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厢的门突然被人从外面推开,一个清冷的声音在门口响起:“李寒镜,这就是你说的,要和她解释清楚?“
我抬头望去,只见金夜羽站在门口,他一身黑色的西装,显得更加挺拔冷峻,而他身后的李楚暮则是一脸的玩味,双手抱胸,似乎对眼前的场景并不意外。
李寒镜动作一顿,转头看向门口,眼中闪过一丝不悦:“你怎么来了?“
金夜羽没有理会李寒镜,径直走到我面前,将我从李寒镜的怀里拉出来,护在身后,他的手很温暖,与李寒镜冰冷的触感截然不同。
“如烟,你没事吧?“金夜羽低头问我,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关切。
我摇摇头,表示自己没事,却不敢去看他的眼睛。
李楚暮在一旁轻笑一声:“哟,这不是金大少爷吗?怎么,心疼了?可惜啊,你来晚了,这出戏,可是快唱完了。“
金夜羽的眼神像冰刀一样,直直地射向李寒镜,语气冰冷得没有一丝温度:“李寒镜,这就是你对待自己妻子的方式吗?你把她当什么了?玩物?“
李寒镜这才松开了我,脸上的表情阴晴不定,眼神却像毒蛇一样死死地盯着金夜羽,语气中带着明显的警告意味:“这是我和她之间的事,轮不到你来插手!“
“谁都可以袖手旁观,唯独我不能!“金夜羽把我拉到身后,语气坚定,像是在宣誓什么重要的誓言。他转过身,低头看我,眼神温柔了许多,像是春风拂过湖面,泛起阵阵涟漪。“如烟,别怕,我会保护你,不会再让你受委屈了。“
他温暖的大手包裹着我的冰凉的指尖,像是黑夜里的一道光,照亮了我内心所有的不安和恐惧。可是,这份温暖却像一根刺,狠狠地扎进了李寒镜的心头,让他更加狂躁。
李楚暮在一旁看好戏似的,轻笑一声:“哎呀呀,真是感人啊,金大少爷这是要英雄救美吗?不过,你问问我们李大总裁答不答应啊?“
“李楚暮,你给我闭嘴!“金夜羽怒吼一声,凌厉的眼神像刀锋一样扫过李楚暮的脸庞,让她顿时噤了声。
李寒镜一把抓住我的手腕,把我从金夜羽身边拽了回来,用力之大,让我忍不住痛呼出声。他猩红的双眼死死地盯着我,语气冰冷得像是从地狱里传来:“柳如烟,我再问你一遍,跟我走,还是跟他走?“
他的语气里没有一丝温度,像是在宣判我的命运,而我,就像是被他玩弄于股掌之间的木偶,没有选择的权利。
我害怕极了,却倔强地咬着嘴唇,不肯屈服。我用力地甩开他的手,转身扑进金夜羽的怀里,紧紧地抓住他的衣襟,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金夜羽,带我走,求求你,带我离开这里……“
我的声音颤抖着,带着哭腔,泪水像是断了线的珍珠,一颗一颗地滚落下来,打湿了金夜羽的衬衫。
金夜羽紧紧地搂住我,下巴抵在我的头顶,语气坚定而温柔:“好,我带你走。“
他拉着我,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开,留下李寒镜一个人站在原地,像是一尊被抛弃的雕塑,眼神阴鸷而落寞,紧紧地握着双拳,指关节泛白,青筋暴起。
“李寒镜,你真的要眼睁睁地看着她跟着别的男人离开吗?“李楚暮走到他身边,语气带着一丝挑衅。
李寒镜没有说话,只是死死地盯着我们离开的方向,眼神像是要喷出火来。
“你不是很爱她吗?你不是很想要她吗?现在,她就要被别人抢走了,你难道就一点都不在乎吗?“李楚暮继续火上浇油,试图激怒李寒镜。
“滚!“李寒镜终于爆发了,他猛地转身,一把抓住李楚暮的衣领,将她抵在墙上,语气阴狠毒辣,“你最好给我闭嘴,否则,我不敢保证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李楚暮被他的眼神吓到了,脸色苍白,却依然强装镇定:“李寒镜,你疯了!你为了一个女人,竟然要对我动手?你别忘了,我可是你姐姐!“
“姐姐?“李寒镜冷笑一声,语气中充满了嘲讽和不屑,“你什么时候把我当过你弟弟了?“
他说着,猛地将她推开,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包厢。
李楚暮无力地瘫坐在地上,看着李寒镜离开的背影,眼神怨毒而疯狂,像是要将他碎尸万段……
我被金夜羽带离了那个让我窒息的地方,可我的心,却像是被撕裂成两半,一半是痛苦,一半是迷茫。我该怎么办?我到底该何去何从?
金夜羽开车带我回到了我的公寓,一路上,我们都没有说话,车厢里的气氛压抑得可怕。
“要不要进去坐坐?“我站在公寓门口,轻声问道。
“不了,“金夜羽摇摇头,“时间不早了,你早点休息吧。“
“嗯,“我点点头,“今天谢谢你,金夜羽。“
“傻瓜,“他伸手揉了揉我的头发,语气宠溺,“跟我还客气什么。“
我看着他,突然很想问他,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可是,话到嘴边,却又说不出口。
“那我先走了,“金夜羽转身,准备离开,却又像是想起了什么,停下脚步,转过头来,看着我,眼神复杂难辨,“如烟,你……“
“什么?“我疑惑地看着他。
他张了张嘴,似乎想要说什么,却又像是不知道该怎么说出口,最终,他只是叹了口气,什么也没说,转身离开了。
我站在原地,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夜色中,心里突然涌起一阵莫名的失落感。这种感觉,像是失去了什么重要的东西,却又不知道是什么。
我转身走进公寓,关上门,将自己深深地埋进沙发里,眼泪,再次决堤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