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荌回到学校上课,罗冉第一时间迎上来。
“怎么样,这几天去玩有没有看到什么好玩的事分享一下?”
“对啊,有没有礼物?”乔舜也凑上来。
罗冉瞪他一眼,“就想着礼物,你也不问一下荌荌玩得开不开心!”
“我这也是随口一说嘛……”乔舜自知理亏,摸了摸鼻子。
“有的,你们两个都有。”池荌从书包里拿出两份礼物,分别递给两人,阻止了两人的争吵。
两人眼睛瞬间都亮了,“喔,还真有礼物啊!”
“我看看你的……”乔舜伸手,罗冉侧身躲过。
“想都别想!”
池荌就笑看着两人打闹。
就在这时候,教室门被人推开,进来的正是汪其。
他抱着一沓试卷。
“学期即将结束,你们也很快会迎来人生中最重要的高考,今天继续测试。”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班上响起一堆哀嚎声音。
“哎呀……老班,你就放过我们吧,怎么又考试啊……”
“别废话,翟元白同学,请你帮忙发一下试卷。”汪其将试卷递给翟元白,后者接过。
也不知是不是错觉,翟元白在路过池荌时候停顿了一下,随后又若无其事的继续行走。
汪其教的是数学,平常就爱整点试卷测试。
他看到教室里的池荌,道:“池同学刚请假这么久,还是得好好加油,这段时间争取一下,能考多少是多少。”
话是这么说,他心里也拿不准。
以前的池荌就是冷冷冰冰的样子,经常请假消失不见,就连考试都没好好考过一场。
偶尔参加考试,很多时候直接写结果,不写过程。
尽管汪其说了很多次过程也很重要,池荌都很少写出来,每次都被人怀疑是抄答案的。
不知道现在的池荌同学会不会继续写过程呢?
汪其出神的想着。
还是出声提醒了一下:“大家都尽量把过程写进去,过程还是很重要的,要是只写最后的答案,分数会被扣很多。”
那眼神,是直直的瞅着池荌,生怕她不知道自己说的是她啊。
池荌知道这话是对自己说的。
以前她老是会接任务,很多时候都会请假直接消失,对于考试这种小事情更是嗤之以鼻,很少写过程。
但现在不行了。
她可是“失忆”的小可怜,不能让谭濯看出端倪。
于是,难得做了一回乖宝宝的池荌写下了过程。
两个小时考试结束后,又是翟元白收的卷子。
随意扫了眼池荌满满当当的卷子,他诧异的看了她一眼,随即又沉下去。
八成又是乱写。
他想。“这次比之前还好,即使不会也乱写上去了,也会得一些分数。”
池荌愣了下看他,没说话。
翟元白也不是想要跟她搭话的,径直收着试卷走了。
“唉……”罗冉仿佛被妖精吸了精气,有气无力道:“哎,我这次又考砸了,还想考华京科大呢,想都别想了。”
“放轻松,你那不是正常操作吗?我也一样啊。”乔舜倒是毫不受影响。
“你刚才最后一个选择题选什么?”罗冉问。
乔舜道:“选A啊。”
“哦,那我选b,指定是对的。”罗冉撇了撇嘴,“反正只要不跟你选择一样的,还有百分之八十的正确率呢!”
“呵。”乔舜也不争辩,“等会儿中午吃饭一起啊?”
两人都默契的没有询问池荌,按照以往的规律,池荌的分数能及格都不错了。
下午放学,池荌刚出学校门口,就看到不远处低调奢华的布加迪,车窗降下,一袭黑色高定西装的男人正襟危坐。
上了车,池荌脸上扬起甜甜的笑意,“二爷,你终于回来啦。”
谭濯眉间略显疲惫,眼底乌青,在看到池荌的瞬间,眼底泛起柔光,“嗯,你想我了吗?”
出差了这么久,他知道依照这小家伙的性子,应该是想极了自己的。
“想了,二爷,你这么久都不给我打电话……”池荌捏了捏手指,噜噜嘴。
谭濯一愣,随即失笑。“是我的错,最近有点忙,没记得给你打电话,下次一定会记得的。”
在陆彬不可思议的眼神中,车辆起步离开。
他不时的往后视镜里看,虽然一直知道二爷对池小姐很是纵容,但没想到这么宠溺,那眼神,简直了!
难怪陆柒会说,池小姐真可怜。
陆彬现在身同感受,那可不是嘛,池小姐这么单纯善良的小白兔,被这样一个凶猛的大野狼看上,真可怜。
想起陆柒,陆彬眼睛黯淡下来。
池荌适时问:“二爷……怎么没见陆柒呢?他去哪里了?”
“陆柒……”谭濯神色一沉,“他身体不太舒服,在医院里,医生说会很快恢复的。”
池荌面露焦急,娇软的声音带着急切,“二爷,陆柒身体严不严重,我想去看看他……”
垂下眼睑。
陆柒是个好人,她本意不想伤害他的,可他自己撞上她的匕首,又在岛上受到野兽攻击,伤口被海水侵蚀。
很危险!
“好,我带你去见他,别着急。”谭濯难得的轻声细语,手不动声色的扶着池荌的细腰。
医院里满是消毒水的味道,陆柒静静的躺在白色的病床上,脸色苍白,脖子上的伤口已经处理了,打着点滴。
听到声音,他蓦然睁开眼睛。
“二爷,您来了……”随后又看向一旁的池荌,喊了一声,“池小姐……”
“陆柒……你的伤口痛不痛?”池荌眼泪汪汪的看着他。
陆柒顿时手足无措的看向谭濯,又看向池荌,“池……池小姐,我没事,多谢关心。”
谭濯安抚她的情绪,“他只是有点蠢,自己撞的伤口,没什么大事。”
陆柒也觉得自己蠢,还好当时那个女人躲闪的快,不然自己这条命都交代在那里了。
看过了陆柒。
池荌心里默默松了一口气。
回到御景公苑时,直到下车,她才反应过来,一路上她的手都被谭濯牵着,而谭濯的另一只手,就护在她的腰间。
好像,谭濯回来之后,对她的感觉有点不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