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先把人弄出来再说。”赵教官配合着说道。
这会儿,那个眼睛受伤的人,已经不再惨叫了,开始转为了低声哼哼。
黄蜂小队的队长,控制着天赋线把捆着的绳子先解开,再掀开来,里面只有一卷褥子。看到里面不是人,黄蜂小队的众人也是傻眼了。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儿?人呢?没人的话,那这些损坏的东西该找谁赔?不会是他们吧?
孙李两位教官,看着卷成一卷儿的褥子,一下子也都明白了过来。摸着下巴,咂摸着嘴,不知道想要表达什么意思。
“从目前的情况看,现在这屋里,就只有你们四个人。我不想知道是因为什么,才造成现在的这种情况。但是,现场只有你们四个人,如果你们无法证明损坏的这些东西,是在你们进来之前就已经损坏了的,那么就得由你们四个人来承担赔偿责任。
现在,轮到你们申辩了。谁来说?”赵教官这会儿很是气定神闲,这种无凭无据的事情,太好处理了。就是,这一下后,归海望可算是彻底的跟这几个人结上仇了,还是不死不休的那种。
“我们是被陷害的。”
“是住在这屋里的人,喊你们来的?有人能证明吗?”
“反正,我们就是被陷害的。”
“那好,你告诉我,这屋里住的人,现在在哪里。我去找他来对质。”
“我也不知道,我不知道他在哪里。”
“好的,我知道了。你们四个人可以出来。这个屋里,谁也不要再进去了,如有发现,进入的人,承担同等的赔偿责任。”
“需要叫医师吗?”看着走出来伤痕累累的四个人后,赵教官就开口问道。一般的小队,都是有自己的医治措施的,不会轻易接受外人的医治。之所以问,也不过就是走个流程罢了。
见对方摇头后,赵教官继续说道:“目前,你们四个人依然是第一责任人。等找到这里住着的人后,我会向他了解情况的。”
然后,他又对着所有人强调一番:“这个屋子,暂时封存了,不准进入。否则,就会成为共同的赔付责任人。”说完,当着所有人的面,赵教官把一个监控石,摆在了屋内的一个位置。
“都散了吧。事情先到这里吧,一切事情,等明天再说。明天,我们会派人来这里清理核查的。一切按照章制度办事。”说完,他带头先往楼下走去。
归海望在楼顶,听了个真真儿的。暗叹老赵办事,还真是干脆,毫不拖泥带水。找自己了解?怕啥,来呗。人都得罪完了,还害怕再得罪一次?
很快的,营地内,再次安静了下来。
黄蜂小队的宿舍。
“队长,我要对方死。”眼睛受伤的那个,已经上好药,包扎好了,这会儿,他狠狠地说道。
“老三,冷静。今天这事儿,是我大意了,我负全责。这次任务的报酬,我的那份给你了。你们俩没意见吧?”
“老大,我们这都是皮外伤,当时,还是你把我俩推开了,才没受到更多的伤害。我们心里有数。”
“哼,谁能想还真就是阴沟里翻了船。那个小子,必须死。但,不是现在。在营地里不能闹事儿,明天先把这个事情处理完再说,如果最后还是判我们赔钱的话,我来付,不管你们的事儿。
小子,你惹错人了。现在,死,对你来说都是最大的恩赐了。我要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老三,你来决定他怎么死。”
“谢谢大哥。”
“都休息吧,明天再说吧。”
教官室内。
“老赵,你看好的那个小子,可能要危险了。咱先不说他的天赋如何,就算他是甲级,不,就算他是超品的,又能怎么样?刚做完测试,他有力也使不出啊?”
“是啊,老赵,我看那小子悬了。这个黄蜂小队是不咋的,但是,也分跟谁比,现在的那个小子,真的够呛。”
“哎。不管是谁,做了选择,就得承受选择的后果,谁也替不了。这小子,确实跟我挺对脾气的,可是,我能怎么办?我也护不了他一辈子不是?黄蜂小队,对他来说,已经算是简单考验了。这个局面他自己选的,就看他自己的命了。
对了老孙,上次你欠我的那个人情,你把你那件准备替换的内甲给我,就算还了这个人情,怎么样。”
“那你不亏大了?”
“有啥亏不亏的,如果能让他留条命,就是赚了。至于以后,谁说的准呢?”
不管睡得多晚,生物钟都会准时准点发挥作用。归海望睁开眼时,东方还是微微白。站起来活动了一下略有些僵硬的身体,又原地打坐,进入冥想。
太阳升起来了,归海望长长的出了一口气。
“你小子的心,还真大。”
很是轻缓悦耳的声音响起,但是,在归海望听来仿佛是炸雷一般。只见他,就地迅速的往声音的相反方向滚了过去,然后,右手撑着半伏在地上,护住身前的要害。他这才抬头往声音处看去。
还好,在他看清楚是昨天见的那个女教官后。立马起身站好,“教官早。”
“你小子把整个营地搅成了一锅粥,自己却躲在这里享清闲。你可真行。”钱教官来营地多年了,难得遇到一个这么有趣的人,也不想他过早陨落。
尽管到目前为止,这个小子的表现,还算让她满意,但是,该敲打的还是得敲打。做了那么多人,还睡的跟个死猪似的,还敢在这样的环境下入定?这心是有多大?
“从昨晚到刚才,我有无数次出手可以致你于死地的机会。这要是在野外,你不是成为别人刀下的亡魂,就已经成为野兽的口粮了。
这么说吧,从你踏出黄鱼岛的那一刻起,你就不要再有所谓安全区的概念。记住了,你需要时刻都要抱有一颗警惕的心。这,就当是给你上的第一课吧。这把短刀留着给你防身。”钱教官丢下一把戴套儿的短刀,转身离去。
归海望不知道该如何表达此时的心情,只能对着女教官离开的背影,深深的鞠了一躬。
再起身时,整个屋顶只剩下自己一个人了。归海望走过去,捡起地上那把短刀,刀有三十公分左右,看刀套,应该是绑在小腿处的。
归海望随即蹲下身子,撩起左腿的裤腿儿,刀柄冲下,绑在了小腿外侧,放下裤腿儿,抬腿,走路,毫无影响。又熟悉了几个拔刀,收刀的动作,直到他满意后,才准备下楼去。
这会儿,餐厅早饭的钟声传了过来。归海望确实感到饿了,宿舍不能回,先去吃饭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