她搬过来时,就被调到铺子里帮忙去了。
外面大雨倾盆,草莓却打着伞回来了,虽然她浑身淋得湿透了,但是脸上的笑容却很动人。
她放下伞来到苏暖跟前,雀跃道:“小姐,苏柔小产了,而且以后都无法生育了!”
苏暖闻言只是望着窗外的暴雨没有说话,心却渐渐沉了下去。
于此同时,苏柔这边,倾盆大雨打在身上,却不及千疮百孔的心疼。
她是真的很爱易王,为了和他在一起,还未及笄就把自己交给了他。
即使现在当个外室,她也心甘情愿。
可是为什么?
为什么他要纵容肖丽芸伤害她?
让她没有了孩子,甚至还为此失去了生育能力。
原来,男人的爱是如此的浅薄,为了权利地位可以轻易舍弃!
南宫易,负了她的神情,将她的爱意践踏在泥里。
既然他冷漠无情,那就别怪她心狠手辣了。
她得不到,宁可毁掉,也不会便宜肖丽芸。
从今天起,她苏柔跟南宫易恩断义绝,不死不休!
苏柔拖着破败的身体,在磅礴大雨中,一步一步朝着她娘的府邸走去。
还没到沈府,她的身体就支撑不住了,重重的摔在地上,冰冷的污水不断灌进口鼻。
远处,一辆马车缓缓驶来,在她身边停下。
一把青色的油纸伞撑开,一道身姿颀长的男子来到她的跟前,在她身边蹲下。
苏柔努力的睁开眼睛,看清男子的面容后,安心的闭上了眼睛。
苏柔失踪了,并没有回到沈府,也没有回到侯府。
苏暖得到消息时,并没有意外,苏柔是个有野心的人,不会被轻易打倒的。
心急吃不了热豆腐,等过段时间再说。
“暖暖,几天没见,想我了吗?”
南宫承的俊脸突然在她眼前放大,吓得苏暖一个激灵。
苏暖无语的起身,这家伙越来越过分了!
她伸手猛的推开他,谁知他本能拽着她的手臂不撒手,身体朝后摔去。
糟糕,不会摔出个什么好歹吧?
苏暖真想问候他祖宗十八代!
南宫承本想使力稳住身体,哪知低头时,正好对上了抬头的少女,唇瓣擦过少女柔软的唇瓣。
他只能抬头,伸手护住她的腰,自己重重的砸到地板上。
苏暖跟着摔倒,额头撞在他的下巴上,痛得她两眼泪汪汪。
她顾不得疼痛,连忙爬起来,伸手去扶人肉垫子。
哼,看在他保护她的份上,这次就先原谅他了!
苏暖用力想扶起他,却发现他紧闭着眼睛。
糟糕,不会摔死了吧?
苏暖下意识用手探向他的鼻尖,还有呼吸!
拍了拍胸口,吓死了,这要是死了,不得让她陪葬!
好在只是昏迷了,苏暖伸手把他抱起来,放到矮榻上。
她发现自己摸到了一片湿溽,低头一看,全是血!
她连忙开始解开南宫承的衣服,发现他的肩膀处,有一道贯穿伤。
“真是作死,这么重的伤,还不好好休养,到处乱跑!”
苏暖一边嘀咕,一边从空间里拿出消毒酒精给他清理,完了又给他敷上加快伤口愈合的凝胶。
等一切都处理好,她才仔细看起他来,唇色苍白,一看就是失血过多,病态的皮肤,也挡不住他出尘脱俗的五官,仿若谪仙下凡一般。
天气越来越热,她让韩风给他找来了两车硝石。
她让韩风给她搬来两个大木桶,把硝石放了几块进去,又让他将把木桶提满水。
一刻钟不到,木桶里的水全部结冰,整个房间也变得凉快起来。
苏暖关上房门的所有窗户,让小草去拿了一些瓜果过来。
她在冰面上,铺上几层棉布,把瓜果都放在上面。
南宫承一觉醒来,太阳已经落山了,他抬了抬胳膊,发现手臂好像已经好了很多。
打量了一下四周环境,确定自己现在在苏暖的房间。
只是,这个房间里好生凉快,他到处打量,发现房间只有多出了两个大木桶。
他来到木桶边,瞬间感觉到凉快的来源地了,他伸手掀开棉布,发现满满一大桶冰。
这丫头也太会享受了吧?
于是,苏暖回来时,就看见南宫承躺在太师椅上,靠着木桶一晃一晃好不惬意!
这家伙,还端着她冰镇好的葡萄,悠哉悠哉的吃着!
苏暖皱眉道:“太子殿下,既然醒了,怎么还不回去,你待在我这里,不怕被人说闲话?”
“不怕,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这鱻国,是本殿哪里去不得的吗?”
看他满脸笑容的贱样,苏暖恨不得上去捶他一顿。
他慢条斯理的吃着葡萄,饶有兴趣的问道:“苏暖 ,你是怎么知道硝石可以制冰的?”
“意外发现的,怎么?太子殿下有意见?”苏暖没好气道。
“没意见,本殿决定了,以后就住在你这里了!”
苏暖气的胸口起伏,咬牙切齿道:“南宫承,你别太过分了!”
南宫承拍了拍旁边的凳子:“坐下,我们聊聊。”
“我和你有什么可聊的?”苏暖撇了撇嘴。
南宫承伸手拉住她的手,可怜兮兮道:“我的伤!”
苏暖气的口不择言道:“痛死你得了,你就是朵向日葵,不值得人心疼!”
南宫承闻言,警告道:“苏暖,你是不是飘了?”
苏暖使劲儿想抽回自己的手:“是啊,还不是太子殿下给气的!”
南宫承眼睛微眯:“你胆子越来越大了,居然敢跟本殿这么说话,知道上一个和本殿这么说话的人,哪里去了吗?
苏暖不甘示弱道:“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见她气鼓鼓的,南宫承弯了弯嘴角:“上一个和我这么说话的,被我丢到矿山挖矿去了!”
正在挖矿的杜欢,摸了摸满脸的汗水,暗暗咬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