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子,还害羞什么?”
乔夫人看着,对罗冉道:“孩子,你多吃点,不够的话,我叫阿姨再给你送点。”
“谢谢阿姨,我这已经够吃了。”
罗冉小声道,根本不敢看乔夫人的眼睛。
倒是乔夫人偶尔不时的看向池荌,随后又不做声的收回目光,眼里一闪过什么。
池荌注意到了。
但乔夫人那样明显没有恶意,应该是在猜测什么。
“妈,你快回去吧,你在这里也不方便啊。”乔舜将乔夫人往门边推了推。
随后反被乔夫人一把抓住,往走廊里去。
“哎!妈,你干嘛!”
他这么个大男生,被妈妈提溜着,也很丢脸的好不好!
左右看了下,没什么人。
她才轻声问道:
“儿子,那个池同学真不是池峰的女儿?”
“不是啊。”乔舜觉得莫名其妙,“妈,你到底怎么了,那是我朋友的私事,你关心这个干嘛?”
“没事没事,妈妈就是好奇而已。”
乔夫人敷衍了两下,催促着人回去。
直到乔舜回到病房,乔夫人才慢慢回到电梯里。
“太像了,那孩子,真的有当年那位的影子……”
叮!
电梯门缓缓打开,一个身影从中走出。
此人浑身散发着高贵而又矜持的气息,脸上洋溢着令人难以接近的高傲姿态。
他便是传闻中的谭家太子爷——谭濯。
谭濯没有丝毫停留,径直朝着罗冉的病房走去。
早上,他心中还挂念着那个小家伙,担心她的手部在麻药效褪去后会疼痛难忍。
可没想到,她竟然一大早就消失不见。
不用多想,知道她必定来到了医院。
她总是将他人的性命看得比自己还要重要!
“哈哈哈……”
谭濯轻轻推开房门,一阵欢快的笑声扑面而来。
乔舜笑得前仰后合,罗冉亦是如此,就连池荌也不禁微微浅笑。
整个房间弥漫着一种和谐欢乐的氛围。
然而,当谭濯推开门进入时,所有的欢声笑语戛然而止。
“二爷……”
乔舜的笑容瞬间凝固,脸上的表情变得紧张起来,仿佛见到了严厉的师长,心中忐忑不安。
“二爷……”池荌轻声呼唤道。
由于刚刚的欢笑,她的唇角依然挂着淡淡的笑容,声音轻柔甜美,宛如一只乖巧可爱的猫咪,让人忍不住心生怜爱。
“法院即将开庭,你们得赶紧养好病,要是真赢了,宋家那边肯定会不依不饶。”
谭濯说的这些,池荌都懂。
但这场一定会赢,因为律师是岑景川,这个从无败绩的铁面律师。
几日后。
终于到了开庭的日子。
宋家那边早早的就来人了,一个个脸色都不好看。
只是因他们听说,罗冉那边请的律师,正是那位名声响彻国际的岑大律师。
如果真是那位律师,那今天宋炬就只能说彻底完蛋。
刘圆焦急得团团转。
宋老太太却面无表情,“别让人看出端倪,你这么紧张做什么,要不知道的,还真以为咱们宋家做了多大的坏事呢。”
“嗤。”宋老太太紧接着嗤笑一声,“还真以为岑大律师是这么好请的?”
“等这件事结束了,我再好好找那两个小姑娘聊聊。”
说的正是池荌和罗冉。
公然抵抗他们宋家,简直是找死!
就在这时候,原本有些喧闹的法院里安静了一下。
只见一个青年提着公文包,慢慢的走进长,到原告的这方。
“我是罗小姐的律师岑景川,我方为原告,尊敬的审判长,可以开始了。”
此言一出,众人皆惊。
“他就是岑景川?”
“天哪,岑景川真的来了!”
“这到底是真的假的?”
“你傻啊,这个时候谁敢作假?”
观看席上一片惊呼,坐在上面的法官敲了敲案桌,“肃静!”
众人连忙闭嘴。
倒是宋家人已经傻眼了。
宋老夫人怔愣在原地,“他……真的是岑景川!”
刘圆也是心急如焚,“怎么办,岑景川真的来了,我们还有胜算吗?”
谁能想到,一个不入流的罗家,不受父亲重视的女儿,竟真能请来这位律师!
宋老夫人心慌不已,浑身失力一股坐在椅子上。
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
完了,要是被她家那口子知道,她就完了!
宋炬还没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依旧吊儿郎当的坐在被告席,朝着罗冉她们送一记挑衅的眼神。
而他们这边的律师,一听对方正是大名鼎鼎的岑律师,整个人都懵了。
那位律师可是业界所有人的偶像!
今天叫他和偶像打官司?
这神一样的操蛋人生,怎么可能?
分分钟想要退钱不干的冲动!
但这样会直接得罪宋家,以后自己的人生就难了。
不过一瞬间,律师的脑海里已经闪过千万种想法,但最后还是咬牙,顶着压力继续。
法官看了下两方人马,顿时感觉有热闹可看:
“现双方已经到现场,双方律师也准备就绪,先请原告作出供词……”
只见岑景川静静的从公文包里掏出一系列文件,嘴角扬起微笑。
镇定自若的开始自己方的供词。
“我是本案原告的律师岑景川,感谢法官给予我方陈述机会,下面我将代表我的委托人对本案进行陈述……”
整个过程中,岑景川面带笑意,温和有礼,举手投足间带着从容。
他的论点鲜明,证据充分,条理清晰,语言精练。
对方的律师还没开口,已经倍感压力,冷汗涔涔。
完全找不到插入点,在岑景川说完后,只能死死抓住池荌他们防卫过当,将宋炬打成轻伤害这点进行论述。
而岑景川温和的打断他:
“被告方所言防卫过当毫无意义,我方尚未对对方构成危及人身安全的暴力犯罪,因此对方不能以此作为抗辩理由,理由不成立。”
那律师的肩膀塌下去,脑门上的冷汗涔涔。
他擦了擦汗,咳嗽了一声,继续道:
“原告对于我方的构成的轻伤害……”
岑景川又一次打断他:
“被告方所言轻伤害,据我所知,你们的鉴定书上不全面,一般最少都是在面部造成5cm及以上的伤口,可我看被告脸上轻微的擦伤好像不足5cm,那么你们的鉴定是从哪个医院鉴定的?”
对方律师一愣。
这会儿是真的找不到说法了。
岑景川趁机再将自己方再次陈述,末了,还给对方进行否定:
“被告方所谓提供的证据不足,是单方自行的说明,不能作为本案的有效证据,证据无效。”
“被告方涉嫌恶意中伤我方原告,我方将保留追溯来维护我方合法权益的权利。”
说到最后,岑景川作出最后的陈述总结:
“以上,尊敬的审判长,我相信您一定会给予我方最严肃,最公平的结果。”
对方律师已经被他这一系列搞得晕头转向。
更别说观看席的人,甚至还处于懵逼状态,这案子就结了。
啪啪啪——
观众席上响起一阵热烈的掌声。
“天哪,原来这就是岑律师的实力吗?”
“三言两语就将对方堵得无话可说,甚至还继续追告对方,我的天哪,我这个法学生,什么时候才能达到这样的水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