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百年前,在遥远的东方矗立着一座神秘的山脉,人们称之为“长矛山”。
这座山与众不同,它的形状宛如一柄巨大的长矛,笔直地插入浩荡云霄,一股磅礴之气让人望而却步。
长矛山上云雾缭绕,传说这里汇聚了天地间的灵气。
在这神秘的山峰上,在长矛山的深处,隐藏着一种奇特的生物——长矛怪。
它全身覆盖着坚硬的长矛,看起来像个刺猬一样,这些长矛不仅锋利无比,而且能够根据攻击者的动作和意图进行自动调整,使得任何试图接近它的生物都难以近身。
长矛山下有一个古老而宁静的剑心坊。剑心坊的主人,名叫特凌云,是一位技艺精湛的铸剑师,他打造的宝剑在整个东方大陆都享有盛名。
然而,他的儿子,特洛斯,却对父亲的铸剑事业毫无兴趣,反而对那小小的螺丝刀情有独钟。
特洛斯从小就聪明过人,但他对锻造长矛、刀剑这些武器毫无兴趣,他喜欢拆卸和组装各种机械。
一天,特洛斯意外地发现剑心坊角落里有一把看似普通的螺丝刀。
这把螺丝刀镌刻着古老的符文,这些符文精细而神秘,中心是椭圆形的六角星图案,周围环绕着整齐划一的螺旋纹路,还有不规则的几何图形交织在其中。
这些符文像是镌刻着古老的秘密,诱惑着特洛斯去解开。
这把螺丝刀似乎隐藏着某种不为人知的力量,每当他触摸到它,都能感受到一股暖流缓缓地涌入心田,正是因为这种特别的感觉,让特洛斯爱不释手。
他认为,螺丝刀虽然微小,却能改变世界,就像他用螺丝刀修复了剑心坊里无数破损的器械一样。
特凌云对此深感忧虑,他希望儿子能继承自己的事业,成为一名伟大的铸剑师。
特洛斯虽然可以用螺丝刀修复剑心坊里破损的器械,但是更多时候,他是一个拆家小能手。
这天,特洛斯拿起螺丝刀,开始在家里四处寻找可以拆解的东西。
起初,他只是在一些不起眼的小物件上尝试,比如拆解一个旧的木质玩具或是一个废弃的钟表。然而,随着他对螺丝刀使用的愈发熟练,他的胆子也渐渐大了起来。
他开始将螺丝刀对准了家里更复杂的物件,比如桌子、椅子甚至是床铺。
他小心翼翼地拧动着螺丝,一点点地将这些家具的外壳拆解开来。
每当他发现一个新的内部构造或是一个神秘的机关,他的眼中都会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当在剑心坊劳累了一天的特凌云前脚刚踏进家门,就发现家里到处都是被拆解的家具和散落一地的零件时,他的心情可想而知。
特凌云愤怒地跺脚,拎起角落里的锄头,搜寻特洛斯的身影。
他此刻像一个发狂的猛兽,发出撕心裂肺的咆哮声:“特洛斯,给我滚出来!再不出来,等我找到你,我一个锄头砍死你!”
此时的特洛斯正躲在衣柜里瑟瑟发抖,他颤抖地捂着嘴巴不敢发出一丝声音。
他竖起耳朵凝听特凌云逐渐靠近的脚步声,就在特凌云走到客厅,快要打开房门前,特洛斯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
他咬着牙,壮着胆,轻轻地打开衣柜的门。蹑手蹑脚地走到窗前,迅速地翻窗逃走。
特凌云听到响声,健步如飞地朝屋里走去,只看到被打开的窗户门底下有一双小小的脚印。
特凌云向窗外看去,荒草丛生的灌木丛里寂静得只剩下狂风呼啸的声音。
此时窗外乌云密布,狂风席卷着烟沙扑面而来,呛得特凌云两眼昏花,接连咳嗽了几声,他只能默默地关上门窗。
他嘴里念叨着:“逆子啊!我怎么生了这么一个玩意,看来我的剑心坊注定后继无人,我打了半辈子的剑,勤勤恳恳持家,却没想到被这个败家子一次次搞破坏!呜呜呜呜……”
特凌云也许是风沙迷了眼,不争气的泪水从那双浑浊的老眼里渗了出来,在沟壑纵横的老脸上弯弯绕绕,像钻入了一个曲折的迷宫,绕了好一会儿才找到出口。
特凌云奋力地扔掉手中的锄头,锄头在空中划出了一道优美的弧线,“哐啷”一声巨响,不偏不倚地砸在了久经风霜的褪色红木衣柜上,标记了一个沉重的符号。
狂风在窗户底下的草丛里肆虐,一个单薄弱小的身影在狂风的撩拨下忽隐忽现。
特洛斯正在一动不动地趴在草跺里,由于太过害怕,他的身子直哆嗦,薄薄的嘴唇像霜打的茄子,呈现出一种死寂的酱紫色,像是中毒了一般。
他拿起螺丝刀的瞬间,就像是中了一种毒药,这种毒药让他欲罢不能。
他的手脚不听使唤地想去拆解每个机械的秘密,准确地说,应该是螺丝刀带着他探索了一个新的世界。
他觉得自己并没有错,好奇没有错,探索更没有错,为什么父亲却想要他的命,难道在父亲的眼里,自己还没有那些物件重要吗?
他每天看到父亲在剑心坊里乒乒乓乓地打剑,看着他亲手锻造的宝剑,却一点都高兴不起来!
他只是想了解机械的构造,他想制造出各种机关,这样就不用惧怕长矛山上的长矛怪,这些宝剑有什么用啊!
对长矛怪来说就是鸡蛋碰石头,每隔一段时间,长矛怪就要来村子里光顾一番。
特洛斯越想越伤心,此时狂风大作,他又不敢回家,哪里才能容得下他呢?他一路漫无目的地走出村子,不知不觉来到了长矛山脚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