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出去了,池荌掏出手机,再次拨打了那个电话。
只见电话上有一个劳字。
嘟嘟嘟——
铃声响了三声,电话那头发出声音。
“hello。”女人的声音听起来很是魅惑,说的是m洲语言,“你终于联系我了亲爱的。”
“劳拉,我现在有急事想请你帮忙,我记得你那里有ch8的解毒血清,对吗?”
“那东西,好像是有,不过我不知道放哪里了。”劳拉说着,开始在凌乱的实验室里翻找起来。
发出乒乒乓乓的声响。
“劳拉,我需要你在三个小时之内将东西送来,直升机会在m洲南面的拉亚洲,你径直前往那里,会有人接应你。”
“人命关天,还请你速度要快点。”
劳拉听出池荌焦急的声音,“行,我马上就来,你别着急。”
电话刚挂了,劳拉就飞快的拿过东西,拽过椅子上的衣服,飞一般冲出去。
与此同时,池荌正在里面开始忙碌。
每一次下针都是小心翼翼的,陆柒看不懂,但是被谭家请过来的两个中西医生大气不敢喘。
特别是其中那个中医。
他更是看得心惊胆战,那位小姐每一次下针都毫不犹豫,甚至很镇定,但那些穴位,就连他这个行医几十年的老医者都不敢轻易下手。
果然是年轻气盛。
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门外的所有人神色各异。
谭濯眼神沉着,不知道在想什么。
谭子堇走过去,拍拍他的肩膀,“别担心,要相信那位小友。”
谭濯歪头,没说话。
谭旭辉却道:“奶奶现在这种情况,不过是多让她痛苦罢了,也不知道你是什么心,真相信那个来历不明的高中生说的,能拖住奶奶的病情!”
他的话刚说完,着急赶来的沈舒雅就道:“是啊,濯哥哥,谭奶奶的情况不容乐观,你就算再怎么喜欢她,这个时候也不能任由她胡来吧!”
“不行,我不能眼睁睁看着谭奶奶这样,濯哥哥你让我进去……”
说着,她焦急的绕开谭濯,想要进去。
谭濯的身体移动一步,直接拦住她。
“别动!”
“濯哥哥!”沈舒雅不敢置信的看着他,眼神陌生,“谭奶奶对你这么好,你怎么舍得让她老人家临走之时还受那么痛苦的折磨,你究竟是什么意思?”
“嗤……”
谭旭辉冷笑,“他还能是什么意思,不过是个狼心狗肺的东西,奶奶真是错疼爱他了!”
“早知道像你这样的冷情的怪物,那时候奶奶就不应该管你!”
话音刚落。
谭子堇冷冷的看着他,声音冰冷,“旭辉!你别太过分!”
“我过分?”谭旭辉不屑的指着谭濯,“现在所有人都默认奶奶不行了,就他非得相信那个女人说能救,不就是让奶奶受折磨吗?”
“你这么相信那个女人,还带着她来奶奶病床前胡闹,今天我话就放在这里了,要是她真把奶奶折磨死了,我一定会跟你算账!”
这时候谭旭辉的这番话,让众多谭家人都赞同。
纷纷点头:“是啊,谭濯,要是奶奶没有好转,你就是罪人!”
“你就算忏悔也没用!”
谭濯没说话,脊背依旧挺得直,一张脸几乎没有表情。那双平日里总是带着骄矜的眸子,如今似乎陷入了一片寂静。
但谭子堇知道,现在的谭濯内心一定是煎熬的。
他不知道自己做的对不对,但他别无选择,只能将希望寄托在池荌的身上,希望她真的能救到奶奶。
就在这紧张的时刻,谭濯的电话突然响了。
打来的是陆彬。
“二爷,那边传来消息,已经接到人了。”
谭濯的手一瞬间捏紧电话,声音低沉:
“好,一定要注意。”
他这番叮嘱,是想要确保这一路上的畅通无阻,万无一失。
而另一边。
劳拉坐上了直升机,陆黎看到她的瞬间呆住。
“您……您是劳拉医生?”
“是我,但现在赶紧走。”劳拉莫名的看了一眼对方,发现不认识,道:“那个家伙叮嘱我要快一点,你们不能耽误。”
陆黎万分激动。
自然而然的以为劳拉口中的那个家伙说的是二爷,心道有本事的人果然胆子大,竟然这么称呼二爷。
然而,飞行一个两个小时后,在进入华国边境不久,他们遇到了难题。
一架不知道从哪里飞来的战机对他们发起了进攻!
砰——
机翼受到一枚小型炸弹的攻击,飞机失去重力,眼看就要坠机……
谭濯那边又接到电话:
“二爷,果然有人阻止……”
谭濯挂掉电话,抬头看向谭英豪的眼神蓦然变得深沉。
耀黑的眸子幽暗深沉,眼底氤氲着黑云压城般的风暴,只差一个导火索,便可引爆!
池荌额头上挂满了汗珠,身边的两名医生已经湿了衣襟。
他们眼睁睁看着老夫人的情况有所好转,半个小时后,又急剧下降,就好像刚才只是他们眼花似得。
几分钟后,谭家老宅空地上降落一架直升飞机。
一个穿着白色衬衫的外国女人,提着医药箱从飞机上下来。
两旁的保镖一直护送她进到院中,直到来到大厅。
谭家的所有目光都转向大门处。
谭子堇瞳孔猛然一缩:
“这是……劳拉医生!”
闻言,众人皆惊。
劳拉医生!
名声响彻国际的那位医生?
“二爷,我们来了。”陆黎向谭濯示意。
这一屋子的人,劳拉都不认识,她现在只想找她认识的那个人。
“她在哪里?”劳拉直接开口问。
没头没尾的,所有人都不明白,只有谭濯道:
“请跟我来。”
带着人到达老太太的房间。
池荌还守在床边,脸色发白。
“劳拉,你终于来了,快!”池荌看到劳拉的瞬间,心里的石头终于落下。
劳拉也是二话不说,把医药箱放在桌上,从里面拿出一支血清。
排干净空气,走到床边对着老夫人的手臂直接扎下去。
“这支血清的副作用相对较小,对她这样年纪的人,应该能承受得住。”
劳拉一边打针一边说道。
直到她拔出针头,老太太的上半身忽然直接从床榻上弹起来,猛然深吸一口气,又重重的倒下去。
呼——
呼吸稳定了,脸色渐渐转红。
两个医生看得眼睛都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