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你说你没有背叛组织,但首领为什么要秘密处死你?”一直没说话的毒蛇开了口,面色沉重。
“这一点,你们不是很轻易就能猜到的吗?”池荌冷笑,眼中带着嘲讽,“猜到了,却不肯承认,只因为他是首领?”
“我……”毒蛇语塞。
蝎子却道:“如果真的是那个原因,为什么他不连我们一起杀了?”
“蝎子,这种道理不需要我教你吧?排名前三的杀手同时死亡,白虹失去了震慑,这其中的利害关系你想不到?”
池荌眨了下眼睛,抬头看着天空。
夜晚的天空黑漆漆的,只有少数的星星在发着暗淡的光。
“回去吧,我想首领一定会原谅你的。”蝎子静静的看着池荌。
后者听完只觉得好笑:
“我从来不知道世界排名第二的蝎子,竟然会是这么单纯的家伙!”
“灵,我们的团队,离不开你。”毒蛇也道。
两个月前,他们亲手将灵的尸体丢下山崖,那时候,毒蛇只是静静的看着山崖下。
她从前很讨厌灵,为什么她那么优秀,首领眼里永远看到的都是她,可她死了,她却说不清楚心里是什么感觉,只是眼中有点酸涩,有点湿润。
以至于后来好几次任务中,她好几次因为喊了灵的名字没有收到回应而失神,差点丢了性命。
池荌没有时间再和两人再继续胡扯,她直接道:
“毒蛇,蝎子,现在我给你们两个选择,一、当做没有看到我,二、我杀了你们!”
毒蛇和蝎子一时间没说话。
“我知道你们今天的任务就是杀我,那你们想好了吗?”
毒蛇和蝎子两人相视,毒蛇深深吸了一口气,“灵,回去不好吗?我们还可以一起任务!”
“别天真了,我回去只是死路一条,就像现在,首领不也是还没放弃杀我?”
“哪怕只是一个疑似的人,他都不放过!”
毒蛇和蝎子没了话。
因为她说的是对的,直到现在,他们的任务都是来杀她!
“你到底知道什么,为什么首领一定要杀了你?”毒蛇终于还是忍不住问出口。
首领是白虹的首领,他虽然一贯严肃心狠,但他们也算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她不相信首领只是简单的忌惮灵,所以杀了她!
“既然是致命的东西,你们两个还是不知道为好。”池荌没有回答,转移了话题:
“所以,你们想好了吗?”
毒蛇脑海里一闪过那道高大威猛的身影,举手投足间带着独特气质的男人。
最终闭上眼睛。
“我们……”
“灵,你到底想要的是什么?”蝎子在她说出来之前,问出自己的疑问。
池荌道:“自由!”
“自由?”
多可笑。
蝎子从来没想过会是这个可笑的理由。
“首领从来没有限制过什么,金钱、地位、女人、男人。要要什么没有?”
“蝎子,你真的觉得拥有这些叫自由吗?”池荌微微一笑,静静的盯着他。
“你感受过十几岁的青春年少?感受过校园后活力的同学吗?你坐在教室里感受过声声读书吗?”
“蝎子,当你在枪林弹雨中生死徘徊,我坐在教室里徜徉未来,不会因为完不成任务回去受罚,不会因为不想杀了任务目标却强迫自己狠心杀掉!”
“这些,我通通都感受过了,我体会到了真正的自由,无关生死,只为当下。”
蝎子无法反驳。
这些,他们通通都没有感受过。
但,这不是背叛组织的理由!
他眉间带着凝重,好似还不能理解。
毒蛇却有一瞬间的失神。
“好了,我的时间到了,没时间再和你们继续闲聊了。”池荌歪了歪头,看了下时间,“说说吧,你们的选择是什么?”
黑夜幽静,微风吹拂,周围的杂草刷刷作响。
两人还是没有回答。
池荌径直打开车门,静静的往回走。
两人静静的坐在车里,看着池荌用手机打照亮路面,身体渐行渐远。
蝎子握在手里的枪,缓缓抬起来,对准了池荌的后背。
那手扣在扳机上。
只要他用力,就能从后面射穿池荌的心脏,或是脑袋。
“蝎子!”毒蛇忽然伸手把在蝎子的手上,“你真的要杀了她吗?”
“我们是杀手,我们的天职是什么?”蝎子没有正面回答,“服从命令,完成任务,哪怕是付出生命的代价!”
“可她是我们的战友!”毒蛇大声的说着,眼中的泪水突然流出来。
蝎子身体一僵。
是啊,战友!
他们曾经历过那么多,那么多次的生死之战,她为什么说叛就叛呢?
唰的一下。
蝎子收回枪械。
嘴角因为激动的情绪微微颤抖,“这一次,就当做没有看到,下一次再见面,我一定杀了她!”
毒蛇没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池荌离开的方向。
池荌一直走一直走,刚走到公路边,就看到那里停着一个低调奢华的布加迪。
一看就是谭濯的。
“这家伙是有多喜欢布加迪啊。”池荌嘟囔。
慢慢的走上去。
陆黎从车上下来,打开后座车门。
“池小姐,请上车。”
池荌上了车,旁边坐着一脸深沉的谭濯。
陆黎赶紧绕到前面去开车。
池荌好奇的盯着谭濯,“二爷,你在我身上装定位器了?”
“没有。”
“来的挺快。”池荌点点头。
确实,她身上要是有定位器的话,她早就第一时间察觉了。
车一路开往市中心,径直去了医院。
陆柒这两天醒来了,精神气还挺好。
看到池荌来了,小声道:“池小姐,二爷……”
池荌轻轻一笑,“嗯,陆柒,你感觉怎么样?”
“还……行,感觉就是胸口疼,其他都还好。”
池荌环抱双手,点头,“是,那子弹差点伤到肺,是有得痛了。”
陆柒看了下池荌,又看了下谭濯。
注意到谭濯的目光若有所思,还觉得有点奇怪,他家二爷,怎么这样看池小姐,好像在研究什么一样,目光渗人。
反观,池荌这个当事人却一点事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