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斯曼女王被克温赛提俘获后,克温赛提命令脱脱云布对两河以北的所有要冲进行围而不攻的方法。克温赛若则继续领兵南下夺取出海口。
天方国海军得知天金城沦陷,边关重镇皆失,海军司令哈立德紧急命令舰队沿巴来古达河驶入内地,在河上对克温赛若和脱脱云布的队伍用重炮轰击。
原本气势汹汹的天方国海军,在重炮的轰鸣声中还充满着胜利的自信。然而,突然间,天空中风云变色,狂风呼啸而来,伴随着纷纷扬扬的大雪,气温骤降,瞬间天寒地冻。
哈立德指挥官瞪大了眼睛,望着这突如其来的奇异天象,心中涌起一阵不安。士兵们的手被冻得僵硬,操作火炮的动作也变得迟缓起来。冰冷的海风如利刃般刮过,战船在波涛中开始剧烈摇晃。
冰碴在河面上迅速凝结,阻碍了战船的行进。天方国海军的炮火逐渐变得稀疏,而克温赛若的队伍则如破冰之剑,冲破了重重阻碍,迅速靠近了敌舰。
只见刀光剑影交错,喊杀声震耳欲聋。然而,海上水兵在白刃战中又岂能是那些陆上虎狼之师的对手?没过多久,天方国的水兵便在陆战之师猛烈的攻势下节节败退,立刻呈现出兵败如山倒的惨状。
哈立德站在旗舰的船头,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队伍溃败不堪,内心充满了绝望和悲愤。他紧紧握住手中的指挥刀,绝望地高声喊道:“人生自古谁无死,留取丹心照汗青。”那声音中带着决然与不甘,仿佛要用最后的呐喊抒发心中的壮志未酬。
“哈立德司令,慢,莫要自绝于此。”就在这时,冰面上传来一阵急切的呼喊声。只见克温赛提身骑骏马,如风一般飞奔而来。披风在寒风中烈烈飘扬,眼神中透露出坚定和威严。骏马在冰面上疾驰,蹄下溅起一片片细碎的冰碴,其势如雷霆万钧,令人震撼。
哈立德看了一眼来者,眼神中闪过一丝决绝,旋即毫不犹豫地挥剑自刎。刹那间,鲜血飞溅,哈立德的身躯重重地倒了下去。克温赛若在奇异天气的有力帮助下,成功击败了天方国海军。这场关键的胜利使得战争的天平彻底向虹提一方倾斜了过去。
克温赛提眼睁睁地看见哈立德自刎,心中顿时充满了无尽的遗憾。他长叹一声,调马转身,马蹄在冰面上踏出清脆的声响,向着大营疾驰而去,继续指挥部队去吞噬天方国剩余的土地。
此时,脱脱云布匆匆赶来送来线报:“公主,每攻下一城,城内剩余的军民皆以命相抵,负隅顽抗。依末将之见,应屠城负隅顽抗之地,以震慑剩余的要地。”
克温赛提紧皱眉头,在营帐中来回踱步,心中反复思索着脱脱云布提出的屠城方案。
他深知战争的残酷,每一个决定都关乎着无数人的生死存亡。若同意屠城,或许能在短期内起到震慑作用,让后续的攻城掠地变得相对容易,减少己方士兵的伤亡。可这意味着无数无辜百姓将惨遭屠戮,血腥与残暴的手段定会让他背负千古骂名,而且可能激起更强烈的反抗,使得局势愈发难以控制。
但倘若拒绝,那些拼死抵抗的军民或许会更加坚定信念,己方军队在攻城时必将面临更顽强的抵抗,战争的时间会拉长,消耗的人力、物力和财力也将难以估量。
克温赛提的内心陷入了极度的矛盾与挣扎,他的目光时而坚定,时而犹豫,最终,在权衡利弊之后,他咬了咬牙,同意了这个方案。
脱脱云布在收到公主的同意之后,立刻毫不犹豫地开始推行他那令人毛骨悚然的恐怖政策。
在成功攻下博莱城后,脱脱云布丧心病狂地将剩余的军民驱赶至那些“可以燃烧的土地”之上,他高声喝问谁愿意归顺。
然而,博莱城的军民,不论是身强力壮的男子,还是柔弱的女子,亦或是白发苍苍的老人和年幼的孩童,皆怀着坚定的信念,宁死不降。
脱脱云布见状,面目狰狞地下令放火,刹那间,熊熊烈火冲天而起,无情地吞噬着博莱城的百姓。他们在火海中痛苦地挣扎、呼喊,最终被活活烧死,惨状令人不忍直视。而脱脱云布却毫无怜悯之心,继续肆无忌惮地实行他的恐怖政策。
火烧博莱城致使三十万人丧生仅仅只是一个开端,随后,在涂河城,脱脱云布再次展开血腥屠杀,血洗城中军民二十万;在解护城,他又坑杀百姓二十五万;在多朗城,更是制造了二十多个惨绝人寰的万人坑,将无数无辜生命活埋其中。
与此同时,克温赛若成功夺下了出海口,至此,天方国全境都被虹提收入囊中,这个曾经繁荣的国度彻底灭亡。而在这一系列惨绝人寰的暴行中,脱脱云布的屠刀在克温赛提的允许下,残忍地屠戮了天方国上千万人。
侥幸活下来的人聚集在各个村庄里,克温赛提让脱脱云布带自己去看看他们。
克温赛提在村庄中缓缓走着,周围的天方国人纷纷惊恐地避让开来,仿佛看到死神走过来。他看到一个怯生生的小孩子站在角落里,眼神中满是恐惧和迷茫。克温赛提走上前去,轻轻地抚摸了一下那孩子的头,问道:“你上过学吗?”
孩子的母亲看到这一幕,瞬间脸色惨白,嘴唇止不住地哆嗦,“哇”地一声吓哭了。她猛地冲过来,一把抱住克温赛提的腿,不停地亲吻着克温赛提的靴子,声泪俱下地哀求道:“我们愿意归顺虹提国,愿意给你做奴做仆。求求您,大人,放过我的孩子,放过他吧!他还这么小,什么都不懂啊!”
克温赛提皱了皱眉,说道:“起来说话,孤没有恶意。”
孩子母亲泣不成声,泪水如决堤的洪水般奔涌而出,她全身颤抖得如同秋风中的落叶,声音带着绝望的哭腔喊道:“您的好意我们承受不起,只求您高抬贵手,放过我的孩子,他还小,什么都不懂啊!”
克温赛提长叹一口气,说道:“起来吧,孤不会伤害你们的。”
可孩子母亲依旧跪在地上,死死抱住克温赛提的腿,不敢相信,只是不停地哭泣和哀求。
阿依努儿突然狠狠地踹向这个可怜的母亲,同时吼道:“滚!”这一脚力道极大,那母亲瘦弱的身躯瞬间失去平衡,踉跄着向后倒去。她重重地摔倒在地上,扬起一阵尘土。阿依努儿的这一粗暴举动,让周围的气氛更加紧张和恐怖,人们惊恐地看着这一幕,却又不敢出声。
“给孤跪下!”克温赛提怒声咆哮道。阿依努儿听见这声怒喝以后,身子猛地一颤,丝毫不敢迟疑,立马就双膝跪地。
克温赛提余怒未消,眼中满是怒火,抬起腿又狠狠地踹了阿依努儿两脚。随后,她转身面向那个惊恐万分的母亲,语气诚恳地道歉:“多有得罪,还望您莫要害怕。”
离开村庄返回大营的途中,克温赛提神色凝重地对脱脱云布说道:“你的确是极大地震慑了天方国人,然而,不能一直依靠残酷镇压,否则,他们永远都不会与我们一条心。”
最终,克温赛提与克温赛若成功会师,率领着大军班师回朝。一路上,旌旗飘扬,马蹄声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