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荌装扮成服务员,刚从那华丽的电梯上下来。
“喂,那个谁……”
池荌脚步一顿,侧头看见一个穿着西装打着领带的男人对她招手。
“对,就是你,你去那边看看客人们的酒水还有没有,别干看着什么都不懂。”
见池荌转头的瞬间,经理眼中一闪过惊艳以及轻蔑。
“新来的吧?”
有这么优秀的长相来这里当服务员,还能有什么别的心思?
不过就是想要一个跃上枝头当凤凰的机会罢了。
“那边mon先生和客人在谈合作,你可要小心点伺候。”
至于为什么要新来的去,自然是因为别的服务员也不敢去了,因为mon不是第一次在邮轮上谈生意,好几个不得他心的服务员都在公海的时候被一枪射杀,然后丢到海里喂鱼。
所以很多服务员都不敢再去伺候了。
此刻看到新面孔,经理自然去使唤了池荌。
“好的,谢谢经理。”池荌也装作眼里闪过惊喜的样子,“我以后一定不会忘记经理的!”
经理嗤笑一声。
看着池荌加快的脚步,冷笑。
“有那个命再说吧。”
池荌端着酒盏,直接往甲板那边去。
门口站着一堆黑衣保镖,仔细的检查对池荌检查了一番,还用金属探测仪扫描了全身,确定没有什么危险品才被允许进去。
池荌端着酒盏,小声道:“谢谢。”
完全就是一副胆小的样子。
池荌慢慢走近,率先看到的是面向她的mon,他手举枪对准对面人,眼神狠厉。
看到他面孔的瞬间,池荌脑海里闪过一幕。
当年在白虹时,这个年轻人还是个初出茅庐的新人,却拥有别人没有的狠厉。
那次她和蝎子刚结束任务,蝎子还道:“这个新人倒是可以培养。”
没想到她离开组织两年,前几个月又被首领击杀,现在这年轻人都已经被培养成蝎子手下的一员大将了。
果然是可造之材。
回过神来,池荌端着酒盏继续走。
而映入她眼帘的一道背影,瞬间让她顿了一下。
宽肩窄腰,哪怕坐着也是身姿挺拔,清隽的身影泛着冷凝之气。
她不敢置信再看向旁边,果然,站在他身后的正是陆黎。
……
大意了。
昨天只是粗略的看了下mon的行程以及目的,却没注意看他的生意对象!
池荌只是在进门的时候戴了个口罩,其他都没做别的伪装。
“谭先生,你们亚琛的胃口未免太大,只怕是贪心不足蛇吞象,到最后,什么也得不到!”
mon的声音低下去,隐隐带着威胁之意。
“mon先生还是先担心你们自己吧,你们要的这批军火,只有我能给你们,除此之外,你们当然可以去找m洲黑手党的首领。”
谭濯就是有恃无恐,并且姿态十分随意又透着矜贵。
咔——
mon像是泄气般,收回手枪。
退了一步。
“最多3.6亿,若是再不能成,那我们自然大可以尝试找找黑手党的人。”
“行,那就请mon先生先给钱。”谭濯点头同意。
这一笔,已经是这批东西最高的价值了。
“我们要先验货。”mon不是傻子,没看到货之前,他当然不会轻易给钱。
“今天我的供货人带了两箱在邮轮的货仓里,自然可以看。”谭濯声音低沉,“你也不需怀疑我们亚琛集团的诚信。”
“好,爽快!”mon一拍手,面色愉悦,丝毫看不出刚才还剑拔弩张的想要杀人的气势。
随后他抬头,朝着池荌的方向招了招手。
“那个……你过来,没看到我们需要添酒了?”
池荌拢了拢口罩,压低声音。
“是!”
端着盘子慢慢走近。
随后她端着酒盏蹲下,将上面的酒瓶放在桌上。
陆黎瞬间瞪大了眼睛,差点失态,但想着现在的场景,立刻收回视线。
池小姐!
她怎么会在这里?
而且还装扮成这样!
同样的,谭濯突然感受到一股熟悉的芳香飘进鼻腔,他抬头。
看到了戴着口罩的池荌。
放在膝盖上的手摩挲了两下,又不自觉的转动手上的那枚骨戒。
目光骤然暗下去。
“来给我们添酒还戴口罩,你还是第一个,给我撤了!”
mon伸手,想要拽下池荌的口罩。
池荌按捺住即要出手的本能,旁边一只大手比mon更快的将她拽进怀中。
熟悉的凌冽气息萦绕在周围,池荌松了口气的瞬间又提起一口气。
“这个服务员眼睛这么漂亮,我倒是有点感兴趣了。”谭濯那白皙修长的手指在池荌的脸上描绘着她的眉眼。
“原来谭先生喜欢这样的,我可以送你十个类似的,但今天这个不行!”
mon一向信奉只有死人才不会开口。
虽然不知道这服务员知道多少,但只有让她永远闭嘴,他才能放心。
“急什么,落在我手里,她还能跑到哪里去?”谭濯冷冷的开口,那冰冷的语气,若是换了一个人,都要被吓得逃跑。
可池荌虽然没被吓到,她也想逃跑了。
该死,早知道她就好好伪装一下,也比现在好。
这时候她要是还意识不到谭濯已经认出她来,就真是愚笨了。
“也行,那就还请谭先生好好的管教好自己的人,别让她开口说了不该说的话。”
“那是自然。”谭濯不置可否。
“刚才说好的,先去看货,现在可以了吗?”mon也不再执着,一个女人而已,他相信逃不出谭濯这种人的手里。
看着清冷矜贵,实际上却冷血无情。
落在这样的人手中,不比落在自己手中好。
“陆黎,找人送到房间里去,看好她。”谭濯貌似毫不在意的随手将池荌推出怀里。
陆黎道:“是!”
然后亲自带着池荌走出那甲板上。
池荌也暂时收回了杀掉mon的想法,至少现在不能。
乖巧的跟着陆黎走了。
陆黎一路上都冷着脸,没有透露丝毫跟池荌认识的模样。
直到走进谭濯的专属房间,那是他们排查过的,没有监听器和摄像头之类的。
相比之下很安全。
关上门,陆黎惊道:
\"池小姐,您怎么会出现在这种地方,而且还穿成这个样子!”