锅里的肉已经熟了,每个人早就准备好了碗筷,在听到能吃了的话语后,都毫不客气的夹了一大块肉,就开始大口的啃了起来。一时间,除了锅里炖肉的咕嘟声,就剩下个别人的吧唧嘴的声音了。
归海望拉着着急的秦怀志,挑了一块肥瘦相间的肉,放在一个盘子里,又拿出一把菜刀,快速的切成一片片不薄不厚的肉片,然后又拿出几种调味料,醋,酱油什么的,搅拌均匀后,做出一个请的姿势。
秦怀志捏起一片塞进了嘴里,大呼过瘾,接连又塞了几片到嘴里,就把盘子递到每个人的面前。尝过以后,所有的人,顿时觉得碗里的大肉块不香了,纷纷效仿起来。归海望又拿出几瓶醋和酱油给大家用。
一时间,乙尘小队的氛围达到了一个小高潮。酒肉,在每个人手里上下翻飞着,话,也是越聊越多,越聊越有的聊。
保镖和高大牛都没有喝酒,只是吃了不少的肉。
刁富贵更是守在归海望的身边,不断的询问着各种问题。归海望也大大方方的给对方讲,关于酸甜苦辣咸等等,各种属于味道的真谛。
就这样,归海望又打开了一个人,或者说一个职业的一个小窗口。从这一年起,大夏王朝的饮食文化,迎来了了一次重大的变革性的发展。
某地,驻军总部。
“军团长,归海不回,很有可能就是独立连队的幸存者。我们根据资料,可以把范围缩小到一个范围,但是,无法确定具体是哪一个人。”
“王有财家不是在翻修吗?派去人怎么说?”
“在我们的人的努力下,可以说已经掘地三尺了,还是没有任何收获。只能说,那个幸存者失忆的可能性还是很大的。”
“他们出发之前,是怎么说的?‘此一去,不成功,不回归’。你还觉得‘归海不回’是个随便起的名字吗?大夏国,乃至周边,你查到还有姓归海的人吗?”
“没有。只有一个归海望了。”
“也正是‘归海望’的出现,才让那个被忽略的信息被我们关注到了。等我们的人赶到时,归海不回已经不在了。而他的坟墓里也只剩下了一副枯骨,从骨头上面的伤痕可以判断出,是经历过大战的人。
从体型上,可以确认是我们大夏国的人。对面的那些人畜生可不会有这样的个头儿。
归海望的影像传回来后,我们就找来了所有与独立连队熟悉的人,经过多轮辨认后,均无法确定归海不回的身份。”
“关于烈士后代的问题,几千年来,都没有一个有效的妥善的解决方案,也不能说朝廷不作为,确实很难解决。
就我们内部,同样不是无法达成共识吗?关键还是良莠不齐啊,我们不是也成立了专项集金会,但是,又有几个可造之材?
一大半都变成了吸血虫,编造出各种理由,想方设法的从集金会里要钱,不给就是哭闹,我们为此耗费的精力还不够多吗?”
屋里人不多,但是,讨论却越来越激烈。
“是啊,问题是很多,但是,毕竟他们的父辈祖辈,可都是牺牲在卫国战斗中的。我们总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的后人凄凉孤苦吧?如果是这样,让我们的战士如何想?时刻都有着后顾之忧,谁还肯出力舍命?
战斗,始终是残酷的,保家卫国,就避免不了流血牺牲。因此,烈士的后代,我们必须负责到底。至于采取什么样的方式,那是朝廷该做的事情,我觉得我们各地的军部,必须统一战线,并明确拿出我们的态度,再难,也必须得办理。”
“对。我也觉得这个问题,没有丝毫可以妥协的可能,我们都不为军人争取他们应得的利益,我们还能指挥谁?国家的安危,还有谁会来守护?怎么解决问题,不是我们需要考虑的。”
屋子里的谈话,越来越激烈了。
中都洛开城某处房间。
“大人,这次各地的军部,有统一逼宫的趋势。是不是把归海望这个人,悄无声息的给解决掉?”
“问题都已经按不住了,现在说这个有什么用?你知道有多少人在盯着这个事情吗?现在谁敢轻易伸手?再说了,解决了归海望能有什么作用呢?只会让问题变得更复杂,甚至直接激化矛盾,导致哗变。”
“是。卑职愚钝。”
“你先找人去接触一下东都的秦家。不管这次闹到什么程度,由归海望引发的事件,必然也会因他而终的。我们不能直接插手,但是采用迂回的方式,我们至少可以保证立于不败之地。”
“是,卑职马上就去安排。”
……
而处于暴风中心的归海望,却跟没事儿人似的,打发走刁富贵后,他就钻进了房车。经过几个人的轮番敬酒,他已经有些喝高了,赶紧得去躺下睡觉了。
归海望喝醉后的习惯很好,不言不语,也不疯不闹,就是睡觉。今天他控制着呢,比微醺略过,还不到吐的程度,就这,已经很难受了。
该说不说,秦怀志酒量还不错,还在兴致很高的应对着队员的敬酒,一副来者不拒的态度。
第二天起来,简单吃过早饭后,乙尘小队就拔营起寨了,继续赶往下一个目标地点。这次,一路上,小队的氛围,那是相当的融洽。
卫空城和孔若曦,时不时的还会离队一段时间,去尝试他们的新战法。有时候,他们还会拉上范南平,或者解宝震和孟仁良进行一番实战演练。
归海望观察着每一个队员的行为,同时,他也没有丝毫的放松自己的精神力修炼,以及身体的锻炼。
黄鱼岛。
王有财把家里的东西,先集中在了新盖的三间房子里,从另一边开始建设,准备分批、循序渐进的建房,这样,也不会影响到家里人的住宿问题。
王大海他们一家,这阵子,一直都生活在船上。并且,他们按照王有财的指示,开始对那些生活贫困的王家族人施以援手,不挣一点儿差价的帮他们把渔获卖到内陆的港口。
尽管看起来有些跟其他富户人家打擂台意思,但是,他们一开始就限定了帮助的范围。最多就是摊薄其他家的利润,却不会动摇他们的根本,所以,岛上的其他家也没有太多的意见。
况且,王有财作为新进的族老,总得分润给他一部分利益,不患寡而患不均,大家都是同样的级别,况且人家的渔船,还是最先进的,做的也并不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