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玲，当时事情发生的太突然，我根本来不及救你，事后只能选择保全秋敏，我真的不是故意看着你死，你一定要相信我！”
事到如今，吴宏烨不得不相信方玲玲变成恶鬼回来索命了。
“你说的好听，就算你来不及救我也不应该帮她脱罪，你这个满口谎言的男人，真以为我还会上当吗？”
方玲玲根本不想听吴宏烨解释。
“玲玲，我……”
“你住口！”方玲玲打断了吴宏烨的话，她瞪着于秋敏，怒极反笑道：“你这个恶毒的女人，没想到我会回来找你报仇吧？”
“那是个意外，我没想过要杀你，求你不要缠着我！”
于秋敏双肩忍不住颤抖。
如果不是吴宏烨一直搂着她的肩膀，也许她当场就被吓晕了。
“是吗？”方玲玲看向于秋敏的目光带着鄙夷，她冷哼一声道：“那我失足坠楼的时候，你为什么没想过救我？”
“我……当时我吓傻了，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办。”于秋敏狡辩道。
“满嘴谎言，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是故意把我推下楼吗？”
方玲玲早就看穿了于秋敏的想法。
“谁让你勾引我老公的，他只能属于我一个人，任何接近他的女人都得死！”
于秋敏知道瞒不住方玲玲，干脆破罐子破摔。
周生皱起眉头，虽然方玲玲当小三有错，但是于秋敏没有权利置她于死地。
李芷璇内心非常震惊，于秋敏显然已经被掌控欲冲昏了头脑。
“秋敏，你是故意杀死玲玲的？”
吴宏烨一脸震惊，他一直以为于秋敏是失手把方玲玲推下楼的。
“我就知道你心里还有这个贱人！”于秋敏发疯似的冲吴宏烨大吼。
“你冷静点，我只想知道事情的真相，没想过伤害任何一个人。”
“不想伤害任何一个人？”于秋敏一把推开吴宏烨，冷笑道：“那你当初就不应该瞒着我，只要这个贱人还活着，你总有一天会离开我。”
“你……”
吴宏烨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不管怎么说方玲玲都是因他而死，他心里一直十分愧疚。
“不要再演戏了！”方玲玲冲过来附在于秋敏身上，她的声音回荡在于秋敏的脑海里：“于秋敏，我要你偿命！”
“你做了什么？”于秋敏捂着自己的头喊道：“我的头好疼啊！”
“周……周先生，求求你让玲玲住手吧，不然秋敏会死的！”吴宏烨抓住周生的裤脚。
他害怕方玲玲杀死于秋敏，更害怕自己也死在方玲玲手里。
“做错事就要付出代价，这个道理你不会不懂吧？”
周生低头看向跪在地上的吴宏烨。
“周生，这样会不会闹出人命？”李芷璇走到周生身边小声问道。
“我心里有数。”
周生没有阻止方玲玲报仇，并不代表他会看着方玲玲杀死于秋敏。
没过多久，方玲玲离开了于秋敏的身体。
“求求你饶了我吧！”于秋敏一脸痛苦地捂住脑袋，嘴里不停地念叨着：“我有罪，我才是贱人。”
这疯魔般的样子，显然是受到精神刺激疯掉了。
“秋敏，你怎么了？”
吴宏烨刚想蹲下来查看于秋敏的情况，方玲玲鬼魅般地出现在他身后。
“吴宏烨，轮到你了。”
方玲玲的声音不带一丝感情。
她将一道寒气打入吴宏烨体内。
“啊！”
吴宏烨刚想求饶，一股寒意瞬间袭来让他痛苦到叫出声。
“玲玲，我错……”
吴宏烨惊讶地发现自己居然说不出话了。
“我决定让你下半生当个哑巴，这样就不会有女人被你的花言巧语蒙骗。”
方玲玲说完，便头也不回地飘向周生和李芷璇。
“呜……呜……”
吴宏烨向方玲玲伸出手想要求饶，可是蔓延到全身的寒气让他忍不住蜷缩起来。
“结束了？”周生问。
“结束了。”
方玲玲是想过杀了于秋敏，可是最后一刻她放弃了。
因为于秋敏的死无法让方玲玲起死回生，所以方玲玲认为让于秋敏疯疯癫癫的过完这一生，才是对她最大的惩罚。
然而大仇得报的方玲玲本应该感到开心，可她心里却空落落的，甚至有种想哭的感觉。
当然，鬼是没有眼泪的。
周生微微点头，他看得出来方玲玲对吴宏烨还有感情，不然方玲玲完全可以把吴宏烨也变成精神病。
临走前，周生蹲在吴宏烨面前，说：“吴先生，善恶终有报，希望你以后好自为之，不然我们还会再见面。”
吴宏烨强忍着疼痛点了一下头，他第一次见周生就这么惨，再见周生一面一定会有性命之忧。
变成残疾人，总好过丢了性命。
“很好。”
周生对吴宏烨的回答还算满意。
“我们这样做会不会被警察带走调查？”离开吴宏烨家，李芷璇才向周生询问道。
“不会的，吴宏烨和于秋敏做的事不能见光，所以他们这次不仅要吃哑巴亏，而且还会帮我们善后。”
周生打消了李芷璇的顾虑。
“还真是吃哑巴亏啊。”
李芷璇想到吴宏烨已经被方玲玲变成哑巴了。
“方玲玲，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周生问。
“我还没有想好。”方玲玲的声音从手镯里幽幽地传来。
“你的仇已经报了，留在人间不是长久之计。”
周生还是希望方玲玲尽快去投胎。
毕竟人鬼有别，也许方玲玲下辈子能投胎到一个好人家。
“我想考虑一下。”
方玲玲还没有拿定主意。
虽然她想再见父母一面，但是她的父母都在老家，这个愿望显然无法实现。
“今天的事你怎么看？”周生向李芷璇询问道。
“我？”李芷璇想了想说：“有仇报仇，很正常。”
周生微微点头，李芷璇果然不是普通人。
她不仅很快就接受了这个世界的真相，而且还会用客观理性的态度看待这件事。
没过多久，两人回到了金泰花园小区。
“周生，以后我还有机会和你一起行动吗？”李芷璇小声问道。
“有机会再说吧。”周生没有正面回答。
他不希望李芷璇陷得太深，普通人就不应该跟鬼打交道。
“好吧。”
李芷璇知道自己是个普通人，遇到鬼的时候不给周生添麻烦就不错了。
可她觉得还是要争取一下，万一能帮上周生的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