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若云听到秦溒称呼老者祖父,很显然没有认出来这位老者,是翁箬芸的祖父。
翁若云看书时候,习惯性的靠着椅子,将脚也踩在椅子上,右手看书,左手吃东西。
“皇后,见到祖父还不过来行礼,怎能如此无礼?”
秦溒看到翁若云那无所谓的态度,自顾自边吃边看书,越发觉得她没有规矩了。
“又不是我祖……”
“若云,我是你祖父翁淮,瞧这孩子连祖父都不认了,当了皇后娘娘就是不一样?”
眼看翁若云险些口误,翁淮急忙出声打断。
随后翁淮又与秦溒先聊着。
“陛下,翁衍翁大人便是草民唯一的子嗣,草民那儿子当了官后,一心报效国家,专心辅佐陛下。忙于为陛下分忧,便无心儿女情长,年四十才生了若云这唯一的嫡女。”
“不瞒祖父您,朕那岳父刚正不阿,清正廉明,的确是个难得的清官。”
秦溒也彬彬有礼,与翁淮闲聊。
“草民那孙女,自小娇生惯养,贪玩成性,蛮不讲理,和她祖母都隔三差五生气。”
翁淮看着翁若云那张脸,竟真与自己孙女长得相似,而性格却有天壤之别。
翁箬芸,活泼开朗,单纯可爱,向往自由,未读过书。
翁箬芸的父亲虽是堂堂行省,可她却无心诗书贪玩成性。
而翁若云,却生的亭亭玉立,眉目如画,眼眸似有万千柔情,眉眼间清冷孤傲。
翁若云自顾自看书时,文文静静的,给人一种知书达理的好感。
而翁若云所写的笔墨字工整干净,身上的贵气与修养独具一别。
翁淮瞧着翁若云看书时很是仔细,与小产过的妇人完全不同,别的妇人小产后哪有耐心看书?
“祖父您怎么来也不说一声?都怨我专心看书,忽略了祖父!”
翁若云听到翁淮所说,急忙放下书,嘟嘟嘴撒着娇挽上翁淮的手臂,语气有那么一点埋怨。
同时翁若云也有些紧张,若是今日翁淮来拆穿她的?
翁若云感觉自己岂不是死路一条?
还好翁淮是来给她解围了,翁若云也算松了口气!
“祖父的乖孙女,在看什么书?写的是何字体啊?”
翁淮看着翁若云,浑身散发着书香气息,便有些好奇的走向书房。
翁若云一听翁淮所问,便搀扶他坐在椅子上,很是自信介绍今日所练的字。
“今天这本书是九体书法,一个字有九种写法,明明是一个字却笔画也有很多写法?”
紧接着翁若云便拿起自己所写的一个“明”字,与翁淮介绍是何字体。
“祖父您看,这是今天我写的九体书法,这个是明字。第一种是,甲骨文。”
翁若云与翁淮介绍完第一个字,便又拿起来第二幅字,与他仔细说。
“祖父,第二种是篆书。第三种是颜字体。第四种是金字体 。第五种的宋体书法。第六种是楷书。第七种是隶书。第八种是草书字体。第九种是行书字体。您看我写的如何?”
翁若云一字一个字讲与翁淮听,她的自信却不张扬,又不失礼数。
“这是你写的?”
当秦溒看到翁若云写的九体书法,有那么一瞬间震惊?
秦溒看着翁若云的目光,越发有些疑惑,便随口问了一句。
“皇后才芳华十五,如何懂的九体书法?”
听到秦溒所问,翁若云有那么一刹那心慌,紧张,但也很快收敛了不该有的错乱。
翁若云上前拿走秦溒手上的一幅字,便笑着与他说。
“怎么疑神疑鬼的?不就一幅字吗?”
秦溒一旦起了疑心,越发觉得眼前的青梅竹马,并不是当年的青梅竹马翁箬芸?
秦溒记得他与翁箬芸说过,女子无才便是德。
所以翁箬芸自小无心诗书字画,她的名字都是他教的。
怎么才三年不见,翁箬芸竟能写出九体书法?
秦溒猜测,或许与他朝夕相处之人,并不是青梅竹马翁箬芸?
秦溒又拿起翁若云所写的篆书字体,又向她询问道。
“哦?皇后难不成过目不忘?”
秦溒看着翁若云越发怀疑,十几岁的女子怎能写出九体书法?
“陛下,草民也算是文人世家,虽不及皇家子嗣天资聪颖,但也不是后人不懂学识。”
翁淮听出秦溒的质疑,便出言与他闲聊,替翁若云解围。
翁淮瞧见秦溒这是记得,自己的孙女翁箬芸,确实写不出九体书法。
翁淮深知自己的孙女翁箬芸,自小被家里宠的无法无天,能写句完整的词都是奇迹!
秦溒冷笑一声,依旧看着翁若云,疑惑道。
“哦?是吗?”
秦溒瞧着如此工整的字迹,都快和他一般出类拔萃,绝对不可能是仅有三年学识之人所写?
翁若云这才意识到秦溒起了疑心,便搀扶着翁淮让人送他回去。
“来人,送本宫祖父回房歇着。”
翁若云不敢让秦溒继续怀疑下去,便刻意打乱他的思绪,翁箬芸没回来之前能瞒一天是一天!
不久后,等目送翁淮离开,翁若云关上闺房的门,柔软的身子贴在秦溒怀里,娇滴滴的与他说。
“想什么呢?陪陪我好不好?”
翁若云柔软的手掌,抚摸着秦溒的脸,踮起脚尖正要吻他。
秦溒却下意识与翁若云分开了距离,看着她写的书法,便继续询问她。
“朕想到一些事情,皇后可记得朕教你写过什么字?”
翁若云哪知道,秦溒与翁箬芸的过去?
翁若云娇美的脸上尽是讨好之意,主动抱着秦溒。
“我记得,陛下那晚毁了我的清白,那晚过后臣妾好几日下不了龙榻,要不陛下再想想如何欺负人家的?”
秦溒被翁若云不断纠缠,回想起与他初次那晚,他那俊脸之上的笑意,也温柔了许多。
秦溒炙热的指腹,轻轻捏起翁若云的下巴,左手环上她的纤腰,稍微低头便回应着她的柔情。
“小心朕的嫡太子。”
正当秦溒想要迫切的宠爱翁若云时,突然想起来她这次怀胎不易。
秦溒担心翁若云的身子,便松开了她。
翁若云不依不饶,柔软的手臂缠着秦溒的脖子,无论如何都不松手。
“没了再要一个,对了,我想和你请个假好不好?”
翁若云刻意试探秦溒耐心,捏起秦溒的下巴,轻轻摇晃了几下,将腹中孩子说的如此随意。
“还未成婚皇后便如此放肆,强行怀上朕的嫡太子,又说的如此轻蔑?没想到皇后如此心狠?”
忽然秦溒脸色一变,让人心生胆寒。
翁若云也不敢再嬉皮笑脸,秦溒气不过伸手掐着她的脖子。
秦溒回想起翁若云,刚刚还是那眉目柔情。
秦溒有些想不通,她怎能说出如此不要皇嫡子的话?
“我开玩笑的。”
翁若云腿一软直接跪在秦溒脚下,抓着他的衣袖有些委屈,美眸之上流下两行清泪。
“我错了,你吓着我和孩子了,肚子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