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
沙漠城市被毒辣的太阳无情的炙烤着,就连丧尸也躲在阴暗的角落里徘徊。
洪水褪去后,瘟疫席卷而来,带走了无数条生命后又销声匿迹,总以为这一切都快结束了。
然而,一切才刚刚开始呢。
这里的丧尸潮其实出现的时间更早,然而因为有克林公国的驻军,所以最开始还算镇压得住,热武器轮番上场,把整个城市炸的几乎没有落脚的地方。
就算是这样,也只能把丧尸围困在一定范围内,要说清剿那更不可能了,就这样脱了又差不多一周左右。
突然世界各地都爆发了丧尸潮,驻军的弹药补给也供不应求去,这里的丧尸也像是出了栏的野猪横冲直撞的。
然而,在这种情况下,国际医疗组织依旧保持着各种联系。
最先发现丧尸怕光的,就是国际医疗组织。
这条消息传回沙漠的时候,塔斯肯已经陷入了火光之中。
以整个首都为中心,几乎被导弹夷为平地。总统早就撤退躲进修好的地下末日堡垒中。
蹙着眉,看着被延迟很久才送到他手上的报告。
“怎么说丧尸怕阳光?我记得…当时在布尔耶德地区的时候…”他没再说下去,那几场猎杀游戏他们都心知肚明。
“是啊,当时…那些东西不怕的啊…”身边的将军也嘀咕一句。
他清楚的记得,那几场游戏里,那些丧尸是不怕太阳的啊。
为什么国际医疗组织给出的研究报告却是丧尸惧怕太阳呢?
两个人都沉默着,不管这个结论是否真实,他们都面临着史无前例的灾难。
这场全球的危机,几乎让总统丧命。
“轰炸的怎么样啦啊?我们的那些买来的武器还不够炸的吗?”总统的火气越来越大,地下堡垒建成有段年限了,虽然每一届总统都会对这个堡垒进行翻修和检验,但是这样压抑的地方,怎么住都不舒心。
比起他在地上的那些豪华庄园别墅,这里确实非常的简陋了。
地上。
地上的火光直冲云霄,空气都是灼热的,一呼一吸间都是难耐的热浪。
这还仅仅是首都边缘,更遑论首都中心是怎样一副火光冲天了。
热浪拍打在每一个生物身上,从阴沟里的老鼠到永不停歇的丧尸,再到四散逃命的人类。
每一个物种都试图在火海中找到生路。
这场大轰炸,是得到总统默许的,他才不会管那些平民到底有没有避难所,到底能不能逃得出去。
他只需要自己活下来。不不不,他需要自己和自己的情妇活下来就行。
房屋倒塌扬起巨大的灰尘,震耳欲聋的轰炸无差别的攻击着所有东西。
钢铁一般的建筑物,也禁受不住这样的狂轰乱炸,都被炸断了腰身。
碎肉四肢满天乱飞,和玻璃渣一起又重新落回地面,等待下一次的飞天。
听不到任何声音,耳朵里传来的是耳鸣声,他怀疑自己已经被炸的聋了。
他不过是来执行任务,谁成想一来就是好多天,在这里也没有日历,这里的人们用的也不是公历,用的是他们的宗教新历。这趟任务甚至都没怎么执行,就一直在原地待命。
一直到十多天以前,突然就爆发了丧尸潮,起先他们还以为东西控制的住,直到现在全世界已经被丧尸潮席卷。
而他还被困在异国他乡。
不知道远在克林公国的的妻子和孩子怎么样了…
他东躲西藏,到处乱窜,还好他并不在轰炸中心,但是他和队友们走丢了。
即使已经在城市边缘了,他还是觉得耳膜异常的疼,不仅如此他还被沙尘呛的说不出话,一嘴巴的沙子怎么吐都吐不干净。
这座城市几乎是挨着沙漠建造的,亦或者说沙漠化已经逼近了这座城市。
阿尔杰踉跄的扶着断壁,整个人佝偻着身子,不停的拍着自己的心口,实在是太呛人了。
几乎咳出了眼泪,好不容易咳嗽完,站起身子透过半截窗户看向外面。
沙漠中心的风好像越来越大了。
一条极细的线连接了地面和天空。他原本还好奇这个景观,突然像想起什么,开始东奔西走的寻找坚固的房屋。
然而经过大规模的轰炸,哪里还有坚固的建筑物呢?
他念念有词,这时沙尘暴来了…
天空原本的颜色被浓烟遮挡的七七八八,然而沙尘暴的黄色逐渐取代天空的颜色。
他更加确定了内心的想法,这场沙尘暴来势汹汹,在几十公里开外就已经深刻的影响到了这里。
他狼狈不堪的,四处躲闪,那些摇摇欲坠的房屋随时随地会掉落下新的惊喜,还有那些没有被炸死的丧尸也期待着和他来一场不期而遇。
遮天蔽日的黄沙掩盖住了太阳,丧尸也从阴暗的一角走来。黄沙下的丧尸更是诡异非常。
眼看着能见度越来越低,风力越来越大,他再不找到合适的地方躲避就真的凶多吉少了。
阿尔杰发疯一般的在残垣断壁间搜寻,就算没有完整的房子,有一个三角地也是很好的了。只求不要被龙卷风和沙尘暴夺取性命。
在极短的时间内,他已经无法在看清楚一米之外的东西了。
他知道,沙尘暴就在身后了。
丧尸被吹的飞上了天,无数的塑料纸板都被卷上天。
直到他看到一个上了锁的地窖,这个地窖是塔斯肯富贵人家才有的东西,可以存凉水夏天饮用。
阿尔杰对准锁就是两枪,还好锁已经生锈,很轻易就被打断。
他掀开地窖的铁门,里面臭气熏天的,他忍耐着矮身下去,带上了铁门。
他没办法给铁门上再放一块大石头,不然肯定推一块大石头用来固定铁门。
他循着恶臭的来源,地窖并不多大,堆放了琳琅满目的东西。
一转身就看到一具白骨散落在地上,头骨已经被人踩碎,其他骨头也被踢的很乱。
阿尔杰的微型手电筒无法照的那么远那么清楚。
他也不怕这些,他在特战队见的多了。
狂风大作,几乎要将路边的电线杆吹的拔地而起。
“哐当!”
铁门被吹开,这一动静吓得阿尔杰一身冷汗,他小手电开会扫射,然后看着地窖一角,心中了然。
这里大概不仅仅是地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