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烟，你在干什么？！”李寒镜的声音像是淬了冰，每一个字都像是一把冰刀，狠狠地扎进我的心里。
我惊慌失措地从顾清怀里挣扎出来，慌乱地解释道：“寒镜，不是你想的那样，你听我解释……”
“解释？”李寒镜冷笑一声，一把抓住我的手腕，力道之大，几乎要捏碎我的骨头，“解释什么？解释你为什么会在他怀里？解释你们为什么会在这里？”
他猩红的双眼死死地盯着我，仿佛要将我看穿。我从未见过他如此可怕的样子，他的怒火，他的嫉妒，像是一头失控的野兽，要将我吞噬。
顾清这时候也冷静下来，他上前一步，试图解释：“李寒镜，你误会了，我和如烟只是……”
“闭嘴！”李寒镜猛地打断他，眼神凌厉得像刀锋，“我和我妻子的事，轮不到你插嘴！”
“寒镜，你冷静一点，听我解释，我和顾清真的没什么……”我拼命地想要解释，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流。
可是，李寒镜根本听不进去，他一把将我拽到身后，冰冷的眼神像毒蛇一般，死死地盯着顾清：“顾清，你好手段啊，竟然背着我，勾引我的妻子！”
“我没有！”顾清脸色一变，想要解释，却被李寒镜的怒火吓得后退了一步。
李寒镜没有再理会他，拉着我转身就走。我被他粗暴地拽着，踉跄着跟在他身后，手腕被他捏得生疼，可是，我顾不上这些，我只想让他冷静下来，听我解释。
可是，任凭我怎么解释，李寒镜都一言不发，他周身散发着冰冷的气息，仿佛一座即将爆发的火山。我不敢再说话，只能默默地流泪。
回到家后，李寒镜将我狠狠地甩在沙发上，冰冷的眼神像刀子一样，刮在我脸上，让我不寒而栗。
“说吧，你和他到底是什么关系？”他语气冰冷，不带一丝感情。
“我……”我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我和顾清之间，清清白白，可是，在李寒镜看来，我的解释都是狡辩，都是欲盖弥彰。
“怎么？说不出来了？”李寒镜冷笑一声，语气里满是嘲讽，“柳如烟，我真是小看你了，我还以为你是个温柔善良的女人，没想到，你竟然背着我，和别的男人……”
“我没有！”我大声反驳，眼泪决堤而出，“我和顾清真的没什么，我只是去他的工作室看画，我们什么都没做！”
“什么都没做？”李寒镜步步逼近，将我困在沙发和他的身体之间，“那他抱着你干什么？你当我眼瞎吗？”
“我……”我语塞，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李寒镜看着我，眼神复杂，有愤怒，有失望，更多的是，深深的痛苦。
“柳如烟，你真是好样的！”他突然冷笑一声，转身摔门而去，留下我一个人，在空荡荡的房间里，无助地哭泣。
接下来的几天，李寒镜对我的态度都十分冷淡，他像变了一个人似的，不再对我嘘寒问暖，也不再对我温柔体贴。我们之间，像是隔了一道无形的墙，冰冷而坚硬。
我尝试着和他沟通，想要解释清楚那天的事，可是，他根本不愿意听，每次我刚一开口，他就会冷冷地打断我，然后转身离开。
他的沉默和疏离，像是一把钝刀， slowly地凌迟着我的心。我感觉自己就像是被他判了刑的罪犯，无论我怎么解释，都无法洗清自己的“罪名”。
这种折磨，比打骂更让我难以忍受，我宁愿他打我骂我，也不愿他这样对我。
这天晚上，李寒镜很晚才回来，他身上带着浓重的酒气，脸色酡红，眼神迷离。看到我，他脚步顿了一下，随即，又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径直走进卧室，砰地一声关上了门。
我看着紧闭的房门，心如刀绞。难道，我们的婚姻，真的就这样走到尽头了吗？
我再也忍不住，冲到卧室门口，用力地拍打着房门：“李寒镜，你开门！你把话说清楚，你到底想怎么样？！”
房间里一片寂静，李寒镜没有回应。
“李寒镜，你说话啊！你这样算什么？你把我当成什么了？！”我哭喊着，声音嘶哑。
突然，房门打开了，李寒镜站在门口，眼神冰冷地看着我，语气嘲讽：“怎么？现在知道害怕了？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李寒镜，你混蛋！”我再也忍不住，扑上去，用力地捶打着他的胸口，“你凭什么这么对我？我到底做错了什么？”
李寒镜任由我打他，一言不发，只是冷冷地看着我，眼神里的陌生和厌恶，让我如坠冰窟。
我打累了，无力地跌坐在地上，泪流满面。李寒镜居高临下地看着我，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转身欲走。
“李寒镜，你站住！”我猛地站起来，冲到他面前，拦住他的去路，“你今天要是不把话说清楚，就别想走！”
李寒镜看着我，眼神里闪过一丝不耐烦，但最终，他还是停下了脚步，冷冷地说道：“你想让我说什么？你想让我说，我看到你和别的男人抱在一起，我很难过，很痛苦，是吗？”
“是！”我哭着点头，“李寒镜，我承认，那天在顾清的工作室，是我不对，我不该让他抱我，可是，我对他真的没有别的意思，我和他之间，是清白的！”
“清白的？”李寒镜冷笑一声，语气里满是嘲讽，“柳如烟，你以为我会相信吗？”
“李寒镜，我……”我还想解释，可是，李寒镜却已经失去了耐心，他一把推开我，大步流星地朝门外走去。
“李寒镜，你去哪？！”我追到门口，却被他一把关在了门外。
“砰”的一声，房门再次紧闭，将我隔绝在他的世界之外。
我无助地靠在门上，泪流满面。李寒镜，你到底要我怎么做，你才肯相信我？
就在这时，我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我拿起来一看，是顾清打来的。
我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按下了接听键。
“如烟，你还好吗？”电话那头，顾清的声音带着一丝担忧。
“我……”我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如烟，我知道你现在的心情很复杂，但是，我希望你能够相信我，我对你是真心的。”顾清的声音温柔而深情，“那天的事，是我不好，我不该……”
“顾清……”我打断他，声音哽咽，“你别说了，我现在……我现在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如烟，别怕，我会帮你的。”顾清的声音坚定而有力，“相信我，我会证明给你看，我对你是真心的，我……”
他的话还没说完，电话那头突然传来一阵嘈杂的声音，像是有人在争吵，紧接着，电话就断了。
我心一惊，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顾清，他怎么了？
我想要再打回去，可是，电话那头却传来一阵忙音。
我焦急万分，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就在这时，我突然想起，顾清说过，他的工作室在市郊的一处艺术园区。
我不敢再犹豫，立刻冲出家门，开车朝顾清的工作室驶去。
夜色渐深，我的心也越来越沉，一种可怕的预感，在我心头挥之不去。顾清，你千万不要有事啊！
当我赶到顾清的工作室时，却发现工作室的门虚掩着，里面一片漆黑，静悄悄的，没有任何动静。
我心里咯噔一下，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我轻轻地推开门，摸索着打开了灯，然后，我看到了令我终生难忘的一幕。
顾清倒在血泊之中，脸色苍白，气息微弱，他的身上，到处都是触目惊心的伤口，鲜血染红了地板，也染红了我洁白的裙子。
“顾清！”我惊恐地扑到他身边，声音颤抖着，“顾清，你怎么样？你醒醒啊！”
顾清缓缓地睁开眼睛，看到我，他嘴角艰难地扯出一抹微笑，声音虚弱得几乎听不见：“如烟，你……你来了……”
“顾清，你别说话，我这就送你去医院！”我慌乱地拿出手机，想要拨打急救电话，可是，我的手却颤抖得厉害，怎么也按不下去。
“如烟，没……没用的……”顾清抓住我的手，语气虚弱，“我……我知道自己不行了……”
“不，不会的，你不会有事的，你一定会没事的……”我拼命地摇头，眼泪像断了线的珍珠，止不住地往下掉。
“如烟，我……我喜欢你……”顾清用尽最后一丝力气，看着我，眼神深情而眷恋，“答应我……答应我，忘了我……”
“不，我不要忘了你，我不会忘了你的……”我抱着他，哭得撕心裂肺。
顾清的嘴角，露出一丝释然的微笑，他的手，无力地垂落下去，眼睛，缓缓地闭上了。
“顾清！顾清！”我绝望地哭喊着，可是，他却再也没有睁开眼睛。
顾清，你醒醒啊！你答应我，你会证明给我看的，你怎么可以……你怎么可以就这样离开我？
我抱着顾清冰冷的尸体，心如刀绞，痛不欲生。我不知道自己哭了多久，直到我的声音完全嘶哑，直到我的眼泪流干，我才缓缓地站起来，踉跄着走出工作室。
夜风习习，我的心，却像是掉进了冰窖里，寒冷彻骨。顾清，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你为什么要丢下我一个人？
我漫无目的地走在街头，脑海里，不断地浮现出顾清的身影，他的音容笑貌，他的温柔深情，都像是一把把利刃，狠狠地扎在我的心上，让我痛不欲生。
李寒镜，都是你，都是你的错！如果不是你，顾清就不会死！我恨你，我恨你！
我仰天长啸，声音凄厉，惊起了夜空中一群飞鸟。
我漫无目的地走着，不知走了多久，直到天边泛起鱼肚白，我才缓缓地停下脚步。
我看着东方逐渐升起的太阳，眼神空洞，内心一片死寂。
顾清，你放心，我一定会为你报仇的！
李寒镜，你等着，我一定会让你付出代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