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次吾部虽然在整体战力上不算强大,与那些李青山、白山、石俊等久经沙场、声名赫赫的精锐之师相比,或许存在一定的差距。
但其装备却有着独特的优势,他们拥有先进火器的强力加成。
在这个战火纷飞、硝烟弥漫的动荡时代,经过多次改进和优化的鲁密铳展现出了令人瞩目的强大威力。
这种新型火器的射程相比以往有了大幅度的延长,能够在更远的距离给予敌人致命的打击。
其杀伤力也有了显着的提升,每一颗发射出的子弹都携带着巨大的破坏力,足以穿透厚重的铠甲,给目标造成严重的创伤,实在不容小觑。
吴三桂望着对面严阵以待、士气高昂的范次吾部,心中不禁暗暗叫苦不迭。
他的目光中充满了焦虑和无奈,脸色愈发阴沉。他的部队刚刚在之前那场惨烈无比的战役中经历了重创,士兵们伤亡惨重,身心俱疲。
此刻,他们的士气低落至谷底,眼中失去了往日的光彩,只剩下无尽的疲惫和恐惧。
而对方虽然整体战力相对而言显得一般,在近战搏杀和战术素养方面或许并不出色。
然而,那一排排令人胆寒的火器的存在却犹如一把高悬在头顶的锋利利剑,时刻威胁着他们的生命,让他们丝毫不敢有丝毫的懈怠和轻视。
战斗一开始,范次吾部就毫不犹豫地凭借着自身武器的显着优势,果断地率先发动了猛烈的攻击。
他们的火器手们显然是经过了长期严格的训练,个个显得训练有素,动作娴熟而专业。他们熟练地操作着火铳,动作敏捷而精准,没有丝毫的拖泥带水。
只听得 “砰”“砰” 的巨响接连不断地响起,震彻云霄,密集的子弹如飞蝗一般,向着吴三桂的部队凶狠地射击。
一时间,铳声大作,震耳欲聋,那声音仿佛要将人的耳膜刺破。
子弹如雨点般铺天盖地地飞向吴三桂的阵营,整个空间仿佛被这密集的火力织成了一张死亡之网。
吴三桂的士兵们面对这突如其来的猛烈攻击,顿时陷入了一片极度的混乱之中。
他们纷纷惊慌失措,像无头苍蝇一般四处奔逃,试图寻找可以躲避的角落。
但那密集的子弹无情地穿梭在人群中,速度快如闪电,根本不给人反应的时间。
仍有不少人躲避不及被击中,发出痛苦的惨叫,随后沉重地倒下。鲜血如涌泉般汩汩流出,迅速染红了脚下的大地,形成了一片片触目惊心的血泊。
吴三桂见状,心急如焚,他的双眼因为愤怒和焦急而布满了血丝。他急忙挥舞着手中那把寒光闪闪的长剑,声嘶力竭地大声指挥部队进行反击。
他的声音已经变得沙哑,却依然竭尽全力地呼喊着,试图鼓舞士气。
他的骑兵们得到指令,毫不犹豫地驱动胯下的战马,试图发起冲锋,以排山倒海之势冲向敌阵,想要冲破范次吾部那看似坚不可摧的防线。
然而,范次吾部的士兵们显然早已做好了充分的准备,严阵以待。
他们有条不紊地用手雷、鲁密铳等武器有效地迟滞对方冲击的速度。他们精准地投掷手雷,让其在吴三桂骑兵的前方爆炸,掀起一阵烟尘和碎片,阻碍骑兵的视线和前进路线。
同时,鲁密铳不断发射出致命的子弹,形成一道密集的火力网。他们还用坚固的盾牌和锋利的长枪组成了一道坚不可摧的防线,紧密排列,严丝合缝,阻挡着吴三桂骑兵那来势汹汹的冲击。
吴三桂的骑兵们在冲锋的过程中,不断遭到范次吾部全方位的火力打击。无情的子弹如雨点般袭来,呼啸着穿透空气。
许多战马被击中,痛苦地嘶鸣着,庞大的身躯瞬间失去平衡,摔倒在地,发出沉闷的声响。
马背上的骑兵猝不及防,被狠狠地甩了出去,在地上翻滚着,有的甚至直接被后续的马匹踩踏而过。
骑兵们的冲锋因此受到了极大的阻碍,每前进一步都异常艰难,根本无法取得有效的突破。
与此同时,范次吾部的步兵们也如汹涌的潮水一般,以排山倒海之势,开始向吴三桂的部队发起了猛烈的进攻。
他们个个神情激昂,充满了决一死战的勇气和决心。不顾一切地将手中的手雷奋力扔向吴三桂的部队,那手雷在空中划过一道道弧线,带着死亡的威胁呼啸而至。
吴三桂的士兵们尽管也在奋力抵抗,但由于此前连续的征战,他们早已士气低落,加之此刻的疲惫不堪,使得他们的抵抗显得格外艰难,有些力不从心。
在这激烈得近乎残酷的战斗中,吴三桂的部队逐渐陷入了极为艰难的困境。
他们的伤亡不断增加,伤者的呻吟和死者的惨状让人心惊胆寒。
而范次吾部的攻击却丝毫没有减弱的迹象,反而愈发猛烈和凶狠,如狂风暴雨般持续不断。
随着时间一分一秒地悄然推移,吴三桂的部队开始出现了极为明显的溃败迹象。那原本还算整齐的阵型,此刻已变得凌乱不堪,士兵们的动作也愈发慌乱和无序。
一些士兵的眼神中充满了深深的恐惧和无尽的绝望,那是对死亡的恐惧,对失败的绝望。
一些士兵开始悄悄地逃离战场,他们的脚步踉跄而匆忙。为了加快逃跑的速度,他们丢弃了手中曾视若生命的武器,不顾一切地向后奔逃。那丢盔弃甲的狼狈模样,仿佛一群失去了方向的羔羊。
这一举动如同瘟疫一般迅速蔓延开来,所到之处,人心惶惶。使得整个部队的士气更加低落,如坠冰窟。
原本就已脆弱的军心彻底涣散,士兵们不再听从指挥,各自为战。局势愈发危急,仿佛一座即将崩塌的大厦,摇摇欲坠。
吴三桂望着眼前这混乱不堪、无法收拾的局面,心中充满了悲愤和无奈。
他深知大势已去,无力回天。但他不甘心就这样彻底失败,于是只得在五六百残余的关宁铁骑的护卫下,挥舞着手中的兵刃,奋力杀出一条血路,朝着京师的方向仓惶逃去。
而此时远在山西的多尔衮浑然不知,早在几个月前,梁佐部五百名精锐之士便在标统何定已开始精心谋划着一场秘密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