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眼下巴不得火烧眉毛了,形势万分危急,他们务必要争分夺秒迅速动身,稍有迟疑,恐怕会引发不堪设想的恶果。
他深深地吸进一口气,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试图让声音显得更为平静:“这位兄弟,我等确实肩负重任,情况紧急,刻不容缓,务必要立刻启程。还望行个方便,放我们先行一步。”
岂料那守门卫士宛如铁石心肠一般,毫无动容之意,只是冷漠地摇了摇头说道:“驸马爷,小人不过是依令而行罢了,万不敢有违。您若执意要出此门,恐怕小人这条贱命难保啊!”
巩永固不禁仰天长叹一声,心中暗自思忖道,跟这帮卫士讲道理简直就是对牛弹琴。
他目光迅速扫过四周,只见身旁的锦衣卫及众家丁皆神色慌张、焦虑不安,显而易见,他们同样也被这场突如其来的变故而搞得措手不及。
巩永固毫不犹豫地跃下马背,动作矫健敏捷,如同一只猎豹般迅速而果断。
他的眼神坚定而锐利,透露出一种决然和果敢。
紧接着,他迈开双腿,大步流星地朝着高起潜的营帐狂奔而去。
此时此刻,他心急如焚,仿佛一团熊熊燃烧的火焰在胸膛中肆虐。然而,尽管内心焦急万分,他的步伐却异常稳健有力,每一步都充满了决心和勇气,仿佛任何艰难险阻都无法阻拦他前行的道路。
营寨的守卫们见到驸马来势汹汹,不禁有些惊讶。
他们虽然知晓巩永固的身份尊贵,但依然恪尽职守,依照规矩挡住了他的去路。其中一名守卫恭敬地说道:“驸马爷,请留步。高公公正在营中与众将商议军情,此时不便接见外人。”
巩永固心中一紧,焦虑之情愈发浓烈。但他表面上仍然保持着镇定自若的神情,声音低沉而严肃地回应道:“我有十万火急的军情报告,此事关系重大,必须立刻面呈高公公。烦请速速通报!”
守卫们面露难色,显得十分为难。他们低头轻声说道:“驸马爷,小人等也是奉命行事,实在不敢擅自闯入营帐打扰高公公议事。还望您多多包涵,莫要为难我们这些下人。”
巩永固深知此时若是强行闯入必会弄巧成拙、事与愿违。于是他深吸一口气,定了定神说道:“罢了,既然如此便也不再强求诸位,但还望诸位能够代为通传一声!”
那几名守卫听后对视一眼,似乎有些动容于巩永固言辞间的恳切之意。终于有一人稍作迟疑后,转过身向着营帐内飞奔而去。
没过多久此人便折返归来,满脸通红、上气不接下气地对着巩永固禀报:“驸……马爷,高公公说了,眼下他正忙于事务脱不开身,请您先行返回,待到何时得空再行召见。”
巩永固闻此一言心头猛地一沉——他又何尝听不出这只是高起潜的托词呢?然而他却无法就此轻易作罢,因为他深知自己肩负重任且时间紧迫,务必要尽快面见高起潜才行啊!
于是,他毫不犹豫地再次向前迈出一大步,每一步都显得无比坚定有力,仿佛整个世界都无法阻挡他前进的步伐。
与此同时,他那铿锵有力、掷地有声的话语也如惊雷般响彻四周,让人无法忽视其中蕴含着的那份不容置疑和坚决果断:“烦请诸位再次通传一声,就告诉高公公,本宫有要事相商,务必即刻求见一面!”
守卫们面面相觑,脸上纷纷流露出为难之色,然后不约而同地摇起头来。其中一名守卫壮着胆子说道:“小人们实在不敢再次前去叨扰公公,万一惹恼了公公,恐怕咱们小命难保啊!”
话音未落,只见巩永固猛地抽出腰间佩剑,剑身闪烁着寒光,令人不寒而栗。他怒目圆睁,义正言辞地吼道:“哼!他固然能取你们性命,但若真把本宫惹怒了,本宫要取尔等狗命亦不过举手之间罢了!”
守卫们被吓得脸色惨白,浑身颤抖不止,纷纷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磕头如捣蒜般向巩永固苦苦哀求饶命。
巩永固冷冷地看着眼前这一幕,心中不禁涌起一阵悲凉和无奈。他长长叹息一声,缓缓收起佩剑,转身迈着沉重的脚步,带着满脸落寞神情回到自己的营帐之中。
第二天黎明时分,太阳刚刚露出几丝微弱的光芒,巩永固就迫不及待地从睡梦中醒来。他迅速穿上坚硬的战甲,脚步匆匆地离开营帐,径直登上那座高耸入云的城墙。
站在城墙上,清新的晨风吹拂着他的脸庞,带来一丝丝凉意。他极目远眺,目光落在远处的清军大营上,但出乎意料的是,那里竟然一片死寂,没有丝毫动静。
巩永固的眉头紧紧皱起,心头涌起一股强烈的疑惑。他转身大步流星地返回营地,立刻去拜见高起潜。
这次倒是没有遇到阻拦,见到高起潜后,巩永固毫不迟疑地说出了自己的担忧:\"高公公,我观察到今天清军大营格外宁静,恐怕其中隐藏着阴谋诡计。恳请您立刻派遣斥候出城探查情况,以防万一。\"
然而,高起潜听到巩永固的请求后,并没有直接回答,而是环顾四周,言辞闪烁,似乎有意回避这个问题。对于出城追击一事只字不提,反而用一些无关痛痒的话题来敷衍巩永固。
正当他心中的愤怒如熊熊烈火般燃烧,几欲喷涌而出的时候,突然间,一个身影出现在视线之中——那正是曹化淳!
只见他迈着坚定而有力的步伐,迅速地朝这边赶来。曹化淳的脸上写满了凝重与肃穆,仿佛承载着千钧重担。
眨眼之间,曹化淳便已来到近前。他来不及喘口气,急忙说道:“高公公,大事不妙啊!局势相当危急!”
紧接着,他稍稍平复了一下情绪,继续道:“清兵竟然避开了通州防线,如今正马不停蹄地朝着卢沟桥疾驰而去。而咱们面前的这个大营,实际上只是一座空荡荡的营地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