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寒镜猛地吻住我的那一刻,我脑中一片空白,只剩下恐惧和屈辱。他的吻粗暴而蛮横,像一头野兽,要将我生吞活剥。我拼命挣扎,拳打脚踢,却被他死死地禁锢在怀里。
“放开我!你这个疯子!“我嘶吼着,声音却因为恐惧而颤抖。
“疯子?“他冷笑一声,语气中带着浓浓的嘲讽,“柳如烟,你知不知道,为了你,我做了多少疯狂的事情?你以为我李寒镜是什么善男信女,会任由你一次又一次地践踏我的感情?“
我愣住了,不明白他话里的意思。
他松开我的唇,目光灼灼地盯着我,一字一句地说道:“夏雨辉的死,是你逼他的!是你亲手把他推向了深渊!“
“不!不是这样的!“我拼命摇头,泪水决堤而出,“我没有,我没有逼他……“
“没有?那你告诉我,那天晚上,在医院里,你为什么要跟他说那些话?“他逼近我,眼神凌厉得像刀锋,“你知不知道,他当时已经精神崩溃了,你却还要在他伤口上撒盐?柳如烟,你真狠心!“
他每说一句话,都像是一记重锤,狠狠地砸在我的心上,让我痛不欲生。
“我……我只是……“我张了张嘴,想要解释,却发现自己根本无从辩解。
那天晚上,在医院里,我的确说过很多伤人的话。我怪夏雨辉的偏执,怪他的不择手段,怪他毁了我平静的生活……
可是,我说的都是真心话啊!
我恨他,恨他的自私,恨他的疯狂,恨他将我拖入这泥潭之中,永世不得安宁!
可是,我更恨我自己,恨我的优柔寡断,恨我的软弱无能,恨我一次又一次地给了他伤害我的机会……
“李寒镜,你杀了他,对不对?“我无力地瘫软在他怀里,声音嘶哑得可怕。
他沉默了片刻,才缓缓开口,语气冰冷得没有一丝温度:“是,我杀了他,他该死!“
“你……“我惊恐地看着他,仿佛第一次认识他一般。
他竟然承认了!他竟然真的杀了夏雨辉!
“你为什么要这样做?“我颤抖着问道,声音里充满了恐惧和难以置信。
“因为他该死!“他冷冷地重复了一遍,语气中没有一丝悔意,“他一次又一次地伤害你,一次又一次地挑战我的底线,我怎么可能放过他?“
“可是……可是杀人是犯法的!“我惊慌失措地说道,感觉整个世界都在崩塌。
“犯法?“他冷笑一声,仿佛听到了什么可笑的笑话,“柳如烟,你以为我李寒镜是什么人?在这个世界上,还没有我做不到的事情!“
他的语气狂妄而自负,却带着一股让人无法抗拒的霸气。
我害怕极了,却不知道该怎么办。
他看着我,眼神复杂难懂,有愤怒,有失望,还有深深的痛苦。
“柳如烟,你真的让我很失望……“他语气苦涩地说道,“我以为,你会懂我,会理解我,会站在我这边……“
“我……“我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却被他打断了。
“你走吧,我不想再看到你。“他闭上眼睛,语气疲惫而冷漠。
我愣愣地看着他,心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地攥住,痛得几乎无法呼吸。
“李寒镜……“我颤抖着喊他的名字,想要说些什么,挽留些什么,可是,话到嘴边,却又说不出口。
我该说些什么呢?
说我不怪他杀了夏雨辉?
说我理解他的一片苦心?
说我愿意和他一起承担一切罪责?
不,我做不到!
我无法接受他杀了人,更无法接受他如此漠视生命!
我踉踉跄跄地站起身,转身跑出了病房。
我跑啊跑,不知道跑了多久,也不知道自己跑到了哪里。
我只知道,我不能再留在他身边了,他太可怕了,他就像是一个魔鬼,会把我拖入万劫不复的深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