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把这三个自诩为上帝使者的家伙,给我挂到城墙边上!”巩永固的声音冰冷而坚定,不带一丝感情。士兵们立刻上前,将三名传教士拉起,押解到城墙边上。
城墙上,寒风凛冽,三名传教士被吊挂在城墙的绳索上,身体随着风摇晃着。
他们惊恐地喊叫道:“不,你们不能这么对上帝的使者!”
巩永固和茅元仪站在城墙下。巩永固喊道:“你们是万能的上帝使者,上帝会来拯救你们的!”
城墙上的风越来越大,三名传教士的身影在风中摇曳。
巩永固的决策坚定而果断,他随即命令五十名骑兵分成几队,在松江府的多条主要街道上穿梭,高声宣传:“百姓们,快来看啊!上帝使者!”骑兵们的声音在街头巷尾回荡,引起了市民们的广泛关注。
茅元仪在一旁,看到这一幕后,不禁有些担忧。他深知这些传教士在松江府有着一些信徒,这样做可能会引发不必要的麻烦。
他向巩永固表达了自己的担忧:“大人,这样做是不是太过了?万一引起他们的信徒们的不满,恐怕会……”
巩永固微微一笑,打断了茅元仪的话:“茅公,你有所不知。这松江府,正是这些传教士的大本营之一。”
“他们在这里传播教义,笼络人心,甚至干涉朝政。”
茅元仪疑惑道:“干涉朝政?”
巩永固肯定地点点头:“本督经过调查,松江府就是天主教的大本营。徐光启、李之藻甚至方岳贡都是天主教的人!前朝内阁首辅叶向高、张瑞图等数百名朝中官员都与天主教有着不清不楚的关系!”
茅元仪愣住了,他怎么也没想到情况会如此严重。
“本督就是要让世人看清他们的真面目,看看他们所谓的上帝,是否真的能够拯救他们于危难之中。”
巩永固的目光深邃而坚定,他继续说道:“今日之事,正是为了揭穿他们的虚伪。我们不仅要让他们的信徒们看到这一幕,还要让所有的松江府民都知道,我们不会容忍任何形式的宗教干涉和渗透!”
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来越多的百姓被吸引到了城墙边。
他们议论纷纷,有的好奇地打量着被挂在城墙上的传教士,有的则窃窃私语,讨论着这一事件的背后意义。
“看,那就是那些整天宣扬上帝万能的传教士,现在却落得如此下场。”一个百姓指着城墙上的传教士说道。
“是啊,他们不是说信仰上帝就能得到救赎吗?怎么现在上帝不来救他们呢?”另一个百姓附和道。
这些话语虽然不大声,但却像石子投入平静的湖面,激起了一圈圈涟漪。百姓们开始重新审视这些传教士的言行,对他们的教义产生了怀疑。
而城墙上的传教士们,此刻已经面如死灰。他们从未想过会有这样的结局,更未料到自己的信仰在世人面前会如此不堪一击。
他们心中充满了恐惧和绝望,但也无可奈何。
巩永固和茅元仪站在一旁,观察着百姓们的反应。他们知道,这一事件已经引起了广泛的关注,达到了他们想要的效果。
此事惊动了松江知府方岳贡,他匆匆赶来为传教士求情:“大人此举虽然解恨,却有失斯文。还请大人勿要如此唐突贵客!”
巩永固本就是威慑三人,借以敦促传教士为己所用。
看方岳贡求情,于是下令将这三名传教士释放,并警告他们老老实实授课,不得再在松江府内传播教义。
从此这些传教士被软禁在学校里,虽然心有不甘,但也只能服从。
在随后的招生中,当地士绅、大族的孩子报名者甚少,大多是梁山移民和本地普通百姓的孩子报名,毕竟,在招生宣传中说得很清楚:每名学生每月免费提供食宿,此外还有五百文钱发放。
巩永固在府邸中召集了茅元仪、杨廷麟等几位重臣,准备商议定远军官学校文化教员的选拔问题。
选择一位合适的教员对于学校的教育质量至关重要,因此他格外重视这次会议。
众人围坐一堂,巩永固首先阐述了自己对教员选拔的期望,他强调教员除了要有深厚的学识,还必须具备较高的道德品质。
杨廷麟随即提出了自己的建议:“大人,我认为我们应当延请江南的读书人。江南之地文风昌盛,人才辈出,这里的读书人学识渊博,定能为定远军官学校带来新的气象。”
巩永固却皱了皱眉,沉声道:“杨大人,你的建议我也曾仔细考虑过。但我认为江南的读书人并不完全适合。江南文风虽盛,但也是复社、几社等文人社团的聚集地。这些社团的成员虽然学识渊博,但往往也带有强烈的政治色彩和地域偏见。本督担心他们来到定远军官学校后,会将自己的政治理念强加给学生,甚至可能引发不必要的纷争。”
杨廷麟听后,脸上露出了一丝尴尬。
茅元仪在一旁听了两人的对话,也表达了自己的看法:“大人,杨大人所言确实有其道理。江南的读书人学识渊博,对于提高学生的文化素养有很大帮助。但正如大人所说,我们也需要考虑他们的政治立场和地域偏见。或许我们可以采取一种折中的方式,既延请江南的读书人,又对他们进行严格的筛选和考察,确保他们符合我们的要求。”
巩永固摇摇头,他已经决定不从江南选读书人做定远军官学校的教员。
“杨大人,当初你曾说北直隶的生员姚东照帮过卢公?我们请他过来任教,你们看怎样?定远军官学校的文化教育,只在认字、写简单的文章而已,生员、秀才足矣!”
茅元仪、杨廷麟都表示赞同。
“至于水师中的牵星图定位、军械制作等,还请茅公亲自授课!”巩永固道,“茅公的《武备志》可为教材!”
茅元仪深吸一口气,恭敬地站起身,目光坚定地对巩永固道:“大人,下官心中一直藏着一个秘密,至今未曾向您提及。我的祖父,他曾有幸成为浙江总督胡宗宪的得力幕僚,在一次偶然的机会下,他获得了珍贵的《郑和航海图》。在福建任职期间,我私下里已经将其复制了两份,以保万全。若大人对此图有兴趣,下官愿意立即献上,供大人品鉴。”
巩永固听闻此言,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强烈的震撼,他瞪大了双眼,连连点头,脸上满是钦佩之色:“茅公,您此举真是令人敬佩。这份航海图,乃是国之瑰宝,有了它,我们的航海事业必将更上一层楼。我代表朝廷,代表天下百姓,向您表达最深的敬意!请受我一拜!”说着,巩永固便深深地鞠了一躬。
在接下来的半个月里,巩永固将自己记忆中的世界地图一一描绘出来,与茅元仪共同探讨、交流。
茅元仪结合自己手中的《郑和航海图》,对巩永固的地图进行了二次绘制,补充了更多的细节和地理信息。他们日夜兼程,废寝忘食,终于绘制出一幅粗略的世界地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