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桥呆愣一瞬,心中涌起了一股难以言喻的感动。
没想到这次他们竟然会借钱给他。
他周边的朋友不多,能借钱的没几个,和齐司季算是相依为命的那种。
如果说他真的缺钱,齐司季一定会拼了命挣钱。
但当时齐司季好不容易有了一个学生,而且林言每日的花销都是从他那里出的。
蓝桥实在没办法开这个口,便谎称是属性之力耗太多,休息几天就会恢复。
熬了半年,终于…林言得到学院的认可,他还多了一个新的学生温临海,期末结束,也转正了。
可谓是苦尽甘来。
想到这,蓝桥的眼睛闪烁着喜悦的光芒,嘴角上扬的弧度越来越大,脸上绽放出灿烂的笑容。
他看向三人,摇了摇头:“不用了,你们三个小朋友还是好好修炼吧,以后用钱多了去了。”
“还有这件事可不能告诉齐司季,知道了吗?他刚转正,就不要…”让他操心了。
林言怒道:“不让我帮你还钱,我回去就告诉老师!”
蓝桥:?
“我现在就去找那个帮我觉醒的大哥哥,他是圣域的人,肯定知道。”
“诶诶诶。”蓝桥神色着急地拦着她,“等等,你怎么急上眼了?我自己有能力还上,倒是你,齐司季天天跟我抱怨就你耗的灵石最多,留着钱给自己买点灵石吧。”
温临海忽然跳出来,“有我在,师姐的灵石不用担心。”
“哇~豪气啊。”冀子墨两眼冒光,“温临海,你还缺师兄不?”
“啊!”
他说完,温临海的拳头就落了下来,“你最多只能当我的师弟。”
“我靠,你俩打我打上瘾了啊?天天敲脑袋。”
温临海:“那是因为你欠打。”
蓝桥看到他们吵吵闹闹的,忍不住扶额,不说小孩子都好说话吗?
林言压根就不会听,他们两个,一个事事以师姐为重,另一个也屈服在林言的威压之下。
三个人没有一个能听进去的。
蓝桥只觉得一个头两个大,早知道就不和他们说这事了。
这时,林言站起来,双手放在石桌面上,“蓝桥,你来南恒吧。”
“啊?”蓝桥措不及防的一愣,指着自己疑惑道:“我去南恒?”
“对啊,齐司季当老师了,你可以当他的助理啊,他最近天天写报告可忙了,都没空管我们。”林言说着看向温临海,“你说是不是,师弟?”
“啊……啊对,是的。”
温临海木讷地点点头,可是老师昨天明明还给我指导来着。
师姐在撒谎。
冀子墨眯眼疑惑,现在是放假时间,也不需要管他们啊。
他正要说点什么,林言一记死亡眼神扫射。
冀子墨手拍桌面,“没错,齐老师真的需要一个助理,我的功课他没都检查呢,过几天还得给我出试卷,都忙的晕头转向。”
蓝桥不相信道:“啊?不会吧,老师没这么忙吧。”
齐司季最近的确挺忙的,都两三天没有给他递个消息了。
林言继续添柴加火:“有,老师跟你一样,都不想跟对方说,其实生活已经困难到需要对方的帮助,你不想麻烦他,他也不想麻烦你,最后两边都过的很难,谁不是只报喜不报忧。”
冀子墨点点头,附和道:“对对对。”
说到这,蓝桥有些动容,悄悄思考着,如今他的等级太低,在教堂也会变成累赘。
连那些孩子都保护不了,当助理的话确实更好。
可是想到治疗费,他又摇了摇头:“可……治疗费要七万多金币,这个窟窿恐怕……”
就七万。
林言不假思索道:“我给你付了,以后有钱再还我,不用还也行。”
说完,拉着蓝桥就要去还债。
“啊?”蓝桥一脸地不可置信,“你真有10万金币,不是开玩笑的?”
“当然啦,我跟你开这种玩笑干嘛?”林言甩了一下头,“快点走,一会还得回去收拾东西跟我们去南恒。”
蓝桥懵懵地被她拽着走。
“十万金币噢,温临海你家还真有钱啊。”冀子墨胳膊碰了碰他的身体,嘿嘿一笑,“弟弟以后就靠哥哥你了。”
温临海:?
他们家是有钱,但是他没有给自家师姐十万金币啊。
温临海一脸懵逼地跟上去。
蓝桥的治疗费一共是金币,给他付完钱,林言自己兜里的二十万,现在只剩十二万多。
蓝桥最后也没有矫情,直接辞工收拾行李去南恒。
冀子墨一路上,吱吱喳喳想着跟蓝桥交上关系,“我们班就剩五个学生,除我们仨,还有两个女的,一个叫许明月,另一个叫庄璐。”
“许明月来路不明,估计跟我一样不是山沟沟里的就是偏远小乡村,但庄璐家底一个字豪,有名的富人,据说她家住的地方就是一栋楼。”
蓝桥问道:“嗯…那你是哪个村的?”
“叶林村啊,我们村别的不多,就奴隶多,我就是其中一个,不过我靠自己考上南恒,奴籍已经消了。”
如果奴隶通过考试进入天落城排名前10的学院,联合学院主办处会人性化的免费给他们消奴籍。
所以每年都有数不清的奴隶挤破脑袋想要进入排名前十的学院。
林言想起刚来天落城时,韩长衣说过仪器没有反应也能间接证明她不是一个奴隶。
“冀子墨,奴隶是不是身上有什么印记,能被检测仪器探测到的。”
冀子墨点点头:“有,脖子后面会有一个嵌入皮肤的红色印记,类似胎印,这种印记会散发主人的属性之力,仪器肯定是可以检测到的。”
“这样啊。”林言琢磨着。
温临海单纯地问道:“师姐想买个奴隶吗?”
这话把林言吓的一愣一愣,摇摇头:“没有,我只是好奇而已。”
那七万金币她还得想想怎么跟齐司季解释,再买一个奴隶,到时候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她会发疯的。
四人回了南恒。
学院高耸的大门上,雕刻着精细的图案。
大门后是一片宽广的草坪,草坪中央,一座雕塑静静矗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