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寒镜冰冷的目光像两道利剑，直刺我的心脏，让我原本就慌乱的思绪更加混乱。我张了张嘴，想要解释，却发现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样，发不出任何声音。
“怎么不说话了？“李寒镜冷笑一声，语气中充满了嘲讽，“心虚了？还是说，你根本就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他每说一句话，都像是一记重锤，狠狠地敲击在我的心上。我用力咬着下唇，想要忍住眼眶中不断涌出的泪水，却发现自己根本无处可逃。
“寒镜，你别这样。“金夜羽见状，连忙上前一步，挡在我面前，试图缓和这剑拔弩张的气氛，“如烟也是担心雨辉，毕竟是多年的朋友，你……“
“闭嘴！“李寒镜猛地一挥手，打断了金夜羽的话，目光依然紧紧地锁在我身上，语气中带着一丝令人心悸的寒意，“我和她说话，什么时候轮到你插嘴了？“
金夜羽被李寒镜的气势所震慑，愣了一下，却依然坚持站在我身前，没有退缩。
李寒镜没有理会金夜羽，而是继续逼近我，直到我退无可退，后背抵在冰冷的墙壁上。他伸出手，一把抓住我的下巴，迫使我抬起头，直视他那双深不见底的眸子。
“看着我！“他低吼一声，“告诉我，你还爱他吗？嗯？“
我被他眼中的怒火吓了一跳，想要躲闪，却被他牢牢地禁锢住，动弹不得。他的手指，冰凉刺骨，像是毒蛇的信子，在我的肌肤上游走，让我感到一阵恶心和恐惧。
夏雨辉苍白的脸色，痛苦的表情，不断地在我脑海中浮现。那些曾经一起度过的美好时光，那些年少轻狂的誓言，此刻都变成了锋利的刀刃，割裂着我的心脏。
“我……“我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是，我曾经爱过夏雨辉，但那份爱，早已随着时间的流逝而逐渐淡去。如今，我对他的感情，更多的是友情和同情，而非爱情。
“说啊！“李寒镜见我迟迟不肯回答，心中的怒火更盛，手上的力道也不自觉地加重了几分，语气中带着一丝绝望和痛苦，“告诉我，你心里到底还有没有他！“
“李寒镜，你冷静点！“金夜羽见状，连忙上前拉住李寒镜的胳膊，试图阻止他，“你这样会吓到如烟的！“
李寒镜猛地甩开金夜羽的手，怒吼道：“滚开！这里没你的事！“
金夜羽被李寒镜推得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在地。他稳住身形，看着眼前这个被愤怒和嫉妒冲昏了头脑的男人，眼中闪过一丝无奈和担忧。
我被李寒镜这突如其来的爆发吓了一跳，看着他那双猩红的眼睛，我的心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
“我……“我想要开口解释，却被他眼中的疯狂吓退，只能无助地摇摇头。
看到我摇头，李寒镜的脸上闪过一丝受伤和绝望。他松开我的下巴，后退一步，像是失去了所有的力气，无力地靠在墙上，低声呢喃道：“所以，你还是爱着他，对吗？“
“不，不是的……“我连忙解释道，却被他打断。
“够了！“李寒镜猛地抬起头，眼中充满了痛苦和绝望，“我不想再听你解释了！“
他说完，转身就走，留下我和金夜羽在原地，面面相觑。
“如烟……“金夜羽看着我，眼中充满了担忧和心疼，“你没事吧？“
我摇摇头，强忍着眼眶中的泪水，说道：“我没事，你……你去看看他吧。“
金夜羽点点头，转身追了出去。我看着空荡荡的病房门口，心中充满了苦涩和迷茫。
我真的……还爱着夏雨辉吗？
这个问题，我无法回答。我只知道，此刻我的内心，除了对夏雨辉的担心，更多的是对李寒镜的愧疚和……恐惧。
我害怕他的疯狂，害怕他的占有欲，更害怕……失去他。
是的，我无法否认，在不知不觉中，我已经习惯了他的存在，习惯了他的霸道，习惯了他的温柔。我甚至不敢想象，如果没有了他，我的生活会变成什么样子。
可是，我到底该怎么办？
我无力地靠在墙上，泪水终于决堤而出，将我的脸颊打湿。
这时，病房的门突然被人推开，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门口。
“如烟……“
我抬起头，看到夏雨辉站在门口，脸色苍白，目光复杂地看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