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到金夜羽像一阵旋风似的冲到我跟前，一把将我从李寒镜怀里扯开，那眼神，像是要杀人。我还没回过神，他就指着李寒镜的鼻子开骂：“李寒镜，你他妈还是不是人？！连自己兄弟的女人都敢碰！“
我脑袋嗡嗡的，想解释，可金夜羽根本不给我机会，转头就骂我：“柳如烟，你真是让我刮目相看啊！当初口口声声说爱夏雨辉的是你，现在爬上李寒镜床的也是你，你可真行啊！“
我被他骂得眼泪直掉，哽咽着说：“哥，你听我解释，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解释？还有什么好解释的？我都亲眼看见了！“金夜羽怒火中烧，一把将我拽到身后，指着李寒镜说，“姓李的，你他妈今天要是不给我个说法，我跟你没完！“
李寒镜脸色铁青，但面对金夜羽的怒火，他却出奇的平静，只是淡淡地说：“夜羽，你误会了，我和如烟是真心相爱的。“
“真心相爱？你放屁！“金夜羽气得脸都红了，“你当我不知道你心里打的什么算盘？你就是想报复我，报复我当年抢了你喜欢的女人！“
我一听这话，心里咯噔一下，原来金夜羽一直知道我喜欢夏雨辉，也知道李寒镜喜欢我，他这是在……替我出头？
还没等我理清思绪，李寒镜就冷笑着开口了：“金夜羽，你别把每个人都想得跟你一样龌龊！我如果真的想报复你，就不会等到现在！“
“你！“金夜羽气得说不出话来，一把抓住我的手，拉着我就要走，“如烟，跟我回家！这里没你说话的份！“
“哥，我……“我想说些什么，却被金夜羽粗暴地打断。
“闭嘴！你要是还认我这个哥，就跟我走！“
我看看金夜羽，又看看李寒镜，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李寒镜看着我，眼神复杂，欲言又止。最终，他只是轻轻叹了口气，说：“夜羽，你带如烟走吧，我不会怪她的。“
“李寒镜，你少在这儿装好人！“金夜羽怒吼道，“我告诉你，如烟是我的妹妹，我绝不允许你再伤害她！“
说完，他拉着我头也不回地离开了酒吧。我回头看了李寒镜一眼，他站在原地，灯光昏暗，我看不清他的表情，但他落寞的背影却深深地刺痛了我的心。
金夜羽一路开车狂奔，我坐在副驾驶座上，被他周身的怒气吓得大气也不敢出。
“哥……“我小心翼翼地开口，“你能不能听我解释？“
“解释什么？解释你为什么要跟他在一起？解释你为什么要背叛夏雨辉？“金夜羽猛地一拍方向盘，车子发出刺耳的喇叭声。
“我没有背叛雨辉哥！“我急切地解释道，“我和李寒镜结婚，是事出有因的……“
“事出有因？什么原因能让你抛弃青梅竹马的爱人，嫁给一个你根本不爱的男人？“金夜羽冷笑一声，“柳如烟，你真是越来越让我失望了！“
“哥，你听我说，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我试图解释，但金夜羽根本不给我机会。
他猛地踩下刹车，将车停在路边，转过头，目光灼灼地看着我：“柳如烟，看着我的眼睛，告诉我，你爱李寒镜吗？“
我被他这突如其来的问题问住了，一时间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爱吗？我对李寒镜，究竟是什么感情？是感激？是愧疚？还是……爱？
“怎么，说不出来了吧？“金夜羽看着我慌乱的样子，语气更加嘲讽，“柳如烟，你连自己都不敢面对自己的内心，你还有什么资格谈爱？“
我被他这番话刺痛了心脏，是啊，我连自己都骗不了，又怎么敢奢望得到别人的爱呢？
金夜羽见我不说话，叹了口气，语气也缓和了几分：“如烟，哥不是要逼你，哥只是不希望你将来后悔。你还年轻，还有很多选择的机会，不要被眼前的困境蒙蔽了双眼。“
我低着头，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掉，我何尝不知道自己现在的处境有多糟糕，可是，我已经没有退路了……
“好了，不说这些了。“金夜羽似乎也意识到自己的语气太重了，他伸手揉了揉我的头发，语气温柔地说，“走吧，哥带你回家。“
我点点头，跟着金夜羽上了车。车子缓缓启动，驶入车水马龙的街道，我的思绪却还停留在刚才发生的一切中，混乱不堪。李寒镜的眼神，金夜羽的质问，夏雨辉的疯狂……所有的一切，都像是一团乱麻，将我紧紧地缠绕，让我无法呼吸。
回到金夜羽的公寓，他给我倒了杯热水，让我坐在沙发上休息，自己则去了书房。我捧着热水杯，感受着温热的液体顺着喉咙流进胃里，却没有感到一丝温暖，反而更加心寒。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明明李寒镜已经为我做了那么多，我应该相信他，应该义无反顾地站在他身边，可是，为什么我的心里还是这么乱，这么不安？
“咚咚咚……“
一阵敲门声打断了我的思绪，我抬起头，看到金夜羽从书房里走了出来。
“我去开门。“他说。
我点点头，目送着他走到门口，打开了房门。
“你怎么来了？“金夜羽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惊讶。
我听到他的话，心里顿时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猛地站起身，朝门口看去……
站在门口的，竟然是夏雨辉。他手里拎着一个行李箱，脸上带着一丝疲惫和落寞，看到我，他眼中闪过一丝惊喜，但很快就被更深的痛苦所取代。
“如烟……“他沙哑着声音，叫我的名字。
我看着他，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地攥住，疼痛难忍。
“你来干什么？“金夜羽挡在我身前，语气不善地问道。
“我来找如烟。“夏雨辉看着我，眼神坚定，“我有话要对她说。“
我看着他，张了张嘴，却什么也说不出来。这一刻，我的内心充满了矛盾和挣扎，我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该说什么，该相信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