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今日是特地前来,与翁衍商议。
“陛下,小女如今有了身子,孕有您的嫡子,老臣的安排并不让陛下为难。只是不想让自己嫡女落口舌,传的满城风雨,说是行省府嫡女未嫁人却生子!”
翁衍一听秦溒是特意来与他商议,娶翁若云进宫的大喜日子,便毫无隐瞒说出自己想法。
可翁衍这话让秦溒有些不高兴,翁若云才遇喜二十二日,他怎么知道她怀着是皇家嫡子?
秦溒内心虽有些不耐烦,但为了拉拢翁衍,让自己顺利收回先帝留下的半块虎符。
秦溒也只能言谈间面带笑意,言语间与翁衍像是敞开心扉?
秦溒声称自己是喜欢翁若云,并不非让她生嫡子或嫡长公主。
秦溒如今一心只为天下,收回权臣及外戚手中的半块虎符,再将权臣及外戚诛杀方可安心。
“瞧岳父您这话说的,您的嫡女能为朕诞下登基后的第一位嫡太子,那自然举国同庆。若是生了嫡长公主朕也喜欢,那自然也要举国同庆。朕喜欢的是皇后,不是非要她生嫡子与公主!”
翁衍听到秦溒说起翁若云,像是真心喜爱她?
翁衍便放下戒备之心,继续与秦溒闲聊着。
翁衍便试探性询问秦溒。
“启禀陛下,老臣有些小事,想问一问陛下可否? ”
“岳父,但说无妨。”
秦溒倒也想到法子应对翁衍,便让他但说无妨。
“陛下与小女是何时相识的?”
翁衍向来语气不是很委婉,便想都没有想直接问秦溒。
秦溒听后有些不知如何回答翁衍?
秦溒先是皱眉回想,又面色一笑,后脸颊一红,随后细细回想曾经。
“朕自十岁起便抱着芸儿妹妹长大,芸儿妹妹自五岁时,为了朕几次向岳父您求情帮衬朕。”
秦溒想起翁箬芸时,脸上的笑意是庆幸,高兴,痛苦!
“若是没有芸儿妹妹求岳父您帮衬朕,得以让父皇见识到朕的学识。怕是朕早已死在冷宫,无人问津!”
秦溒记忆里的翁箬芸,小时候特别喜欢缠着他。
可秦溒回想起自己幼年时,在冷宫活的寸步艰难!
秦溒自十岁那年,遇见刚出生的翁箬芸。
那时还在襁褓中的翁箬芸,她笑起来可爱又讨人喜欢,秦溒每次抱她都会看着他笑。
秦溒便想起三年前,自己二十二岁那年,与翁箬芸的经历。
当年因京师发生进京赶考的学子惨死案,秦溒为了向父皇证明才学,便冒充学子查案。
可就在那年,秦溒赶路时,路过一处山路遭遇劫匪追杀。
秦溒掉入山崖后清醒时,便被仅有十二岁山林中抓兔子的翁箬芸所救。
秦溒摔伤手臂,当时十二岁的翁箬芸只会抓兔子,为他煮肉养伤。
秦溒在山崖下养伤时,与翁箬芸整整半年的相处。
直到翁衍与皇家禁卫军找到秦溒时,与翁箬芸分别那日。
秦溒说等翁箬芸及笄之年,他便三书六礼,将她明媒正娶。
秦溒每当想起与十二岁的翁箬芸,在山崖下半年的陪伴,便想时时刻刻将她明媒正娶,好好弥补她当年的救命之恩!
一转眼三年已过,今年翁箬芸还未过及笄礼,而秦溒却宠幸了翁若云。
如今秦溒与翁箬芸立场逐渐转变,便是他早晚有一日会杀她的生父,权臣翁衍!
秦溒想着想着,渐渐的愁眉不展,内心纠结:[箬芸妹妹,你会让朕灭你的九族吗?唯独留你活口会原谅朕吗?]
秦溒突然有些犹豫,难道他只能利用这场联姻拿到虎符后,他亲手灭翁氏九族?
翁衍瞧见秦溒逐渐陷入沉思,愁眉紧锁,便出言询问。
“陛下?陛下?为何愁眉不展?
而秦溒依旧陷入回忆中,稍微思索片刻继续说着。
“朕登基后,今年十一月,朕想着箬芸今年过及笄之年,便想一道圣旨让她进宫御前伺候,等及笄之年一过便将她明媒正娶。”
“可惜,朕也许太唐突了,今年的十一月初,朕为先帝守灵期已恰好三年已过,朕迫不及待想要让箬芸妹妹进宫。”
“可惜朕的圣旨刚到愉县不久,箬芸妹妹竟然引火自焚,不愿入宫与朕作伴!”
秦溒越说竟越发自责,这让坐在一旁椅子上的翁衍,不知如何搭话?
毕竟行省府失火那晚,翁衍恰好赶路回京述职。
翁衍回到京师之日,衙役与百姓以扑灭行省府大火,回府时便瞧见夫人罗枂,汝哭着诉说嫡女翁箬芸葬身火海!
也许翁衍不知行省府那场大火,便是他的嫡女翁箬芸为了躲避进宫,刻意为之,火烧行省府。
翁衍听着秦溒的自责,便言语间有些惭愧,与秦溒解释着。
“陛下,您莫要多想,行省府失火之事,待老臣嫡女平安进宫后便会亲自严查。”
翁衍依旧担忧翁若云冒充他嫡女之事,应该在秦溒发现之时让她进宫。
若是翁若云先进宫深得秦溒宠爱,那么想必有一朝一日,她也会还恩于行省府?
翁衍深知欺君之罪若有一日被公之于众,必定会让整个翁氏经历一场灭顶之灾。
眼下当务之急在秦没有发现之前,翁衍必须尽早让翁若云进宫。
翁衍瞧见秦溒像是在想什么?
翁衍生怕秦溒发现,翁若云不是自己嫡女,言语间不失恭敬,继续向他旁敲侧击道。
“陛下,老臣嫡女这婚事宜早不宜迟啊!”
翁衍瞧见秦溒低头沉思,便有些不自觉心慌乱想。
[陛下在想什么?难不成知道了什么?也不知国师可治好了翁若云?]
翁衍猜想秦溒发现了什么?
翁衍不自觉冷汗直冒,秦溒不说话他越发担心,便出言继续转移话题。
“陛下,老臣那嫡女刚出生时,便有位道士路过门口,掐指一算说老臣嫡女是观世音菩萨转世,百姓都夸赞老臣嫡女是活菩萨,心地善良。”
翁衍像是自言自语,看着沉思不语的秦溒,越发心虚冷汗直冒!
毕竟翁衍一生清廉辅佐两朝天子,让女子冒充自己嫡女,欺君这事还是第一次干!
早已心慌如坐针毡的翁衍,下意识拿出袖中手帕擦着额头上的冷汗!
翁衍边擦着额头上的冷汗,时不时看着秦溒手中的折扇合上又打开,好像在纠结什么?
翁衍只能继续询问秦溒,方可让自己心安。
“那后来老臣嫡女遇喜之前,陛下与老臣嫡女是如何相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