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对小书童做辑道:“正是,我等慕名前来,望请老先生出山。”
小书童说道:“三位就是先生,昨日提及的人吧,快快请进。”
公主答谢完后,公主、王信和女官随着书童走进院子,只见一位老者正坐在堂屋前的竹椅上,手持书卷,悠然自得。
这奇人鹤发童颜,双眉修长似卧蚕,一双眼睛深邃而明亮,仿佛能洞悉世间一切。他面庞清瘦,却透着坚毅之色,鼻梁挺直,嘴唇微张,下巴上蓄着一缕银白的胡须,随风微微飘动。并唱着:“
宏图伟略兮,意纵横,
举世无双兮,谁与争。
渴盼贤才兮,难觅踪,
心忧前路兮,意难平。
唯求忠义兮,共征程,
苦待良助兮,久未逢。
坚守正道兮,拒谗佞,
此般风骨兮,几人同。”
公主上前,微微行礼说道:“先生,久闻您的大名,今日特来拜访。”
黄昆放下书卷,目光扫过众人,微笑着说道:“公主大驾光临,黄昆未曾远迎,不知所为何事?”
公主说明来意,希望黄昆能够出山,助王信谋求保身。
黄昆沉默片刻,而后缓缓起身,踱步至庭院中,仰头望着天空,说道:“此事非同小可,且让我思量一番。”
女官此时忆起智激之法,朝着公主和王信高声言道:“老先生向来以忠义闻名于世,我等不知老先生究竟有何计谋,老先生还要加以思量,想必是没有协助王将军的能力,咱们还是走吧。”公主厉声道:“闭嘴。”
黄昆抚着胡须大笑道:“好!既然如此,老夫可先为将军谋划一事。”
王信沉思片刻后说道:“先生,自我统领西陲边军以来,与突罗作战,总是败多胜少,这其中究竟是何缘故?”
黄昆面色不快,心中已生送客之意,说道:“将军,难道是要戏弄老夫吗?将军与突罗作战,多说已有五年,少说也有三年,难道还不清楚自己为何屡屡战败吗?”
公主闻听此言,心中暗叫不妙。走向黄昆面前,“扑通”一声跪下,王信也紧随着跪下。公主又对黄昆说道:“先生,王信实乃忠义之士,若无先生谋划保身,日后恐怕会有大难。”言罢,就要给黄昆磕头。
黄昆急得手足无措,不知如何是好,忙说道:“公主,真是折煞我了,快,两位快快请起,我这就为王信解答。”
公主和王信起身,并且心中暗自想道:“此次定然不虚此行,还好乌云提早告诉我,见小英雄不悦作揖,见大英雄不悦磕头。”
黄昆清清嗓子:“咳,咳”,正色道:
“天下三大国之态势,看似列朝强大,虹提次之,突罗弱小;
实则并非如此,应当是虹提最强,突罗次之,大列最弱。
将军与突罗交战,看似是以强击弱,实则是以卵击石。
岂有以弱胜强之理,弱者胜于强者岂能仍为弱,强者败于弱者岂能仍为强。
就挑最为典型的来讲,八十万西陲军出征,五万西北狼骑,十万马军弓箭手,步兵弩手各二十万,运粮队需要十五万,辎重队需要十万。
反观突罗,三十万征东军,十万突罗甲骑,二十万突罗游骑,无需运粮队,或是自行打猎,或是袭击大列粮草辎重,大列后勤不足,那么兵必败无疑。
将军武功比撒娜略高一些,可将军之才能却远远逊于撒娜,撒娜能够击杀将军的时机,数不胜数,将军只有在撒娜领兵几百之时,才有击败撒娜的可能。若兵力超过三万,将军就只能束手就擒了。只不过撒娜留着将军有用,为保住元帅之位,有将军对其有利罢了。”
公主问道:“这大列上将众多,战将不计其数,为何先生能够洞察此道,而王信却看不破?”
黄昆回答公主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大列将领繁多,且具备各种才能之人皆有,虽看似顺遂,但人多口杂,计策众多,不能择其一而贯彻到底,这便是大逆了。”
黄昆看着女官那不屑的表情问道:“这位似乎有所不屑,可是我之言语有缺陷之处?”
女官说道:“老先生,这番顺逆之理虽并非常见之识,可如何印证,我想听个详细。”
黄昆又道出不少顺逆之理,女官心悦诚服。
王信又说道:“老先生,真乃大才,我王信佩服至极,只求老先生出山,我欲报效国家,可国家却屡次在外战中失败,我虽怀有忠义之心,但还需先生为我谋划,世人皆说我智谋绝伦。今日得见先生,才知自己谋略不足,请先生助我。若无先生,我王信将少为国家效力三十年。”
黄昆应承王信道:“将军,我等皆为天下忠义之士,今日终于等到将军。我愿为将军谋划保身。只要将军等我几日,我定然前往为将军出谋划策。”
王信、公主、黄昆交谈至正午时分,三人告别黄昆,离开丰台,来时行色匆匆,走时并不急切,便骑马观赏秋色,路上遇到一亭,名曰清风亭,三人在清风亭停下,于亭中,观赏帝都城郊的秋日美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